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玉媚想借這事讓夢蕊回家,但是軒轅嚳愣是沒吱聲。
第二天,玉媚沒去仁壽宮,但是太后與夢蕊卻來了。
“皇上,哀家聽說皇上又帶只山雞回宮,難道現在宮裡連點規矩都沒了嗎?”
這是軒轅嚳下朝後,玉媚正看着他漆化妝盒,太后與夢蕊就來了。
“母后,你們怎麼來了?”
軒轅此時臉上都是油漆,見太后出現,心裡一愣。
“荒唐,皇上現在還有皇上樣嗎?”
太后看着兒子臉上的硃紅色惱道。
其實她的心裡卻是恰恰相反的,雖然看起來沒點皇上樣,但是卻比較有人性了。
“母后,朕是皇上沒錯,但朕也是丈夫,同時還是兒子,母后總不至於要兒臣一年到頭都擺着一副皇上面孔吧?”
軒轅嚳現在說話也有人性多了,太后喜在心頭,但臉上還是冷得駭人。
“皇上說的沒錯,但是皇上不覺得後宮的兒媳婦要給我這個做孃的請安嗎?”
“母后,是您嫌後宮是雞窩,是您說山雞有一股子騷味,別讓他們煩你的。”
軒轅嚳放下漆刷,接過小凡子遞上來的面巾擦臉擦手。
“奴婢見過太后,可能太后誤會了,奴婢並不是皇上的妃嬪。”
玉媚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像是初次見面一樣。
“不是妃嬪,難不成還是皇上送給哀家的禮物不成。”
太后冷起臉道,
“太后說的是,皇上本來是想讓奴婢去侍候太后的,但是奴婢初進宮,不識宮中禮儀,因而皇上便將奴婢留在身邊調教。”
玉媚朝太后盈盈一禮,很技巧的將自己送至了太后宮中。
軒轅嚳完全是措手不及,他根本就沒同玉媚說過,他有些擔心。
記得入宮的時候她還要求他忘記對太后的恨,可是這會她卻想到太后身邊,難道她其實是想自己報仇?
軒轅嚳疑惑的同時,又很是擔心,對母后是有氣,但是他現在卻不希望她有事。
“太后,您別生氣,奴婢今天一定到仁壽宮報到。”
玉媚巧舌如簧的將太后送走了,軒轅嚳卻一直呆呆的看着幾個女人。
“皇上,你還發什麼愣呀,快乾活。”
玉媚拍着軒轅嚳的臉道。
“玉兒,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去侍候太后?莫不是……”
“打住,我纔沒你那麼邪惡,我只不過是想日行一善,緩和一下你們母子的矛盾,對了,這個盒子你可得替我收好了,過幾天我回來拿,要是你送給別人,我就不理你了。”
玉媚嬌嗔的瞪着軒轅嚳。
“妖精,你就不怕太后將你先J後殺?”
軒轅嚳悶悶道,他感覺自己太縱容這女人了。
她要去太后那,竟然不事先同他商量,說去就去。
“皇上,拜託你文雅一點好不,就算太后像你想的那樣,這宮裡可都是不完整的男人,如何J,你放心了,最多三天,三天我保管哄好太后。”
玉媚向軒轅嚳道。
她剛纔在心裡初盤算了下,三天的時間應該夠了。
“好吧,朕信你一次,真不知道朕是不是前輩子欠你的,怎麼見了你就狠不起。”
軒轅嚳捏着玉媚的鼻頭嘆息道。
自從醉夕樓回來,他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首先是對女人的態度,他從來沒有對女人如此寵溺,再來就是心態。
自從不
能仁道後,他好像不再想那些事了,他現在就琢磨着如何管好朝政,最好將朝中的那一拔老傢伙都換了。
閒的時候,他就琢磨着如何做個快樂的小木匠,做些能讓妖精喜歡的東西。
他發現做木工的時候是最開心的,不會去想愛啊,恨的,也不用去想朝政,更不用擔心自己變成了廢物,會被人恥笑。
同時他還想着將來這皇位要傳給誰?
他這輩子看樣子是不可能有子嗣了,衆多兄弟中,誰比較合適呢?
這麼想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雖然兄弟有十幾個,但是他卻連兄弟們的名字都不記的。
傍晚的時候,玉媚陪軒轅嚳吃了晚飯,由小凡子護送着來到了仁壽宮。
有些意外,夢蕊竟然也在這。
看來軒轅嚳對夢蕊真的是不聞不問。
“露兒,你這麼晚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太后見到玉媚的時候有些疑惑。
“太后,長話短說,您能不能安排輛車送我出宮,我要回相府一趟。”
玉媚急切的問。
“姐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夢蕊也好奇的問。
“太后,蕊兒,難道你們都沒覺得這一年來後宮的女人多得有些離譜嗎?”
玉媚蹙眉看着這兩個傻乎乎的女人,一老一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點都感覺不到周圍的變化。
“他本來就是那樣,他是沒女人就活不下去。”
夢蕊很不給面子道。
“露兒,你也知道,哀家向來討論那些山雞,是不是宮裡出什麼事了?”
太后無奈的嘆息。
“我還不知道,但是這次回宮,我總覺得宮裡的氣氛很不對,今天我在各宮轉了圈,發現與以前很不一樣,原來的屏妃,玉妃他們呢?”
玉媚今天在宮裡轉一圈才發現少了許多舊面孔,但是她沒敢問軒轅嚳。
“他們呀,被送出宮了。”
夢蕊代太后答道。
“送出宮?爲什麼?又送回青樓了?”
玉媚很是糾結,那些女人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讓他們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皇妃又到人人可欺的妓、女,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
“不至於吧,姐,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這後宮由着他亂唄,亂了皇上就知道女人多了未必就是幸福,反而是禍害。”
太后點首附和,玉媚不想再說什麼,夢蕊畢竟還是小丫頭,想法太天真了。
狗改不了吃食,男人要是離開了女人,那男人也就不叫男人了。
“這些我們先不說了,我想出宮見見爹,一年多了,我怕娘擔心。”
玉媚稍回思索道。
“也是,你等會,要不你們姐妹兩都回去住兩天吧。”
太后想了想道。
“不急,太后,我還不想讓皇上知道我就是露兒,因而蕊兒不能與我一起回去,得留着她在宮中擾亂某些人的視線。”
玉媚微搖着,拍了拍妹妹的手道。
“唉,姐,那你回去吧,就同爹,娘說我很好,過些日子就回家。”
夢蕊嘆息道。
“嗯,蕊兒要不要爹去張羅一下你的婚事?”
怕氣氛說的凝重了,玉媚笑着道。
“不要,我、、我還遇到想嫁的人。”
夢蕊的臉紅紅道。
“露兒,小丫頭的婚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呀,已經被怡安王爺給迷上了。”
太后笑着道。
“原來如此,那就好,看來也是時候讓王爺準備準備,將你娶進門了。”
玉媚取笑道,心裡卻在想着出宮後的事。
太后讓小花生拿着鳳牌,一路用轎子將玉媚送至相府,並囑咐任何人不得說。
進了相府,玉媚有些忐忑不安。
對家人的感覺她有些陌生,即使在現代,她也是習慣了一個人,現在陡然多了一個爹,媽,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姑娘,你是宮裡派來的?”
姚相看着鳳牌,見不是女兒,很是納悶。
“爹,我是露兒呀。”
玉媚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向久未見面的家人說話,有些誇張的向姚相撲了過去。
嚇壞的姚相爺,竟然讓玉媚抱了個滿懷。
“爹,女兒好像爹,娘。”
玉媚伏在姚相胸前哭泣,這個爹身上的味道不錯,確實有爹的感覺。
“露兒?姑娘,你說什麼?”
姚相似乎不太敢相信,稍稍拉開玉媚。
而這時府裡的僕人也拿着燈籠就近照着她。
“侈,我是露兒啊,我回來了。”
玉媚吸着鼻子再次道。
“露兒,你真的是露兒,快,快去叫夫人。”
姚相顫抖的指着後院喜泣道。
“爹,我們去房裡說吧,女兒在衆人眼中是已死的人。”
玉媚氏聲向姚相道。
雖然是相府,但是府裡奴僕較多,難免會有人長舌。
“老爺,老爺,蕊兒呢?”
玉媚與相爺剛進書房,夫人就哭着過來了。
“娘,蕊兒在宮中很好。”
玉媚轉過身,希望自己能表現的平靜一點,若是她也跟着哭起來,那很浪費很多時間的。
“你不是蕊兒,你、、”
“夫人,你自個生的女兒都不認得了嗎?這是露兒,文兒那孩子終於成功的爲露兒解毒了。”
姚思遠不愧爲相爺,竟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娘,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女兒暫時不走,會在府裡住幾晚的。”
玉媚給了姚夫人一個擁抱後道。
這麼晚了,哭哭啼啼會讓人起疑心的。
“夫人,既然露兒都說了,那你就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們母女有的是時間話家長。”
姚相爺看着女兒,心裡似乎很明白。
當初離開家的是又殘又醜的女兒,如今回來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他還有些不相信。
但是與女兒幼時的畫像一對,便不再有懷疑。
“老爺,讓我再看看露兒,我漂亮的女兒終於回來了。”
姚夫人以絹拭淚,喜氣的臉上卻掛着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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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晚上你看得也不真切,白天再看吧,女兒與爹有些事商量。”
玉媚扶着姚夫人走至院中,立即有婢女來了。
“女兒,你怎麼又入宮了?”
見玉媚關上書房的門,相爺心疼的問。
“爹,蕊兒在宮中,女兒又怎能不回,更何況初嫁入宮中時,多虧太后照應,女兒不能當作什麼都不曾發生。”
玉媚感傷的搖首,一年前的記憶不堪回首,但是現在,她卻覺得比一年的日子更要難過。
“女兒,宮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姚相坐下,並示意玉媚在身側坐。
“爹,女兒想問爹,朝中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