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道人做在週一仙的對面,看道張羽凡心中一驚,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一見到他心裡總是十分的矛盾,看着他就心煩意亂,自己效忠煉血堂卻因爲“他”毀了煉血堂數百年的基業而時刻記着報仇之事,誓殺鬼厲。
金瓶兒和小環私語,張羽凡看了一眼野狗,這個人的長相一直時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人物,同桌的幾個女生總是議論爲什麼蕭鼎要創作這樣一個可悲可憐但有忠肝義膽的人物,除了他的長相他幾乎就時一個完美的人,外表永遠不能代表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吧。
“你看我做什麼?”野狗道人突然道,雙面之中隱隱閃現殺機。
張羽凡心下一冷,暗想我現在功力大失,哪裡時這個野狗道人的對手,他若時還在記恨鬼厲滅了煉血堂的事,要殺我可如何時好,隱患就在身邊就算有金瓶兒在可還時防不勝防啊,不如直接挑明的好,道:“你還在記恨我麼?”
野狗道人,憤然道:“你滅我煉血堂,對別人而言可以不提可以忘記,但時對於我野狗來說,他就是我再生父母,殺父弒母般的仇恨怎能忘記,堂堂七尺男兒何以立足天地之間,你隨時可以殺我,但只要我有機會就會殺你的!”
張羽凡一驚,果然猜的沒錯,野狗對我也時有殺意的,我先在小環面前挑明瞭你的用意,即使要下手也得費些心思,道:“我現在道行盡失,你大可現在就殺了我!”
野狗一愣,看着張羽凡,暗想着人時一心想死,要不然也會這樣說,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想着手中骨刺法寶慢慢帶出,就要下手。
旁邊金瓶兒喝小環同時一愣,金瓶兒更是發現了野狗的道人的異樣,大聲道:“野狗,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有我在就不能讓你傷害他!”
小環一驚道:“道長你要做什麼?”
野狗憤慨道:“殺父弒母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作罷!”
小環手裡端着茶碗,盯着野狗道:“他何時殺過你的父母?”
野狗手中已經亮出法寶,只是礙於小環的面子纔沒有動手而已,吼道:“他滅了對我有再生之恩的煉血堂,此等仇恨難道不時殺父弒母嗎?”
金瓶兒拍着手,呵呵笑道:“道長,我金瓶兒佩服你這種頂天立地的豪氣,如今世界像你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了,但你卻時一個死心眼的蠢蛋!”
野狗道人大怒,“啪”的摔了手中的茶碗,吼道:“你說什麼?”
金瓶兒又時一聲媚笑,讓人聽了一陣骨酥,但聽在野狗道人面前卻沒有一點作用,笑過良久才道:“當初若是我金瓶兒去破你們煉血堂,哪裡還能留下你的狗命,世界變遷本來就時弱肉強食,若時煉血堂強大勝過鬼王宗,也許就是你野狗帶人去滅狐岐山了,雙方各位其主,就算要怪着罪魁禍首也時鬼王,鬼厲發了善心放過你們煉血堂一干人等,你烏爾不知恩圖報反倒以怨報德,說你是個蠢蛋你還不服了!”
野狗道人大吼:“你你……你好……”
週一仙連喝了三大碗茶後,見幾個人戾氣稍退,對着野狗道人說:“這個人你殺不得!”
野狗一愣,週一仙從來都不沾染任何恩怨,也從來不管他人死活,如今卻一反常態,不解道:“前輩就連你也……”
週一仙,摸着花白的鬍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道:“這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給你來殺的,他有更重要的擔子!”
雖然週一仙的話九成九都時騙人的,但時這一句聽起來卻大有玄機,而且看他的樣子從來也沒有如此認真過,尤其是還有一個張羽凡,更是對他深信不疑。
張羽凡繞過桌子,來到週一仙的身後道:“請前輩指教!”
週一仙微微擡起眼皮,一副很時神秘的樣子,良久才道:“指教什麼!”
張羽凡一愣,暗想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還來問我,當然我今後的事情了,嘴上卻道:“前輩可知道我道法盡失如何才能復原?”
週一仙道:“這個你不是已經在小竹峰上領悟道了麼,還指教個屁!”
張羽凡一聽,不解道:“我已經領悟到了麼,難道時那……”剛說了一半,週一仙突然截住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兩個人在這裡說着,旁邊的三個人一句也聽不懂,話中之意,但野狗道人還時張牙舞爪的站在凳子上,被金瓶兒一頓臭罵之後戾氣已經減了大半,只是礙於面子無法下臺而已。
旁邊的掌櫃望着野狗道人一個勁的嘆息,又是心痛凳子又是心痛桌子的,但這狗臉之人面相兇惡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看了一眼已經被他們摔碎的茶碗終於還時忍不住道“兩位道長,你們歇腳也好,打架也好,可這損壞的東西卻還得照價賠償的。”
野狗道人怒道:“老子還賠不起一個破碗麼!”老闆一驚縮了身子忙他的去了,野狗道人憤憤坐下,拽起茶壺一飲而盡,杵在凳子上盯着張羽凡不說話了。
“還請前輩指教!”張羽凡重複着他的話。
週一仙擡眼看了他一眼,右手甩下,然後翻上做伸手狀,“嗯!”的一聲道:“拿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張羽凡開始不解,但隨後明白着老頭又在向他要錢了,提到錢,他苦笑一聲,然後轉過身來,將那被神雷御劍訣焚燬的後被對着週一仙,道:“前輩我只有這個意思,身無分文!”
週一仙突然怒道:“沒錢,沒錢還搞個屁!”
小環突然轉過身來對着週一仙道:“爺爺,你怎麼能這樣呢,除了錢就不能有些例外麼?”
週一仙又吹鬍子又瞪眼的,大聲道:“都搞例外,我們還吃個屁啊!”
小環很沒有好氣的說:“吃吃吃,除了錢你還有什麼,連點人情味都沒有,小心死了沒有擡!”
張羽凡暗暗發笑,心中所思,自己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也沒有因爲錢而犯愁過,如今來到這個世界,身無分文才知道,一個人要獨自生活時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
小環也不看週一仙,轉過身來生着悶氣。
張羽凡看了衆人一眼,目光突然落在小環的身上,主動湊過去道:“我要是有事相求你會答應麼?”
小環眨動眼睛,一臉熱切的道:“會的,你是好人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的!”
張羽凡會心一笑道:“謝謝你,是有關碧瑤的事!”
小環心頭一動,道:“就是那個爲了你而放棄了生命的碧瑤姐姐嗎,她真的好偉大哦,可她不是已經在十年前就不在了嗎?”
張羽凡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回想在鬼王宗石室裡獨自躺了十年的那個水綠衣裳的女子,白皙的臉上微微掛着笑容,那在絕望時候看着心愛人兒露出的甜蜜笑容,依舊了十年,他決定不要讓她繼續沉睡下去,因爲自己的到來要改變她悲哀的結局。
“她並沒有死,而是失去魂魄,前些日子南疆七裡峒的大巫師運用招魂引奇術借合歡鈴中扣下的一魂收起了她遊蕩在外的三魂七魄,但是在關鍵時候卻因爲身受重傷體力不支而前功盡棄!”
小環爲這悽美的愛情所感動,她終於明白鬼厲這十年來的心境,日日面對心愛的人卻不能聽她和自己說上一句話,伊人漸憔悴苦煎癡人醉,十年的生活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個沒有目的而活着的人是多麼悲哀啊。
張羽凡道:“小環你能幫她麼?”
小環微笑着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會盡力……”
小環的話還沒有說完週一仙已經在旁邊嚷了起來:“呸呸呸,你小小丫頭知道什麼,就你那點狗屁不通的道行,能做什麼,我們可沒有這種義務,這可不是鬧着完的,弄不好就會有性命之危!”
金瓶兒看着祖孫兩個人,現出異樣神色,碧瑤的事她又不時全然不知,而且事關合歡派無上至寶合歡鈴,想當初四大派伐爲對付青雲結盟時候三妙夫人就向鬼王所要過,但鬼王一口否定自然也拿人家沒有辦法,之後誅仙劍下事情敗露合歡派上下對鬼王宗更是結下了更深的樑子。
小環對着週一仙大聲吼道:“你閉嘴了啊,我都長大了,做事有自己的選擇權利,我就時要答應他看你還把我給吃了!”
週一仙一聽氣的差一點就要吐血,罵道:“你這死丫頭,老漢我白養你了,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真時氣煞我也!”
氣急之下將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掌櫃的一看又時好一陣心痛,但那個狗臉之人面色兇惡,既然人家都說了,幾個破碗值不了幾個錢,躲在櫃檯後面一個勁的擦着茶壺。
張羽凡心中大喜,代鬼厲和碧瑤暗暗寫過小環,又道:“不過不是現在,你的道行的確不夠,一個月之內你會遇到一個師父,他會傳一些鬼道秘法給你,使你功力大進,到那個時候我就會來找你的,希望你真的能夠救得了她!”
小環一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一個月內會拜人爲師!”
張羽凡看了咽週一仙,猶豫了片刻道:“這個嘛,是你爺爺說的!”
週一仙正要反駁,邊上的那個道士打扮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野狗道人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失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