木門外喧囂異常人來人往,這不是京城的街市又是什麼?我頓時心裡又是一陣大驚,我嘞個去,就算這扇門不是防盜門也是一扇隔音門,這隔音效果簡直是太好了,剛纔我和月兒站在門內可是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的啊!
“月兒,你看……!”我忍不住滿臉驚喜的輕聲喊身後的月兒。
月兒聽着我的喊聲也探出頭來,一眼便看到了門外的街市,忍不住詫異的低呼道:“畢大哥,我們還在京城之中……。”
“對。”我輕聲一應,拉着月兒的手就穿過了這扇木門。
一走出木門頓時一股說不出的輕鬆之感遍佈了全身,接着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自由真好!
“月兒,我們趕緊回家!”我轉過頭看了月兒一眼,接着拉着月兒的手就走,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轉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那扇木門,哼,等我安全了就帶着京城四傑和莫陸曹全他們,來抄你們的老窩,讓你們滿門抄斬,擦擦……!
我和月兒一上到街市,混進人羣之後便急急的朝前走去,反正這裡還是京城,怎麼走都不會丟的,路人雖然不知道畢府在哪裡,但一定會知道明王府在哪裡,只要找到了明王府我們就安全了。
我就這麼拉着月兒的手胡亂的走着,漸漸的日頭都已經到了頭頂了,可我們卻還沒找到明王府的大門。
“畢大哥……,我有些累了!”月兒一個上午就這麼跟着我急急的趕路不得空歇,此時也有些氣喘吁吁了。
“好。我們找家茶樓喝杯茶再走吧!”我隨口說道,腦袋裡卻突然記起之前玉瓊說過的話。這京城之中明王府旗下的產業極多,說不定就讓我誤打誤撞的闖到了明王府的一家茶樓了也說不定呢!
我和月兒邊走邊尋着街市兩旁的茶樓。不多時便看到了一家店面不小的茶樓,我也顧不上多看招牌,拉着月兒就走了進去。
“兩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客滿了,請二位去別處看看吧!”一走進茶樓門口,店小二便迎了上來,滿臉歉意的說道。
“客滿了?”我歪着頭看着他,大聲說道:“別以爲我們身上沒銀子。少不了你的好處。”
“客官您誤會了,我們這小店真的是客滿了,不信您看!”店小二歉意的一笑,閃身躲在了一旁,讓我能夠看得清這茶樓的廳堂。
我擡眼望去,只見在這家不大的茶樓之中竟然沒有了一張空閒的桌椅,每一張木桌旁都坐着三五個喝茶的老頭,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神色凝重,就好像是在商量着什麼事一般。就連一旁的空椅子上也坐着幾個神情健碩的老頭,看得出來一樣的凝重。
我環視了一圈之後纔看着店小二,小聲地問道:“他們這是在這裡開會嗎?”。
“開會?”店小二不解的看我。
“呃……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在這裡坐着。是有事情要商議?”我解釋道。
“他們可都是這京城之中的商界泰斗,聚在這裡是商議着關於半個月之後的科舉之事的。”店小二小聲的回道。
“商界泰斗?商議科舉之事?”我不由得喃喃自語道,貌似這兩件事似乎根本就扯不上關係吧?!商界泰斗不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伺候妻妾思謀着該如何經商。跑到這裡來商議科舉之事做什麼?
店小二聽到我的疑問,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看着我。
我環視了一圈之後沒發現有空木桌,不由得轉身就走。“月兒,我們走吧,去別家再看看。”
“這位可是畢公子……?”正當我和月兒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我循聲轉身望去,只見坐在一張不大的木桌旁一個身穿黑色錦緞的老頭,頭上還帶着一頂方帽,慈眉善目的倒好像是一個方丈,此時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一見頓時心裡納悶,這個老頭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哈哈哈哈……,還是劉兄眼力好啊,還真是畢公子呢!”還沒等我想起這個說話的老頭是誰的時候,坐在一旁的一個個子不高但卻略顯微胖的老頭便笑着接口說道,我擡眼一看更是奇怪,這個胖老頭我好想也見到過。
“嶽掌櫃又在說笑了。”那個被稱之爲‘劉兄’的老頭淡淡一笑,朝着我招了招手,“畢公子,既然相遇就是有緣,過來喝一杯茶如何?”
我沒回應,拉着月兒的手緩緩的走到了木桌旁坐下。
我們兩人一坐下,這個被稱之爲‘劉兄’的老頭便招呼過來店小二給我們倒茶,店小二見狀也不多問,給我和月兒各倒了一杯清茶。
那個微胖的老頭上下審視着我,開口說道:“畢公子啊,自上次相見老夫可是有些時日沒見了,不想畢公子又健碩了許多啊!”
“嶽掌櫃盛讚了。”我按照剛纔那個老頭的稱呼喊他‘嶽掌櫃’,不過腦子裡卻依然在搜索着這兩個老頭的印象。
“不知畢公子身邊的這位佳偶又是何人?可是畢公子的內妻?”宛如方丈的老頭問道。
我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是在下的表妹,喚作月兒。”
“月兒?”兩個老頭相互看了看,微胖的嶽掌櫃開口說道:“如皓月倒映水中,清水浮動惹人憐愛,好名字啊!”
月兒一聽,臉色一紅說道:“讓嶽掌櫃笑話了。”
兩個老頭聽着月兒這麼一說,頓時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大笑聲中,我終於想起了面前這兩個老頭是誰了,這個被稱作‘劉兄’的老頭是江南鹽商劉老闆,這天下食鹽十之八九可都是要經過他之手的‘海鹽劉’,而這位嶽掌櫃是專門經營布匹的,不用猜也知道也是個富商,他們兩人是我在來這京城路過的一個鎮子上救出的那個姓王的女子,那家的王老爺大宴賓客的時候介紹認識的,我還記得當時王老爺還介紹了一個身份是皇帝的啓蒙老師的乾瘦的老頭給我認識呢,叫做朱先生。
一想到這我忙熱情了起來,這可都是難得的人脈資源啊,攀上了這層關係說不定以後就能用得到呢!
劉老闆和嶽掌櫃跟我寒暄了幾句便又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着衆人了,看那表情就跟開黨代會似的,肅穆之中顯得極爲隆重啊!
我湊近了嶽掌櫃的身旁小聲問道:“嶽掌櫃,不知道你們這麼多人幾天聚在這茶樓之中是爲了什麼事啊?”
嶽掌櫃倒是好性子,見我發問便耐心的解釋道:“京城衆商賈今日齊聚這裡,爲的就是半月之後的科舉大考,此事不但關乎天下來京趕考的書生,更是歡呼我們京城商戶啊!”
聽着嶽掌櫃的慷慨陳詞,我不由得在心裡納悶道:不就是一個科舉考試嗎,整得好像全天下要起鬨似的,你說也是,一場考試管你們商人什麼事?難道你們也要去參加不成?
嶽掌櫃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似乎也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沒等我開口便繼續解釋道:“這科舉考試雖然我們商賈不會參加,不過關係卻是極大,小到考試所用的筆墨紙硯,大到皇上欽點新科狀元身上的官府,無一不是出自我們商賈之手,畢公子說此時難道不關乎我們商賈之事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