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里的行爲讓滄淳對他敵意很大,他和阿薩一樣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不怕死,不怕打,又不知道怎麼威脅管束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變態凱里是很強大的。
儘管多了凱里這個變態的存在,有些事情還是繼續進行着,而凱里這個變態不是笨蛋,何況他身處犯人當中,和那堆派系頭頭離得很近,這樣怎麼會觀察不到,察覺不到暗流。根據觀察到的,還有對派系頭頭們的瞭解,他們策劃着什麼,凱里可以確定自己的猜對了,他沒有加入其中,反而想着要不要給他的神通風報信,以此換來神的親眼。
策劃着陰謀的犯人們一開始就防着凱里這個變態,畢竟這傢伙心思難定,很有可能會壞事,再說了他們對這個變態也很無奈,不知道怎麼應付,能夠將這個變態留在這裡,也比帶出去禍害人好。這麼想着的犯人們根本就沒想過凱里已經完全投靠了阿薩,正確說的是凱里單方面的想要對阿薩盡忠,在監獄裡,犯人和獄卒永遠是兩個對立的層面,犯人中投靠獄卒的絕對是被其他阿犯人給敵視的,凱里雖然變態了點,但是絕對沒有向獄卒靠攏的行爲,犯人們也想不到因爲一個阿薩,凱里就全面倒戈了。
能夠在外面鬧出大場面的他們,精明程度上絕對是頂尖的,可是凱里這個變態心思難測,他們也想不到凱里對阿薩產生的興趣和以往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在凱里的心裡,阿薩就是他的信仰,救贖的神明。在犯人的眼裡,就是凱里對阿薩的格外熱情,這種熱情他們見多了,凱里對什麼該興趣時都是這樣,不擇手段,他們沒覺得奇怪,如果凱里變得正常了,那纔是奇怪。
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凱里對其他的犯人來說就是這樣,在計劃進行的時候,他們要相辦法將凱里再次送到禁閉室去,更別說,住在凱里隔壁的他們,一刻都不想這個變態在身邊存在,那是耳朵,視線,精神上的摧殘。
想法是好的,可是凱里是那麼好算計的嗎,目前凱里的重心都在阿薩身上,這段時間還真的格外安分,連個藉口都不好找,怎麼將凱里給丟進禁閉室。其實也不難,凱里的行爲讓阿薩頭疼,在克拉爾膽顫心驚,讓滄淳不滿,除了後面的滄淳之外,前面兩個都有權利將凱里給關禁閉,只要凱里再過分一點。其實也很很難,找到了信仰和狂熱對象的凱里,對那個黑漆漆的禁閉室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所以最近很小心。
結果如何,就看凱里和犯人們各自的手段了。
一邊算計着凱里,一邊依舊按照計劃推進,犯人們還真是忙。
阿薩每日巡視牢房,這裡的環境和上輩子呆的監獄比起來實在是好的太多了,高科技帶來的舒適就連監獄也一樣可以享受到一部分。
獨門獨戶的特殊待遇,一般的犯人享受不到,要知道這裡可有幾十萬的犯人,要集中管理,每個人都獨享一間,那是不可能的,監獄已經夠大了,不用再浪費空間了。
屬於監獄的柵欄是屬於高科技的激光類型,不小心碰到都會產生電流,麻痹行動,犯人想要鋸斷欄杆這種行爲簡直是天方夜譚。牀鋪採用的技術非常柔軟,軟硬等都可以調節,監獄晚上也會熄燈,牀上的牀等卻不會關,不過深夜獄卒們查房的時候,最好關掉,否則會被警告的。每個監獄都配有衛生間,監獄也有大浴室和公共廁所,食堂也分了很多個。
監獄裡犯人的房間裡每樣東西都要經過檢查不準夾帶,不過自從阿薩出現之後,犯人們提出的要求,讓犯人們的東西在短時間裡增加了不少,其中不少犯人的房間還出現了違禁品。阿薩一邊尋訪,一邊看着那些已經變得不成樣子的違禁品,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瞭解阿薩底細的他們,絕對不知道阿薩在這方面的造詣,阿薩不在意的兩眼,其實已經將東西的特殊部分記下了,不得不說,這些犯人還真有一手,很多遠離都違背了常理,但是實驗的效果卻非常的好。
他們這些改造物品,克拉爾和獄卒們是不懂,可是他們知道犯人的危險性,想要沒收這些東西,不過最終因爲犯人提出的要求,被阿薩給強制反對了。
今天在一場酣暢漓淋的多人對戰之後,阿薩保持着完勝記錄站在場中,站在一旁圍觀的凱里滿目激動的光彩的看着阿薩,當阿薩目光一轉看到凱里的存在,立刻準備走人。他不是沒和凱里打過,可是變態就是變態,叫出來的不是讓阿薩高興的哀嚎,而是興奮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爲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受罪,阿薩絕對不會和凱里動手。
這次的要求在開打之前就決定了,這夥犯人的要求是參觀龍牙,沒問題,想看就看,龍牙上的特殊準備他們看了也不能用,是被認證過的,只是爲了照顧這夥犯人,龍牙上除了阿薩的特殊新設計之外,也保留了緹雷以前的設計程序。犯人想到的,阿薩一樣想得到,而且準備的很周全。犯人如今提出這個要求,看樣子行動該在不久之後了。
阿薩閃人躲回自己的辦公室,犯人們參觀龍牙的事情交給滄淳,可惜啊,就算到了辦公室,阿薩依舊沒能清閒下來,認真負責,一板一眼的克拉爾進入了辦公室,開始老生常談。
“監獄長,那些犯人實在是太可疑了,不能再這麼放縱他們了。”犯人們之間出現的詭異,克拉爾不可能沒有察覺,卻一直抓不到把柄,仗着有阿薩護着,犯人手上的違禁品他收繳的不多,收繳回來的他都專門看了下,沒有什麼奇怪的,可越是如此,他心底越是不安生,那夥犯人太危險也太狡猾了。
“有什麼可疑的?”阿薩問道,態度和以前一樣,漫不經心的。
要說可疑的地方還真多,但是真要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是說不清,他只是感覺上可疑,這一點不能當做證據。克拉爾說不出來,阿薩繼續說。
“沒有什麼可疑的,犯人們想要策劃逃獄,很正常。”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哪個犯人不想逃獄,呆在監獄的一方天地,獄卒們都覺得煩躁,但是他們可以休假,可是犯人失去自由的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想念外面的生活,想念多姿多彩的人生。除非是那種覺得自己罪有應得,在監獄裡贖罪是應該的,只是這樣的人有多少。起碼目前在這個監獄他還沒發現這樣的人類存在。
楞了一下,然後聲音偏高,“越獄?!”克拉爾無法不驚訝,隨即冷靜下來,“監獄長是怎麼知道的?”是猜測,還是有準確的消息來源,也許有不經大腦的犯人告訴阿薩的。
“他們做這麼多事情,忍受我的暴力,提出各種要求,不都是在爲越獄做準備。”阿薩嗤笑道,別說他上輩子也當過犯人,策劃過逃獄,光是那些犯人對他打架的容忍度,就很值得懷疑了。沒有人是受虐狂,被打了的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會有怨恨存在,監獄裡的打架事件都是他無端挑起的,如果他同樣是犯人,可是算是切磋,是交流,可是他現在處得位置是監獄長,在犯人的認識裡他就是對立階級,不論他表現的怎麼樣,犯人心裡都會對他有潛在的敵意(排除凱里那個變態)。
那些有所圖的傢伙,明明不是愛打架的人,卻偏偏經常冒出來和自己切磋,說他們沒有所圖,誰信,說他們是爲了他的要求,每次滿足之後又來,被自己打的那麼慘依舊不改,次數多了,沒問題纔怪。真當他是孩子,以爲是陪着自己玩,自己可沒那麼蠢。
看着阿薩諷刺的笑意,那種看着一切,明瞭一切,猶如看着一場早已知道過程和結尾的鬧劇一般的表情,克拉爾陡然一驚,一個驚悚的概念充斥腦海,“你早就知道?!”
“克拉爾副監獄長,不要把我當成孩子,我不天真,也不蠢。”自信到自負的笑容,剝開暴徒的暴躁一面,深藏的智慧心機,讓人心驚肉跳。“對了,記得要保密,絕對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將手指頭放在脣邊,讓克拉爾保密的舉止,由阿薩做起來,一點都不顯得幼稚,反而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克拉爾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阿薩現在的認知和他以爲的完全不同。什麼莽撞暴躁,什麼妄爲,什麼不懂事的小孩,這些完全和此時的阿薩搭不邊。
“我想要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乖乖聽我的話。”那是屬於征服者的霸道和狂氣,在這份狂之下,克拉爾不由低頭。“你不覺得,當他們爲成功興高采烈的時候,再讓他們知道自己失敗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和心情會很有趣?”*上的暴力阿薩喜歡,在智力遊戲中,打擊別人,也是阿薩的愛好。
克拉爾是什麼心情?懼怕,當然有,原本看阿薩平時的表現,他都懷疑阿薩的血統,可是此刻再也沒有懷疑。在懼怕之後也有理所當然,這個未成年的少年是誰?他是阿薩.凱德莫納,擁有凱德莫納這個指導帝國方向的偉大姓氏,擁有這樣的智慧心機才配得上這個姓氏。
“您的願望必將實現,我的殿下。”克拉爾深深低頭,帶着臣服姿態,他向這個未成年的少年獻出了他的忠誠。
阿薩狂然一笑,看着外面廣闊的天地。自以爲是,那些犯人如此,他也是如此,只不過,他比犯人更有實力來實現他的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