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盤,時淵乖乖地摸夠了正常數量的牌。
雖然這幾盤的結果依然是齊飛和麪具男輪流胡牌,但是每盤都能打個幾輪,而且兩人也是有來有回。
很快到了倒數第二盤。
齊飛的積分略高一點,但面具男的積分咬的很緊,剩下的兩盤就要決勝了。
又到了時淵。
時淵看着自己的牌,正在推斷面具男要什麼牌的概率小,卻瞬間愣住了。
自己的麻將牌上的圖案突然變成了白底黑字,這些麻將圖案拼成了一句話:
“我建議你打出這一張”。
然後是幾張的麻將牌組成的長箭頭,指着時淵的最邊上的一張五筒。
我去,直接能改我的牌啊,齊飛這能力也太猛了。
時淵暗自讚歎。
但時淵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面具男。
萬一這是面具男改的呢?
他能跟齊飛打這麼多個回合,肯定也有差不多的能力。
時淵不敢冒險,轉頭看了看齊飛,對齊飛給了個試探性的笑。
齊飛也回了一個壞笑。
時淵立刻放心了。
“五筒。”時淵出牌。
“胡牌,88番,大三圓。”面具男直接推到面前的牌。
這一個88番,瞬間讓面具男的分數反超了齊飛不少。
時淵傻眼了,再看自己的牌,居然已經變回了之前的牌型。
是面具男搞的鬼……
他連忙看着旁邊的齊飛問道:
“我剛剛對你笑,結果你怎麼……”
“怎麼了?你突然對我笑,我肯定就笑笑迴應你啊。”齊飛迷茫地說道。
時淵一陣無語,但他也不能明說。
“那個……最後一把了,除了你自己,要不你試試關心一下別人?”時淵暗示道。
“我明白了,放心吧。”齊飛連連點頭。
新的一局,倒數第二局。
幾輪過後,又輪到時淵出牌。
這次時淵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牌居然全變成了八萬。
這次是齊飛搞的?
他胡八萬嗎?
時淵看了看旁邊的齊飛,他對時淵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自信。
看樣子他真的明白了。
時淵回頭正要打牌,卻發現自己的牌又全部變成了二萬。
怎麼又變成胡二萬了?
時淵再看,又變成了八萬。
接着時淵所有牌就在二萬和八萬之間變來變去,每個停留不超過三秒。
時淵陷入了思考
除了齊飛,面具男其實也能改自己的牌。
齊飛如果要胡牌,給自己改成一種花色就行了,沒必要改兩種。
而現在面前這些牌兩個花色之間變來變去。
那很可能就是面具男和齊飛在暗地裡鬥法,他們一個人需要八萬,一個人需要二萬,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把自己的牌改成了八萬,另一個人則覆蓋了自己需要的二萬上去,之後兩個人不停地覆蓋對方的技能……
作爲一個正經的賭局,雖然大家都在出千,但是這是個心照不宣的遊戲,只要出千不被抓住現行,雙方都會默認結果。
所以在事實上,雖然自己的牌全都在二萬之中和八萬之間閃爍,但是隻要自己拍在桌子上喊出來,讓牌見了光,面具男就不可能當面改。
之前與面具男的那局就是這樣,他只敢暗地裡使手腳,絕不會太過明目張膽。
既然如此,時淵的牌打出的牌是二萬還是八萬,就取決於時淵自己,只要他在變成二萬的時候打出去喊出來,讓所有人都看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二萬,八萬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是,打二萬還是八萬,時淵很糾結,他完全拿不準齊飛需要的二萬還是八萬。
時淵又看了看齊飛和麪具男,看上去沒什麼表情,要不是齊飛額頭密佈汗水,面具男眼裡滿是疲態,居然完全看不出來是在鬥法的樣子,這就是高手對決嗎?
“快打牌啊。”面具男催促道。
算了,賭八萬吧,畢竟八萬是先出現的。
時淵心一橫,在牌變成八萬的時候把牌拿了起來。
但是要喊的時候,時淵反悔了,他不想冒險了。
初級武功的內力瞬間集聚在指尖。
時淵直接將八萬抹去,把麻將拍在桌子上:“白板。”
“白板?等等!你的白板怎麼是這樣的?上面畫的框呢?”面具男臉上震驚道。
“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麻將,你的專屬圖案不得問你自己嗎?畢竟麻將沒有規定具體圖案樣式嘛。”時淵擺擺手。
“白板那我就胡了!88番,十三幺。”齊飛將牌推倒。
“等等?你是十三幺?”時淵看到齊飛推倒的牌,震驚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齊飛點點頭。
“你胡十三幺,那你要二萬和八萬幹什麼?”時淵奇怪道。
“我沒要二萬和八萬啊?”
“你沒要?”時淵一臉震驚,連忙把旁邊面具男的牌推倒查看。
面具男的牌是清一色的萬字牌,一看就要胡88番的九寶蓮燈。
只要是個萬字牌他就能胡,所以二萬和八萬原本都是他需要的……
時淵瞬間醒悟,自己之前糾結的二萬還是八萬,其實都是面具男的陷阱。他讓時淵的牌在二萬和八萬之間變化,實際上是僞裝出雙方在鬥法的表現,讓時淵決定靠自己的運氣去做選擇,但實際上兩種選擇都是錯的……
這樣可以徹底消除時淵的戒心
真陰啊……
但是時淵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他在齊飛耳邊說道:
“那個……你不是說你明白了,那你爲什麼最後還是沒改我的牌。”
“你不是讓我關心一下‘別人’嗎?我想你這個‘別人’肯定指的是葉覓夏,所以我就改了葉覓夏的牌,結果沒想到還沒用上你就給我送上門了。”齊飛在時淵耳邊回答。
“靠,沒想到我們一起作戰了這麼久,還是一點默契都沒有啊……”時淵一陣無語。
泰迪熊指着旁邊呆滯在椅子上的面具男道:“喂,15局已經結束,我們總分比你高,我們贏了,兌現你的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