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她不能,她不想再逃避了,哪怕葉秋白再丟人,她也要留下來陪着他,她就是要讓潘志文看看,我寧可選擇一個窩囊廢,也不會選擇你!
“就這塊吧,這塊看起來不錯。”
這時葉秋白已經選好了一塊中小型的原石。
他剛纔一進場就被這塊原石吸引到了,它身上所散發出的青翠靈氣十分奪目,絕對是頂級水種,所以他纔敢誇下海口。
“好,小兄弟好眼光!”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聲,好多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因爲葉秋白看的這塊原石實在是太“出衆”了。
只見這塊石頭皮殼呈褐色,隱隱有些泛白,無癬無紋,甚至表面似乎泛着一絲椿色,翡翠行有句話叫“十椿九垮”,所以單從這塊石頭外表來看,幾乎就是塊廢石。
“葉兄,你還真是不懂啊,這塊石頭一看就不可能出綠嘛。”納蘭瑾年說話的時候心在滴血,後悔剛纔聽信了葉秋白的話,他還以爲葉秋白在這方面真有些研究呢,沒想到這一選就選了塊廢料。
“葉兄,這塊原石是剛纔那塊石頭的添頭,不值錢的。”李明月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道。
“那太好了,正好我能花的錢也不多,再多了還得問老婆。”葉秋白笑道,“還要多謝明月兄的三百萬兩啊。”
聞言衆人又是一陣鬨笑,原來這傻子還是個妻管嚴,沒錢還要向別人借錢。
在葉秋白的堅持下,會場夥計便將這塊原石稱重後賣給了葉秋白,八百兩一斤,總共才花了不到十萬兩。
“哎呀,葉秋白,你這真是挑了塊好石頭啊,要不我們一塊兒解解看?”潘志文站在旁邊有些嘲諷的說道,眼神裡滿是戲弄。
“好啊。”葉秋白一口答應了下來。
拍賣會場的夥計在徵得會長的同意後,便開來幾輛洋車,這些洋車上安裝着分解石頭的刀具,同時還來了一輛小型叉車。這時,兩個大漢跑過來立馬把石頭固定好,準備解石。
衆人圍在一旁興致勃勃,當然,他們期待的都是潘志文拍下的那兩塊原石,料定這兩塊石頭裡必出好色好種。對於這些洋車倒是不怎麼在乎。
其中一名大漢恭敬道:“潘少,要不要在上面劃道線。”
潘志文拿過毛筆,在四千萬兩拍下的那塊石頭上劃了一道,說道:“就從這裡解吧,一會兒開出好種,都有賞。”
兩名大漢點點頭,費了極大的力氣將切割機對準白線,開始解石。
“嗤嗤……”
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抹白霧從鋸條中迸發出來,形成了一陣白霧,衆人立馬拿手捂住了嘴巴。
鋸條越來越深入,聲音也越來越刺耳,咔吧一聲,巨石一分爲二,出現了兩個灰白的切面。
“垮了!垮了!”衆人不由驚呼了一聲,有的略帶失望,有的幸災樂禍,因爲沒有見到任何水種和綠色。
“這怎麼可能!”潘志文面色也是一沉,立馬吩咐道:“再解!”
大漢趕緊將切開的兩塊石頭再次拿起來分解,兩塊巨石頭再次一分四半,仍舊都是灰白色的切面,不見絲毫綠色。
解到這種程度都沒見綠,基本上就是垮了。
“可惜了,品相這麼好的原石,竟然就外面一層薄薄的綠。”
“這下可賠大發了。”
“幸虧剛纔沒跟着競價,要不我得喝毒藥自殺。”
一旁的納蘭瑾年陡然鬆了口氣,衝葉秋白豎了個大拇指,說道:“葉兄,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賠死了,我乾爹能把我罵死。”他乾爹李蓮英聚財不少,所以有納蘭瑾年這個乾兒子也算是這個大太監修來的福氣。
李明月和韓雪也有些驚訝的看了葉秋白一眼,方纔他說過這塊原石價值不超過起拍價,沒想果然不差,外緣的那一層薄綠打磨成首飾,撐死也就值個幾百萬兩。
經周圍的人這麼一提醒,潘志文纔想起自己另一塊三千萬兩的原石,立馬吩咐這倆大漢過去解另一塊。
這次潘志文要謹慎的多,小心沿着石頭頂部起霧的地方輕輕劃了一小道,吩咐兩個大漢從原石上面開始解。
轟鳴的切割機再次響起,這次切割機剛切進去幾公分,便出現了一抹綠色,白霧粉末中夾雜了一些綠沫。
“見綠了!見綠了!”人羣再次騷動了起來,紛紛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潘志文也不由鬆了口氣,要是這一塊再垮了,那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這可是快一個億啊,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子,自己走了眼,面子就丟光了。
不過他還沒高興幾秒鐘,只見切割機上再次升騰起一片白霧,伴隨着咔嚓一聲,原石再次一分爲二,還是兩個灰白色的切面。
僅僅在剛纔切進去的地方有一小塊手指粗細長短的翡翠,而且看顏色,也不過是個中高檔的油青種而已。
“再解!”潘志文不死心。
大漢趕緊照着吩咐切割剩下的碎石,兩塊變爲四塊,四塊變爲八塊,八塊變爲十六塊,仍然不見絲毫綠點。
潘志文的臉也已經從白變成了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這麼多年了,他賭石倒也失手過幾次,但是從沒像今天這樣,折在兩塊品相如此好的原石上。
納蘭瑾年的臉上也是冷汗連連,無比後怕,要是剛纔自己競得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潘志文慘白的面容,韓雪竟然覺得十分解氣,暗想這是上天在替自己懲罰他。
圍觀的衆人也是驚詫不已,尤其是剛纔跟潘志文競價的珠寶商,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上去。
“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好的兩塊原石,竟然就出了這麼點綠!”
“可能是天意吧,做人吶,不要太張狂!”
“剛纔那個小兄弟竟然說的一點沒錯,兩塊石頭都垮了,高人吶!”
大家這纔想起葉秋白,忙回身找他。
只見葉秋白麪色平靜,絲毫都不驚訝,衝潘志文揶揄道:“潘大公子,臉色不必這麼難看吧,這點小錢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麼吧?”
“廢話,這點錢算個屁!”潘志文沉着臉,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手卻握在身後顫抖不已。
這七八千萬兩他雖賠的起,但也是元氣大損,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在韓雪面前丟了臉,並且不幸被葉秋白這個廢物言中了。
“這位公子,快把你的石頭切開看看吧。”衆人對葉秋白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雖然還是不相信他這塊石頭能開出好種,但起碼眼神裡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種譏諷戲謔。
“公子,請問怎麼切?”大漢十分客氣的問葉秋白。
“擦吧。”葉秋白想想說道。
“有擦的必要嗎,那得擦到半夜,直接一刀下去得了!”人羣中有人不滿的叫喚了一聲,擦可是個慢工活。
“葉兄,看這皮殼,這麼厚實,就算裡面有綠,也沒有多少,擦的話,確實浪費時間。”李明月無奈的笑了下,認爲葉秋白能猜中潘志文的石頭會垮,也不過是潘志文自己運氣不好而已,跟葉秋白的實力無關。
“我相信葉兄,就擦吧。”納蘭瑾年毫不猶豫站在葉秋白這邊,開玩笑,剛纔要不是葉秋白,他得賠到姥姥家去,他乾爹能活活把他打死。
所以現在他對葉秋白言聽計從,就算葉秋白說這張桌子裡能開出帝王綠,他也深信不疑。
在葉秋白的堅持下,工作人員只好按照他的要求擦了起來。
“嗤嗤……”
刺耳的鋸聲再次響起,鋸條飛速轉動,白霧紛飛,但是很快白霧突然變成了綠霧。
“天吶,漲了漲了,出綠了!”
圍觀的人嘴巴張的老大,好多人一聽立馬湊過來死死盯着這塊石頭。
“滿綠啊,我天,真是玻璃種帝王綠!”
“暴漲啊,神了!”
“這眼光也太毒了吧,說是帝王綠,就真是帝王綠!”
“高人啊,臥槽,高人啊,大哥,收我爲徒吧!”
隨着擦出的綠越來越大,人羣也越來越沸騰,好多人已經跑過來討好的跟葉秋白討教經驗。
難得碰到這種極品的翡翠,大漢也擦的格外細心,等石衣擦淨之後,立馬潑上一盆清水,一塊極大的帝王綠便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只見其蒼翠欲滴,色正且濃郁,油潤亮澤,十分奪目。
一時間整個拍賣現場歎爲觀止。
韓雪也是滿臉驚愕,看向葉秋白的眼神中帶着滿滿的震驚,接二連三的言中,這,還是運氣嗎?
一旁的潘志文滿眼冒火,臉色鐵青,陰冷到了極點,因爲憤怒,身子篩糠般抖動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這個窩囊廢的眼光怎麼可能會如此精準!一定有什麼貓膩,一定!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喘一口氣都生疼。
“這位公子,我出三千萬兩,三千萬兩買你這塊石頭!”一個富態的珠寶商連忙跑出來出價。
“公子,我出四千萬兩!”一開始跟潘志文競價的珠寶商也跑了出來。
“葉兄,這塊料子是我的,必須賣給我!”納蘭瑾年激動地一把抓住了葉秋白的胳膊,發了,他這次要發了,只要葉秋白把帝王綠讓給他,那他在他乾爹和整個家族面前都能好好的長長臉了。
“好,一千萬兩,讓給你。”葉秋白笑着答應下來,對着出價的兩個珠寶商道了個歉。
“不行,五千萬兩,我不能讓你吃虧!”納蘭瑾年堅定道。
“我不吃虧,一千萬兩就行,回頭你做出來玉飾,記得給我留幾個成色好的。”葉秋白笑道,他打算留幾個玉飾做備用,主要是想給韓雪和茯苓做個好鐲子。
“沒問題。”納蘭瑾年連忙答應下來,吩咐人把帝王綠收走。
葉秋白今天下午這一手可以說讓衆人驚歎不已,他瞬間成了場地中的名人,一衆人紛紛湊過來求他指點剩下的原石。
葉秋白倒也大方,幫着衆人看起來剩下的一些原石。
此時人羣后的潘志文面色陰冷的看着葉秋白,隨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韓雪此時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突然一個跑堂的夥計塞給她一張紙條,她低頭看了一眼,面色一變,擡頭想喊葉秋白,結果葉秋白已經被衆人簇擁走了,她遲疑一下,接着轉身出了拍賣現場。
葉秋白和納蘭瑾年跟衆人討論着原石,這時一個大漢突然過來把納蘭瑾年從人羣中拉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納蘭瑾年不解的問保鏢。
“少爺,我有個事情給你說。”保鏢突然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什麼事?快說,我還忙着呢”納蘭瑾年不耐煩的說道。
保鏢嘿嘿笑道:“我們發現了潘志文那小子的老婆王小慧偷偷在一起,讓我們給逮住了。”
“有這事,快點說說具體情況。”納蘭瑾年頓時來了興趣。
保鏢看到少爺有興趣,便風騷的模仿起來。
“啊啊……輕點……啊……”
“想不想我?”
看到保鏢勾魂的模仿,納蘭瑾年驚訝的張大了嘴。
保鏢興致勃勃地接着說:“當時我想去出恭,忽然發現在拍賣場後面一間隱蔽的小屋裡,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正抱在一起......”
這種事情真是不常有,納蘭瑾年之所以驚訝,也是因爲那個偷情女子竟然是潘志文的老婆王小慧!怪不得剛纔原石拍賣的時候她不在,原來是跟野男人私會去了。
“你小子行啊,現在人怎麼樣了?”納蘭瑾年立馬樂了,一把勾住了保鏢的脖子。
“嘿嘿,我們哥幾個已經把他倆給悶了黑棍,裝到了麻袋裡等着你發落呢?。”保鏢得意地說道。
“幹得不錯,不枉我平日裡養着你們。”納蘭瑾年拍拍他的背,低聲道,“沒給別人看吧?”
保鏢搖搖頭,說沒有。
納蘭瑾年四下打量一眼,見沒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說:“今天回去我給你們發福利,每人紋銀五百兩。一會兒啊,你們這樣辦,等拍賣會結束潘志文不是要作爲代表上去講話嗎,看我眼色行事,你把這個麻袋給他放上去,烘托烘托氣氛。”
這招太他媽妙了!納蘭瑾年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多謝少爺!爲了少爺,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保鏢拍拍胸脯說道。
交代完之後納蘭瑾年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葉秋白身邊,衝葉秋白擠下眼,笑着說:“一會兒送你個大禮!”
與此同時,韓雪已經到了拍賣會場外面,在巷子口站着一個身着西裝的男子,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此人正是潘志文。
“你果真來了,看來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潘志文悠悠道。
“你錯了,我是來跟你一刀兩斷的!”韓雪冷聲道,說着從荷包裡掏出一對耳環,狠狠的扔向潘志文,冷聲道,“你要的,還給你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雪兒!”
潘志文連忙衝過來抓住了韓雪的手,懇求道:“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只要你點頭,我立馬休了王小慧,嫁給我吧,我說過,我要一輩子照顧你……”
“收起你虛僞的謊言吧!”韓雪突然轉過身吼了一句,靈動的雙眼中已經泛起了淚水,“潘志文,你的謊言可以騙我一時,但騙不了我一世。”
潘志文低着頭,緊緊握着拳頭,彷彿十分痛苦,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隨後猛地開始扇自己的耳光,“我該死,我該死!”
“又是這一套?省省吧。”韓雪有些嘲諷的嗤笑了一聲,“葉秋白是沒用,但是他比你要可靠的多!你要算個男人的話,以後就別再來打擾我!”
“好,我答應你!”潘志文一把抓住了韓雪的手,聲音無比痛苦道,“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
韓雪一把接過酒,仰頭咕咚咕咚喝了,隨後把被子往地上一扔,冷聲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隨後她轉身便往外走,但剛走沒兩步,突然腳下一軟,歪到了地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怎麼掙扎都起不來。
而且她發現自己身上不由有些燥熱,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走?你要往那兒走啊?”
原本滿臉痛苦的潘志文臉上突然浮起了得意的笑容,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韓雪的臉,“你的臉蛋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你……你混蛋……”韓雪連說話都已經用不上了力氣,氣息微弱,但是她的意識卻很清晰。
這是潘志文從藩國弄得特效藥,就是爲了今天用的,他不只要得到韓雪,還要讓韓雪清楚的知道他得到她的整個過程。
“來吧,寶貝,快點解決完,我還得作爲傑出代表上去講話呢。”
說着潘志文一把將韓雪抱了起來,快步走進一間小屋,然後放到了一旁的大圓桌上。
他早就已經買通跑堂的夥計,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此時的韓雪身上裹着一身白色長裙,將她前凸後翹的身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在藥力的作用下,她渾身燥熱,臉色微紅,不停的扭動着身子,而且不由自主哼哼的囈語着,宛如熟透的蜜桃,待人開採。
眼前的一切就好似一劑猛藥,將潘志文刺激的渾身發熱,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韓雪繡花鞋裡白皙嫩軟的玉腳,顫抖着手迫不及待的開始去解自己身上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