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正說的起勁,說到一半沒人聽,感覺憋得難受。
他看到狼明還沒走,速度靠近狼明。
“我跟你說啊,我們蛇可是有兩個……”
“我知道,蛇生性淫-蕩,最喜交-配相關的骯-髒事。”狼明說得毫不留情,眼底還泛着怒氣。
巴圖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撇了撇嘴說:“也不是所有蛇都這樣啊,我就不是,我可是還保留着童子身呢。”
“狼煙城再過去,就是九蛇城,城主是一條黑蛇,就跟我剛纔描述的一樣,還經常化形,到我城附近,誘拐雌性,簡直可恥。”狼明說完,氣憤的走了。
巴圖砸吧砸吧嘴巴:“哎喲我去,我還沒說完呢。”
巴圖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默默回房間。
海藍躺在牀上,看到他蔫了吧唧的走進來。
“怎麼了?”
“一羣可惡的傢伙。”巴圖氣憤的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大口喝完。
海藍朝他招招手:“過來,扶我坐起來。”
海藍自從被鯊魚咬傷之後,就變成了什麼事,都沒辦法做的,三級殘疾。
喝水,呼叫巴圖;
翻身,呼叫巴圖;
撓癢癢,呼叫巴圖;
洗澡、換衣服、吃飯……
呼叫巴圖。
巴圖因爲他的傷是爲了救自己而受的,所以事無鉅細,只要海藍叫到,他都乖乖的做。
包括現在。
明明覺得海藍其實可以依靠自己的腰力,坐起來,但他還是乖乖走過去,低着頭,讓海藍扶着他的脖子。
借力,坐起來。
“說吧,剛剛在外面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海藍拍了拍牀前的一塊空地,示意巴圖坐下說話。
巴圖坐下,扭來扭去,總感覺靠這麼近很彆扭。
“沒什麼事,就是聊天的時候說道蛇族的事情,狼明說毗鄰狼煙城的是九蛇城,那個城主是條蛇,擁有蛇的一切天性。”
“什麼天性?”
巴圖揪着屁股下坐的獸皮,糾結着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心底有個聲音,似乎在說:如果說出來,很可能會讓海藍不開心,然後會引發不太好的事情。
“沒什麼,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說罷,也不管海藍要不要喝水。
立即跳起來,跑到木桌邊,倒了一杯水。
這杯子也是陶瓷做的,純色,沒花紋,做工粗糙。
桌子上擺了兩個陶瓷杯子,一個是他的,一個是海藍的。
兩個長的差不多,巴圖經常拿錯,卻自以爲沒拿錯。
海藍從不會糾正他拿對還是拿錯,反倒偶爾,看他拿到正確的被子,會故意說,他的那個纔是他的。
所以由始至終,兩個杯子,其實都只用了一個。
巴圖端了一杯水過去,粗魯的遞過去:“喝吧。”
由於力氣太大,水倒得太滿,溢出不少,滴落到海藍身上。
海藍說:“會冷,擦一下。”
巴圖看着水不多,直接用手一抹:“好了,喝水吧。”
“拿過來一點,太遠了,喝不到。”
巴圖遞過去。
海藍直接湊上去就喝,看起來就是巴圖在喂他喝,嚇得巴圖差點把杯子給摔了。
“你、你手不是沒事嗎?”巴圖氣到變臉。
“嗯,手沒事,但你放這麼近,直接喝都可以,就懶得上手了。”
巴圖:“……”總感覺哪裡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