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雌性能感覺到她透露出來的善意,又或者雌性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相信一個即將成爲阿姆的雌性不會那麼殘忍。
雌性撩開手臂上纏繞的獸皮,把蒼白骨瘦如柴的手伸出來。
顧晴天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閉眼聽了一會。
又懇請雄性獸人把手伸過來,聽了一下脈搏。
兩人的情況都不算很嚴重,她想了會問:“鎮上的獸人們,最早生病的比你們早多久?”
“早了四十多個黑夜。”
“現在距離你們患病一共過了多少黑夜了?”
“有三十個黑夜了。”
顧晴天瞭然點頭,表示明白了:“我知道怎麼治好你們的病,但我還需要找到一些藥草,所以一會你們回去,先別聲張說我的事情,等我把剩下的藥草都找到,自然會先治療你們,若你們徹底好起來,再讓鎮上的獸人知道也不遲。”
顧晴天說罷,帶着小松鼠離開了石洞。
走了數十米,路過一棵大樹,她駐足下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出來吧,一起回去,別再躲了。”
樹後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安傑爾從樹後面走出來,握住她的手,輕輕搓了幾下。
顧晴天看了一眼,那手正是她剛纔爲獸人伴侶把脈的手。
看來他的聽力變得更靈敏了,隔着這麼遠,還能聽到她故意壓低聲音說的話。
“走吧,一起去洗手。”顧晴天笑得眼睛眯成彎彎的小月牙。
此生得君所愛,再難的事兒,都會變成甜蜜的回憶。
安傑爾點頭,抓着她的手,不肯再鬆開。
洗完手,顧晴天拿出一塊乾淨的獸皮,把系統提供的藥草外觀在獸皮上繪畫出來。
“我需要找到這幾樣藥草,我們分頭找,我與安傑爾一起、海娜與丹希、海藍與巴圖、顧小白、白蓮迪跟着小松鼠在附近找,不能離得太遠,今晚太陽下山之前,不管找沒找到,都要回來這裡匯合。”
巴圖聽罷,認真點頭,過了一會反應過來,一頓咆哮:“爲什麼我又要跟土包魚一起?就不能給我分配漂亮的雌性嗎?”
他這話剛說完,同時收到了幾道帶冰刀的視線。
巴圖立即認慫,攤手:“好吧,我跟巴圖一起。”
“還有別的問題嗎?這份獸皮,我弄了三張,你們每一對,都拿一張,如果找到類似的,但不確認是不是,都給我摘回來,但切記,不能輕易用嘴巴嘗試。”
顧晴說完,把獸皮分到丹希、海藍、白蓮迪手上。
巴圖一臉不悅站在旁邊,但寡不敵衆,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站在旁邊。
海藍看他鬱悶生氣噘嘴的模樣,忍不住勾起脣角,又極快隱藏起來:“走吧,我們選這個方向。”
顧晴天恰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正當她想要開口問幾句,一隻熟悉的大手牽住她白嫩的小手,拉着她往一個沒人走的方向,不悅的說:“我們走這個方向。”
顧晴天笑了笑:“你剛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喂,要不要這麼小氣,我只是多看了他們一眼而已。”
安傑爾沉默不語,繃着臉,拉着她,一路往前走。
“你可是狼王耶,草原上有名的霸主之一,怎麼能這麼霸道、這麼小氣咧,都說了我心裡只會有你一個……”
顧晴天還想繼續喋喋不休,卻被他轉身抱住,狠狠堵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