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怪我帶你離開了西瓜村嗎？”
沒等符蘋說完，龍胤便臉色黑沉地開了口。
“當然不是！我只是就事論事，想說清楚爲什麼我也可以不修仙。”
符蘋連忙解釋。
“你若是怪我，可以直說。”
龍胤纔不相信這種解釋。
“我真的不是怪你，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符蘋有些無奈地道。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跟你一起離開西瓜村。”
見“雪絨”的臉色還是不好看，而且像是不想再理她，她立馬把兩隻手都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十分誠懇地道。
“如果我當初沒有先斬後奏呢？”
龍胤當初其實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而是直接聽了雪絨的建議。
“一樣，只要你跟我說清楚了想要我修仙的原因，我就會跟你一起離開西瓜村的。”
符蘋斬釘截鐵地道。
“如果當初不是我跟你說的，而是別人跟你說的，你也會這麼選擇嗎？”
龍胤的這個“我”是指他現在的馬甲——雪絨。
“要看情況吧。”
符蘋回得不假思索。
“如果是跟我一樣的靈獸呢？”
龍胤的心已然沉了幾分，但還抱有僥倖。
“也要看情況。”
符蘋再次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我不跟你一起呢？”
龍胤的心又沉了幾分。
“那應該是不太可能會答應吧。”
符蘋估摸着回答。
“果然。”
龍胤的心終於徹底沉了下去。
她最重視的一直都是雪絨，根本不是他。
“你怎麼了？”
符蘋忽然發現“雪絨”有些奇怪。
今天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事吧，他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問這些呢？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可能需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定位。”
龍胤故作輕描淡寫地道。
“啥？”
符蘋沒聽明白。
“你繼續練習清潔術吧，我要去修煉了。”
龍胤面無表情地說完，便去了客廳。
在周圍佈下防打擾的結界後，龍胤漸漸紅了眼眶。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這次是真的覺得心裡很痛，很想哭。
“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龍胤用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極爲自嘲地勾了勾脣角。
現在的結果都是他當初選擇了隱瞞身份的下場，他選擇了用雪絨的身份跟符蘋相處，符蘋的心裡便只有雪絨，他付出得再多，她也不會知道他其實不是雪絨。
她如今嘴裡喊着的，心裡念着的都是雪絨，他龍胤什麼都不是。
“等徹底恢復了修爲，我還是回仙界吧，主人說不定已經回來了。”
龍胤強行轉移了注意力。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混沌女神了，實在是不應該。
混沌女神纔是他真正最親的人，他還是應該儘早回到她身邊，而不是貪戀與符蘋相處的時光。
……
“阿嚏！”
符蘋的清潔術還沒成功，便猛地打了個噴嚏。
“好端端的，我怎麼會打噴嚏呢？”
符蘋感覺非常莫名其妙。
她現在可是築基修士，不說百病不侵，至少身強體健，一般都是不會感冒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打噴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