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巴圖被他們用藤條牢牢捆住。
捆得很結實,還打了幾個解不開的死結。
巴圖在睡夢中被那個拿柺杖的雌性捆起來的,捆綁的手法非常特別,他甚至不能變成蛇身溜走。
捆好之後,巴圖被兩個比較健壯的雄性獸人架着帶到河邊。
巴圖醒來那一刻沒見到海藍,便知道海藍肯定是去河裡摸魚了。
他想要喊出聲,讓海藍別回來趕緊溜走。
但還沒開口,就被塞了一塊臭烘烘的獸皮。
直到海藍被抓了,旁邊的獸人才好心把獸皮從他嘴巴拿掉。
海藍看到巴圖被抓,目瞪欲裂,企圖反抗。
尖銳的木棍毫不留情,插入他的肩胛,很快他的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
巴圖瞪圓眼睛,憤怒咆哮:“混蛋,你們這羣畜生,不許傷害他,誰敢傷害他我就把誰咬死……”
他瘋了一樣,拼命掙扎,
旁邊拿柺杖的雌性對困住巴圖的兩位雄性獸人使了下眼色。
那獸人擡手,對準巴圖的後頸,一刀看下去。
巴圖暈了過去。
海藍身上的血把河道染紅,身上的窟窿還在源源不斷流血。
他手中的小籮筐也被拿走。
一個半大的小孩接過小籮筐,高興的笑了。
這裡有幾十斤小魚了。
海藍同樣被捆起來,兩個人被丟在山洞中。
黎明來臨,巴圖悠悠轉醒。
後頸的疼痛讓他蹙緊眉心,正要伸手摸一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再轉頭,看到旁邊因爲失血過多,昏迷的海藍。
巴圖慌張的挪過去,哭着喊:“海藍,海藍,你醒醒,快醒醒啊……”
不到兩米的距離,巴圖挪了十幾分鍾,才靠近海藍身邊,他躺倒下去,伸出舌頭拼命舔-舐海藍身上流血的地方。
好在獸人的自愈能力不錯,現在又是極寒天氣,海藍雖然流了很多血,現在傷口總算是止血了。
但是身體卻發起高燒。
燙得厲害。
巴圖用肩膀的位置頂了幾下海藍,試圖把他從昏迷中弄醒。
現在的海藍雖然發燒,但天氣太冷,身上又有傷口,絕對不適合睡着。
睡着之後,體溫會隨之下降,那什麼力也會下降。
巴圖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一直待在晴天身邊,多少記住了一些應急措施。
但他現在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辦法幫海藍實施物理降溫。
巴圖氣自己不爭氣,用力咬緊下脣,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下來,滴落在海藍臉上、鼻尖、還有嘴巴。
海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鹹鹹的淚水,睜開眼睛,看着巴圖,擠出一抹極度虛弱的笑容:“別哭,我不會死的,我要陪着你生生世世到白頭。”
好不容易得到你的真心,我怎麼可能會捨得死呢。
“來,湊過來一點。”海藍說話聲音低低的,要不是獸人聽力異於常人,巴圖估計就只能看到他嘴巴在動。
巴圖聽話湊過去。
比平時更燙的舌尖伸過來,舔了舔他的嘴角。
巴圖呆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怒罵道:“你個流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佔便宜。”
海藍笑容一點點加深:“嘴角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