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睿不告而別,黯然離恨。我在房內呆了一天,在小幽一遍又一遍叨嘮的勸食聲中,終於無可奈何的走出房間。
“小姐···吃點吧···”看着一臉‘陰沉’走出房門的我,小幽驚恐的後退。
“小幽···你不知道人在兩種情況下需要自我療傷的麼。”
“哪···哪兩種情況?”小幽看着眼前紅腫雙眼,頭髮散亂,齜牙咧嘴···萎靡不振的女人,心裡直打鼓。
“第一···很傷心的時候。第二···”我挑挑眉。示意她接下去。
“第二···”小幽果然深得我心,順溜的接話道。
“第二···我非常傷心的時候。”
“咳咳···”瀑布汗!小幽已經可以非常確定眼前的女人已經神經錯亂到一定境界了。
“你說說,小幽,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你有必要一遍又一遍的敲門打擾我這個傷心的女人麼。你要知道要是叨擾一個正在自我療傷的女人該有多麼罪過···你要知道要是犯下如此重大的罪過該有多麼的罪惡···你要知道要是一個人如此的罪惡該有多麼的惹人厭惡···你要知道要是···”
小幽已經可以非常非常確定已經肯定的說,眼前的女人已經無藥可救。爲了不想淹沒於眼前這唐僧滔滔不絕的口水中,小幽識相的點點頭,果決的轉身走人,雙手高舉表示不再刺激某個暗地療傷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直到聽到樓上的關門聲才轉過身子看向已經進入房間的某人,心下黯然,果然···果然是對主子動情了麼。是啊,主子那麼優秀那麼讓人心疼的人怎麼會沒有女人爲他動情呢。
可是既然如此又爲何要相互折磨,明明可以在一起的,現在兩人都茶不思飯不想,折騰自己
的身子,這又是何必啊。
回到櫃檯,看着樓梯下籠子裡養着的信鴿,無奈的搖頭。難道能夠如實相報麼,這樣的話主子又會擔心的吧。“罷了罷了···”
小幽拿過一張白紙,刷刷的大寫數字,罷了,走到信鴿籠子旁邊打開籠子,小心翼翼的扒開綁在信鴿腿上的竹筒將字條塞了進去,然後才小心的蓋好。撫摸着鳥兒光滑的羽毛,心下暗歎,終是走到窗前將鳥兒往空中一拋,“飛吧···飛去那人身邊吧···把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告訴他···”
鳥兒似是聽懂了小幽的話語,振翅高飛,撲騰着的羽翅在蔚藍的天空中遨遊,就像是最優秀的戰士般,執行着最神聖而堅定的任務。帶着一個女人的好心,另一個女人的近況,飛往數千裡外那焦急等待,望眼欲穿的男人身邊。
數天後,信鴿兒唱着軍號迎着風,身負重要使命,在銀睿的希冀下緩緩降落,就像是一個美好的夢境慢慢的綻放在某人的腦海中,彷彿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般,焦急的拆開期待已久的糖果,然後,然後便滿意而充實幸福的笑了。
“你若安好···”吾願足矣啊。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的每天的生活都被人關注着,因爲當時我一心只撲到在某個貴族身上。至於那個貴族,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明白,與其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其實之後的日子裡他將會成爲我最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爲,我···要進宮。
“誒喲,你不是說讓我進宮麼。現在我們都在這宮門口了你怎麼不肯進去了啊。你這是在做什麼···誒誒誒,別跑啊,你跑也跑不了的,你還跑···你···”我眼睜睜的看着原本在轎子中正襟危坐的某人,在面對衆女士兵把守的宮門時卻是一溜煙跑的比兔子還快。“怎麼就
跑了呢,誒···不是一樣要回來···算了,我們跟過去看看。”哼哼,解藥在我手中,看你怎麼跑出我的手掌心。
我無奈的看着小幽,兩人默契的相視而笑。只好放棄立馬進宮的想法了,看來魅是有狀況了吧,算了,先看看再說。從長計議嘛···可是···女士兵誒···看着一路上的女人,沒錯,的確是一路上的女人。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鄉巴佬進城一般直直的盯着路上的女人們,就像是看見了什麼稀罕物品一般···的確是稀罕啊,嘖嘖,看看人家那波濤洶涌,看看人家那修長的雙腿,看看人家那細若柳條的腰肢,看看···看的我越來越自卑的說。
“哼哼···早知道哪裡會詐死千辛萬苦來着女尊國啊。不要說混的怎樣,我看早晚會自己羨慕嫉妒死的。”我酸氣沖沖的走進魅選中的客棧。挑眉看着一臉幸災樂禍,上下鄙視的掃視着我的魅,更加的火大。“喂···你幹嘛突然間來這家客棧啊,直接回宮不是更好麼。”
“嘖嘖···虧得某人當初在客棧放火詐死,妄想金蟬脫殼順利逃離聖域邊境來到我們雲瑤。哼哼,依我看,你還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看看你那飛機場,嘖嘖···我要是你我就···”魅識相的打住,嘿嘿討好的拉開臉旁的拳頭,轉口道“不過···或許看多了大波女換換口味也不錯。”
“你···”我氣的吐血,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轉移話題。“你到底爲何要逃避回宮?難道宮裡有人追殺你?!”
“呵呵···你倒是不傻嘛···我可不能就這樣貿貿然的進去。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我要先回到家裡去,然後借父親之手告於衆人,我終於是回來了。讓那幕後之人知曉,魅我活着回來了,我回來接受他們更加殘酷的挑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