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寫毛筆字嗎？”
符蘋頓時大跌眼鏡。
“雪絨”不是靈獸嗎？怎麼還會寫毛筆字？
“我好歹也是一隻早就化成了人形的高階靈獸，會寫字有什麼奇怪的嗎？”
龍胤謹記他現在的身份是雪絨，只是一頭寒冰熊，不是龍，最多隻能算是高階靈獸。
“奇怪倒是不奇怪，只是我一直以爲你們交流並不需要文字。”
符蘋窘迫地笑了笑。
“我們靈獸也是會模仿人類的，尤其是能化成人形的高階靈獸，有的甚至可以將自己完全僞裝成人類，在人類的地盤混得風生水起。”
龍胤面無表情地道。
“是我見識太少，讓你見笑了。”
符蘋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見識淺薄。
“你知道就好。”
龍胤毫不留情地給她補了一刀。
“……”
符蘋頓感扎心。
這還是她的雪絨小可愛嗎？怎麼越來越不可愛了呢？
“我會給你做示範，你且認真觀察我是怎麼寫字的。”
龍胤不想浪費時間磨墨，便直接往硯臺裡放了些水，以水代墨，用以書寫。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這兩句詩裡有四個繁體字，如果不是比較熟悉的話，符蘋最多隻能猜出“兩”和“鏡”。
“這不是能認出來嗎？”
龍胤看她的目光帶上了質疑。
“不完全是認出來的，這裡面的兩、無、風和鏡都是繁體字，兩和鏡的繁體字跟簡體字很相似，所以我能很快看出來，無風兩個字我沒有認出來，只是我記得這句詩，所以我猜了出來。”
符蘋有條不紊地道。
“你還知道這首詩？”
龍胤將信將疑。
“這首詩不是很多人都知道嗎？我還記得後面的兩句是‘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
符蘋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知道它的作者是誰嗎？”
龍胤不露聲色地道。
“不是劉禹錫嗎？”
符蘋還記得這首詩是叫《望洞庭》，作者是劉禹錫，因爲她以前背過。
“劉禹錫是何人？”
龍胤不由皺了皺眉。
若他沒記錯的話，這首詩應該是他曾經的主人寫的，還有他會寫字也是主人教的。
“《望洞庭》的作者啊。”
符蘋再次不假思索地道。
“你該不會是根本不知道這首詩的作者是誰，還故意誆我吧？”
她忽然想到了這種可能。
“在我的印象中，這首詩並非劉禹錫所作。”
龍胤皺着眉道。
“我明白了，這裡畢竟不是地球，雖然有同樣的詩，但並沒有大詩人劉禹錫，所以是另一個人寫出了這首詩。”
符蘋茅塞頓開。
“也許吧。”
龍胤其實沒有聽懂。
“你所說的地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他終於對她所說的另一個世界產生了興趣。
“那是一個跟這裡完全不同的世界，等我做好了晚飯，再慢慢跟你說。”
符蘋注意到了光線的變化，太陽快要落山了，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必須先去做晚飯。
……
晚飯後。
“我還要洗碗，晚點再跟你說。”
符蘋迅速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她真的打算跟我說嗎？”
龍胤不禁有些迷惑。
本來她吃飯的時候就可以說，但偏偏堅持“食不言”，吃完又跑去了廚房，怎麼感覺像是在拖延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