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道人,捋着花白的鬍子,眼眸中金光閃爍,在張羽凡的身上看了有看,冷哼一聲道:“你小子還活着啊!”
張羽凡心中一寒,要是換做平日他還真不把這個蒼松放在眼裡,可是現在他要取自己性命卻是易如反掌,骨氣雖然重要但命也不能輕易就給丟了吧,他看了一眼金瓶兒,心中所想全部在脈脈目光之中。
金瓶兒看着張羽凡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明白其中含義,本能的看了一眼蒼松道人,一聲媚笑到:“道長可是還在記恨當日在鬼王宗時候的事麼?”
蒼松道人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啪的折爲兩截,冷冷道:“妙公子認爲我蒼松是這等小氣之人麼!”
金瓶兒又是一聲嬉笑,緩緩道:“道長乃是大將之才,那裡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
蒼松眼中精光又是一閃,目光犀利的掃過張羽凡的身上,獰笑一聲:“你我同爲聖教之人,又在鬼王宗主麾下,你妙公子對這個小子有意我蒼松又不是看不出來,否則以你的個性早就將他活劈了,這個面子我還是會給的!”
金瓶兒一聽,閃過一絲喜悅,笑道:“剛纔我們兩個之間所說的話不過去打情罵俏的話而已,讓道長取笑了,不過這小子的確對我有恩,還望道長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不要在我的面前殺了他就是了!”
張羽凡一聽金瓶兒話中已經是極大的向蒼松道人妥協了,蒼松道人道法高超遠勝金瓶兒,硬來是不行的只得以退爲進,他真的是好生佩服金瓶兒巧言善變的能力。
蒼松道人聞言同是呵呵一笑,卻沒有絲毫的感情,道:“妙公子那裡話,向我這種落水狗一樣的人最好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好,凡是不能做的太絕,爲人不也是這個道理麼!”
金瓶兒一聽,微微一笑也沒有說話,背起張羽凡歲蒼松道人向青雲山緩步而行。
時值中午的時候,三個人在一個村莊外停了下來。
金瓶兒從懷中取出隨身挾帶的乾糧遞給張羽凡,與一個時辰前相比此刻的狀態已進好了許多了。
張羽凡接過乾糧,那上面還又金瓶兒淡淡的體溫,輕輕嗅了一下,正要吃的時候忽然聽蒼松道人說:“張羽凡你來歷古怪,你的名號在江湖上已經傳開了,可誰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上面底細,就連我蒼松也又幾分奇怪但你不想說老夫我不不勉強,只是你這個傢伙極爲狡猾,我還是不敢信你!”
張羽凡一聽,這隻老狐狸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反正兩個人誰對誰也沒有好感,只道:“道長有話就直說,不用繞彎子,我張羽凡還是經得住考驗的!”
蒼松道人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吧,我和妙公子此番前來是爲了破青雲氣脈靈氣,我雖然答應妙公子繞你不死但不能讓你好過,此番前去就由你親手毀去鎮壓七脈靈氣的天機鎖。”
此言一出張羽凡心頭猛的一驚,暗想,蒼松啊蒼松這樣的事你都做的出來,你對得起教你育你師門門,你真的好毒啊,還要我親手去做,一來可讓你在良心上有些安慰,二來更讓我與天下第一修真門派青雲爲敵,老子昨天才拜田不易爲師的啊,一轉眼就要我做出背叛師門的事,要我日後如何再去見恩師呢。
他這般想着,蒼松道人已經看出幾分門道來,冷冷道:“你不願意麼?”
金瓶兒扯了一下張羽凡的一角,顯然是爲他擔心。
張羽凡看着蒼松道人突然大笑,良久才道:“說實在話在下真的不願意!”蒼松道人正要發作,張羽凡又是一陣嬉笑道:“可是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更何況在下的確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比不上那些正氣凜然的大俠們,爲了保命還又其他選擇麼?”
蒼松道人一聽不由得呵呵大笑起來,道:“孺子可教,但是說歸說到時候你若是耍什麼花招可別怪老道我手辣心狠!”
張羽凡看着蒼松道人的兇狠模樣,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哪敢,就是借我一個膽子在下也不敢啊,我們兩口子都在道長您的手裡,即使不爲自己想也得也得爲我的妙妙想吧!”
蒼松道人一聲冷笑,轉身走得遠了。
張羽凡呵呵笑着,轉過臉看着金瓶兒,之間金瓶兒對着他一個勁的傻笑,張羽凡有些莫名其妙,突然金瓶兒纖纖細指慢慢的摸上了他的大腿,越來越近,要是面對別人張羽凡也許還會有些別的反應,可是面前的這個柔媚女子可是金瓶兒,幾次胡思亂想他都吃了大虧這一次他哪裡還敢,呵呵呵呵一陣傻笑,本能的向後挪動着身子道:“妙妙,你這是做什麼,呵呵……你這是做什麼……”
金瓶兒面色不改,依舊一臉的媚笑,不知不覺中竟是施展了媚心術,張羽凡一個拿捏不住,就有一股子衝動,只聽金瓶兒又道:“你這傢伙還真是混賬,見了誰都說我是你老婆,今天我金瓶兒真的要做你的人了,你怎麼這麼一副表情,男人嗎難道一定要讓女人主動麼!”
張羽凡一驚,看着金瓶兒在慢慢的撕扯鵝黃色的衣領,本能和媚心術的雙重作用下他終於抗拒不住,正要有什麼舉動,猛的感覺大腿一陣鑽心的劇痛,全身直冒冷汗,急着大呼:“你這小妮子,又來這一手,人非草木哪能沒有七情六慾,你明知道人家抗拒不了你的媚心術又來這一套,小心你老公我修了你!”
金瓶兒忽然冷笑一聲:“你再胡說,下一次就不是擰你一把了!”說着右手袖管中紫芒亮了一亮顯然是在示威。
張羽凡本能的向私下捂去,樣子特別的搞怪,大呼:“你這婆娘真的好毒啊!”
金瓶兒呵呵一笑:“你儘管罵吧,江湖上誰不知道我金瓶兒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張羽凡臉一黑,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了,只道:“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人,畢竟我只是一個冒牌貨,希望你下次以物睹人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最好不要用什麼媚心術了,你老公……”說到這裡他的話頓了一下又道:“在下真的消受不了妙公子的這種美意!”
金瓶兒看着張羽凡,神色間有些吃驚。
張羽凡神情黯淡,在金瓶兒面前不能嬉笑一種沉沉的空虛感涌上心頭,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一次他是真的要正經一回了,慢慢的轉過臉去,只道:“拜託了,請不要再這樣了!”
金瓶兒看他的樣子,心中一酸,良久才輕輕道:“你生氣了麼,你真的生氣了!”
張羽凡默然。
金瓶兒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又道:“喂,張羽凡,真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小家子氣,你把我金瓶兒戲耍了無數次,我耍你幾次都不行麼!”
張羽凡道:“我知道我很過分,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在你面前總覺得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想想和你嬉戲打鬧,你知道麼,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只有你才讓我有一種親切感,只有在你的面前纔敢胡鬧纔敢放鬆!”
金瓶兒聞言心中一陣悸動,粉嫩的臉頰隱隱泛紅,柔聲道:“是真的麼!”
張羽凡道:“當然是真心話了!”
金瓶兒深深的喘息了一下,聲音變得千嬌百媚道:“那陸雪琪呢,他不是也允許你叫他雪琪了麼!”
張羽凡身子一震,看着金瓶兒粉嫩絕塵的臉,只感覺心中好生的煩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的感情居然徘徊在她和陸雪琪之間了,這難道就是愛情麼,緩緩道:“他不是已經有張小凡了麼,哪裡還有我的地方呢!”
金瓶兒一聲苦笑,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原來你我在彼此心中都只是一個替代品啊!”
張羽凡聞言身子一震,心中十分在意金瓶兒所說,急道:“不,不是的,雖然我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但我張羽凡發誓金瓶兒在我心裡絕對不是一個替代品!”
和風吹過兩個人同時感到一陣愜意,金瓶兒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角,良久才道:“是這樣的麼!”
張羽凡道:“是!”
金瓶兒深情的看着張羽凡,肅然的臉上突然嫣然一笑,道:“那你以後還叫我妙妙吧,在彼此的心中還是那個替代品,等你弄清楚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的時候在來和我說吧!”
張羽凡又是沉默,良久才道:“可以麼……妙妙……”
“嗯……”金瓶兒很爽快的答應着,伸手將張羽凡拉了起來又道:“下午我可不會再揹你了,要知道你重的像一頭大水牛!”
張羽凡呵呵一笑,道:“我來揹你好了……”
金瓶兒向他拋了個媚眼,道:“你最好不要揹我,因爲我可不想受那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