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紫玉她們回來,在碉堡裡的步九下去把大門打開,把李紫玉她們迎了進來。
錢晨安趕着馬車徑直去了新宅,滿滿當當的一車藥材讓從登城馬道下來的任逍航鬆了一口氣。
他吩咐跟下來的步三、步四:“去跟着卸卸車。”“是!”步三、步四應聲帶着幾人疾步跟了上去。
李紫玉、齊曉梅牽着馬跟在馬車後面走進院子,早有龍衛接過她倆的繮繩牽着馬向東面的馬棚走去。任逍航看着她們問道:“沒什麼事吧?”
李紫玉看着任逍航回答說:“沒事。”
任逍航皺着眉說:“沒事怎麼回來這麼晚?”
李紫玉看了看天色,說:“晚嗎?挺早的呀。”
任逍航黑着臉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李紫玉急忙叫道:“哎,任大哥,你先等一下。”
任逍航繃着臉問:“有事?”
李紫玉看着他黑着的臉,不明白他生什麼氣,說:“你若沒事跟我來一下,我把剩下的手雷給你。”
任逍航的臉色稍稍好轉了點,說:“走吧。”
齊曉梅看着前面並肩走着的一對璧人,男的酷、女的俏,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看起來主子是真心喜歡李小姐的,只是,李小姐太小了,兩人沒在一個節拍上。要想讓李小姐開竅,主子還有得熬呢。
李紫玉、任逍航、齊曉梅三人先後回了新宅主院,院子裡錢晨安和步三、步四帶的人正在往東廂房裡搬卸藥材。
齊曉梅知道李紫玉和任逍航有話要說,就沒跟着進屋,也加入了搬藥材的行列。
李紫玉和任逍航進了東屋裡屋,李紫玉看了看外面。下意識的關上了門。
任逍航看着李紫玉神神秘秘的,神經不由緊繃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李紫玉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東牆擺放衣櫃的地方,拉開衣櫃門,輕輕撥開擋着的衣服。
任逍航發現裡面就是一個普通的衣櫃板,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不過。既然李紫玉把他叫過來。裡面肯定有蹊蹺,自己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果然,李紫玉在衣櫃的南端輕輕摁了一下一個凸起的按鈕。東面的衣櫃板無聲的開啓了一個門。
李紫玉家的這個衣櫃比一般的衣櫃要高不少,能有兩米半,而且底部都是實木,很結實。
這個門後面就是一面普通的牆。從明面上看沒有什麼明顯開關。李紫玉摁了一下右側從下面數第七塊青磚,牆壁倏然無聲的開啓了一個洞口。裡面黑黝黝的看着就滲人。
李紫玉看着任逍航說:“任大哥,裡面是我存放手雷的地方。你跟我來,我帶你查看一下里面的環境。”
任逍航沒想到李紫玉屋子裡還有這樣一個暗門,心裡不由得起了一絲興致。跟在李紫玉後面走進了洞口。
李紫玉回身把衣櫃門關好,進入洞口後摁了一下衣櫃後面的一個按鈕,整個衣櫃恢復了原狀。從外面絲毫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李紫玉又摁了一下牆壁裡面的一個按鈕,北端倏然出現了亮光。原來這是一個小機關,裡面放着一個夜明珠,剛纔的亮光就是夜明珠發出來的。
李紫玉拿着夜明珠照着亮,向洞裡走去。這顆夜明珠是李紫玉從原來進入山谷的通道里拿來的,爲的就是照明用。
爲此她特意設計了一個放置夜明珠的地方,弄了一個暗門,原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明珠的位置,現在任逍航也知道了。
任逍航緊緊跟在李紫玉的身邊,打量着山洞裡的環境。
他發現,這個山洞的通道比起之前的那個寬敞不少。,也大致瞭解了這個通道的來由。
李紫玉家的一溜新宅雖然和北面拉開了七米的距離,但東面卻緊挨着後山一處山坡,山坡上生長着茂密的樹林。
周圍院牆就是緊挨着山坡建起來的,這個山洞就把東面的院牆打通了以後挖出來的。
李紫玉家新宅的東牆藉助了院牆,沒再另砌牆,也就是說,新宅子的東牆就是東面的院牆。
這個通道里兩側都用青磚一直壘到了洞頂,而且四周至洞頂都用粗壯結實的原木做了固定,看着安全得多。
地面都是青磚鋪就,平展結實。通道里乾燥涼爽,既不憋悶也不潮溼,感覺很舒服。
兩人也沒多耽擱,期間誰也沒說話。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纔在前方發現了亮光。
在接近亮光的右側,李紫玉在牆壁上摁了一個地方,在右側又出現了一個通道。
右側這個通道里通風良好,一定在某些隱秘的地方留下了通風口。
任逍航緊隨着李紫玉走進了通道,藉着裡面牆壁上夜明珠的亮光,他發現通道里放置着二十多隻大柳條筐,筐裡滿滿當當放置着一顆顆手雷讓他驚喜萬分。
李紫玉看着這些手雷,輕輕的說:“任大哥,這些手雷我拿一部分到張口鎮,剩下的你就都拿去吧。”
任逍航剛想歡喜的答應下來,卻敏感的嗅出了異常的味道,皺眉問道:“你這是要走?”
“是的。”李紫玉說,“幾個弟妹在張口鎮我着實放不下,他們還太小。自從父母先後去世,我們姐弟就相依爲命,我從來也沒離開過他們。而且這裡一切都上了軌道,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所以,我打算去張口鎮和弟妹們一起生活,還打算開個鋪子......”
“那我呢?”任逍航冷着臉問道。“嗯?”李紫玉疑惑的擡起頭,卻看見任逍航那雙魅惑深邃的桃花眼裡流露出了深深地失落和不捨,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沒想到能看到任逍航出現這種表情,也沒想到他對自己竟是認真的。
前幾天在山洞裡下臺階時他的牽手,她以爲也就是任逍航呵護弱小的表現。自己畢竟是個小女子,牽她的手怕她摔倒是很正常的行爲。
雖然那天自己不爭氣的受到了他的吸引,也察覺到了任逍航對自己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事後她左思右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陷進去爲好。
自己是什麼人?就是一山溝裡的野丫頭,任逍航這樣的人豈是自己能覬覦的?
自己和任逍航之間簡直就是飛鳥和魚的距離,即使現在有一絲絲心動,也沒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尤其任逍航出身大家族,不可能只娶一個妻子,妾室、同房避免不了。自己雖然家世低微,但也不願和別人共一個丈夫,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