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上的顧晴天,把這段對話聽了個仔細,緩緩收起手中即將拉滿的弓箭。
心中暗忖,那個被打的雄性獸人,就是她落到這個世界之後,追趕她的人之一。
看樣子,他們應該認識她,出於某些原因,要把她抓回去。
既然他們認得自己,那就暫時不殺。
她還弄不明白這一次的冒險指的是什麼?以及要怎麼樣才能脫險?
在那之前,先留着他們吧,說不定最後能派上用場。
顧晴天把弓箭收好,等他們走掉,再從樹上下來。
揹着包裹,步履堅定的朝山洞跑回去。
耽擱的時間有點長,安傑爾肯定擔心壞了。
顧晴天加快腳步,跑得飛快,甚至不惜動用少許靈氣,加快奔跑的速度。
果不其然,在距離山洞只剩下兩百米的距離,她見到了白狼。
白狼正準備出來找她。
正好碰上。
歷史重演。
白狼見到她,興奮的撲過來——
顧晴天覺得包裡的野果野菜沒爛掉,真是太頑強了。
顧晴天又被白狼洗了一把臉。
半天折騰下來,她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把煮好的骨頭湯端出來,簡單把野菜炒熟、再抄一大鍋肉片,端出來,就這麼解決了午餐。
吃飽後,她把早上採摘的藥草拿出來,按照不同分量配了一副藥,拿出一口專門用來熬藥的陶瓷鍋,趁着火種還沒滅,把炤口弄小點,直接放上去,添上柴火燃燒。
白狼以爲她又在弄吃的,高高興興的趴在旁邊。
等到藥水熬好之後。
白狼嗅着味道不太對,直到雌性吹涼一口餵給他吃……
噗,苦的!
白狼不喜歡喝苦苦的藥水。
從小到大,他很少生病,喝苦藥水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很想躲起來,但又不想讓雌性知道自己討厭喝藥水。
只好,秉着呼吸,皺着眉頭,一點點把藥水喝了。
他是狼,一身的毛,就算皺眉,雌性也看不到……
剛喝完,嘴巴被雌性塞了一顆甜甜的果子。
輕輕一咬,甜兮兮的汁液濺在口腔各處,馬上就不覺得苦了。
白狼差點忍不住撲上去,親一親雌性。
雌性對我真好,她應該也喜歡我吧?
白狼心裡美滋滋的想着。
顧晴天摘回來的水果裡面,有一種是之前從來沒吃過的,外形酷似葡萄,顏色卻是黃色的,每一顆都有半個拳頭那麼大。
她聞着味道屬於無害的水果,又看它裡面水分足夠,非常適合大熱天的時候吃來補充身體的水分。
於是便摘了很大的兩串。
她擦了擦手,準備剝下一顆塞入口中。
白狼正好吃完他口中甜滋滋的野果子,湊過來,正想要蹭蹭雌性表示親熱。
看到雌性即將放入口中的黃果,眼睛倏地瞪大,擡起爪子,直接把雌性手中的黃果拍飛。
顧晴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果子不能吃嗎?”
白狼點頭。
他其實也沒吃過這種果子,只知道巫醫曾經拿着一串一模一樣的黃果,警告過部落的族人,這是有毒的果子,絕對不能吃。
顧晴天擰眉,她的鼻子從來沒失誤過,但白狼不可能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