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峰只待了一小會兒,就跟孫嘉雄一起回到旅部,畢竟由德武來負責管理尖刀營,他還是相當放心的。
現在何曉峰已經貴爲擁有近三千號人隊伍的新一旅旅長,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爲,那不把人給忙死纔怪。
懂得如何御下之道的何曉峰,自然會培養得力骨幹,以前他就經常刻意讓德武獨自做決定,來提高邏輯辨識和應對經驗,除了德武至今的戰鬥經驗還不算特別豐富外,幾乎算的上是特種兵原型,加上平日裡與德武的言傳身教,手段切磋,基本上可教導的技能和知識都傳授給了他,算的上德武的第二位師傅。
加上德武品性純良,服從何曉峰的命令,剛加入尖刀營的傢伙們,很可能有一段日子是睡不好覺,吃不好飯的。
“頭兒,你在笑什麼?”孫嘉雄一時還改不了口,按道理應該稱呼何曉峰爲旅座纔對,但何曉峰並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事,反而更覺得大家喊自己“頭兒”顯得更加親切一些。
“我笑了?”何曉峰不經意的笑容被孫嘉雄捕捉到,自己卻沒太在意。
“明明是笑了,而且笑的好詭異。莫非頭兒想索菲了?”孫嘉雄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索菲事件,已經在新一旅的管理幹部之間早就傳開了,這都要怪郭氏三兄弟的雞婆八卦實力太突出,幾乎趕超耗子的八卦能力,“咳。”何曉峰尷尬的一咳嗽。剛纔沒有想索菲,但是自己又不能去解釋。這幫常年打仗的傢伙,總會想些男女之事。自己不解釋還好,可一解釋那就被他們誤解成掩飾,那還不瘋傳成什麼版本的消息了。
不過,被孫嘉雄一提及,何曉峰倒真是,有點想索菲了,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
畢竟兩人有着超友誼的感情,雖然國籍不同,喜好不同。甚至信仰都不同,但男人與女人之間莫名的牽絆,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出來的。
“嘿嘿,看來是真想了。”孫嘉雄早不打攪,晚不打攪,正好在何曉峰想事的檔口出聲打斷。
“我說孫旅副,最近是不是訓練量不夠?精力有點過剩了,那這樣吧。我命令你帶一團出去拉練,估摸着要不了多少日子就要上戰場抗擊鬼子。所以,你得要抓緊時間訓練才行。”何曉峰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本來難得的休整時光一下變地獄訓練,孫嘉雄苦着一張臉。輕輕的給自己兩嘴巴子,暗罵,“奶奶的。真是禍從口出啊!”
而就在剛纔,何曉峰想念索菲的同時。也有人正在想着他,而且還是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女人不用說。當然是索菲,自從她回到德國後,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食慾不正,睡眠不安,經常半夜哭醒,她母親安娜還特意聘請了當地好幾名有名的心理醫生,也都無法治好索菲的症狀,而索菲的父親考夫曼這幾日也是愁容滿面,霍亨索倫家族已經連續三次催逼婚事,以索菲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出席任何場合,更談不上去能夠參加訂婚宴。
“索菲現在情況如何?”考夫曼看到妻子安娜一臉憔悴的從樓上走下來,急迫的詢問。
安娜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這意味着索菲還是老樣子。
考夫曼只得嘆一口氣,“是不是我們太過固執,逼迫她太緊了。”
安娜瞧了瞧考夫曼,“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也不存在逼迫不逼迫了,霍亨索倫家族那邊如何交代,纔是最關鍵的。”
考夫曼再一次嘆息,“難啊,霍亨索倫家族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對了,法肯豪森有消息傳來嗎?”
“應該沒有這麼快。”安娜回答道。
“那隻能繼續拖着霍亨索倫家族,現在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來。”考夫曼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
而索菲面色慘淡的蜷縮在牀榻上,淚痕就沒斷過似的,對她而言,德國的生活就是地獄,就是折磨,她非常想逃離,但又能去哪裡?
“嘔!”胡思亂想的她突然抑制不住想嘔吐的衝動,感覺來的太突然,沒有一點徵兆。
渾身乏力的她艱難的下牀,顫顫巍巍扶着牆走進洗漱間,一個人蹲在那裡乾嘔不停。
症狀並沒有因爲嘔吐而消退,反而越發嚴重,她不僅吐光了晚上吃進去的少量食物,還不斷吐着黃疸汁,然後難受的暈倒在洗漱間裡。
安娜端着茶盤,裡面盛着一杯剛泡好的花果茶,這也是爲了讓索菲能夠加強身體抵抗力,避免病痛的好法子。
推開房門,安娜就說道,“索菲,把這杯剛泡好的花果茶喝下去。”
但她卻沒有見到索菲躺在牀上,這可嚇壞了安娜,無數種可怕的想法一下子穿梭在腦海中,“不,索菲。”
安娜丟掉手中的茶盤,直接衝到半開的窗戶邊,探出頭,撕心裂肺的喊道,“索菲!”
可窗外什麼人都沒有,安娜想象中的可怕事情,也沒有呈現在眼前,“人呢?”
而樓下考夫曼聽到妻子撕心裂肺的喊叫,也跑進房間,急喘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考夫曼,索菲不見了。”都哭成淚人的安娜,一下撲到丈夫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什麼?”聽到這消息,考夫曼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呆立當場。
“媽媽……”正當考夫曼和安娜一呆一哭時,從洗漱間裡傳出微弱的呼聲,不仔細聽根本就注意不到。
“別哭了。”考夫曼似乎聽到什麼,但懷裡的安娜哭哭啼啼的,讓他無法判斷來源。
“女兒不見了,我還不能哭嗎?”傷心過頭的安娜沒好氣的埋怨丈夫無情。
“都讓你別哭了,我好像聽到索菲的聲音。”考夫曼語氣嚴肅的讓安娜愣是把哭聲憋了回去。
“媽媽……”
“聲音來自洗漱間……”考夫曼果斷判斷出聲音來源,箭步衝了進去。
夫妻二人只見索菲癱軟在地板上,臉色慘白,這可嚇壞了考夫曼夫婦。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安娜一把將索菲摟到懷裡,焦急的心揪成一團。
“別廢話了,先把索菲扶回到牀上去,我這就去請費曼醫生。”
……
“女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安娜不住的搓着手,剛纔索菲的樣子,確實嚇壞了她。
“別走來走去的,看到我心煩。”考夫曼也是緊鎖眉頭,自從答應了霍亨索倫家族的婚事,做什麼都似乎不順。
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花白頭髮的醫生,他鼻樑上架着一副小巧的老花鏡,“考夫曼先生,方便過來下嗎?”
安娜卻搶先一步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費曼醫生用他職業的微笑,說道,“就是營養不良導致的貧血,我已經讓護士給索菲小姐打了一劑營養針,現在已經睡着了,考夫曼夫人可以進去看看了。”
安娜都顧不上感謝,一陣風的衝進房間,女兒可是她的心頭肉啊。
“費曼醫生,剛纔你要對我說什麼?”考夫曼沒有進房間,因爲費曼醫生明顯有話要說。
“索菲小姐是否已結婚?哦,我還是這樣問比較直接點,索菲小姐最近是否與人同過房?”
費曼醫生的話,讓考夫曼沒反應過來,“什麼?”
“剛纔給索菲小姐診斷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懷孕了。”費曼醫生在當地可是有名的醫生,無論從醫德還是醫術上,他說的話基本上錯不了。
“不會的。怎麼可能,她還沒嫁人呢?”考夫曼覺得世界要末日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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