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程雪華在隔離鎮好有些事情無法回來,就打了個家裡的電話,剛好是唐琛息接聽。
而他的手卻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鍵,程雪華的話傳來,坐在另一旁沙發的姚魚星,正在看着雜誌,聽得小姨將她交給唐琛息照顧的時候,她翻閱着雜誌的動作頓了頓,小姨還要在隔離鎮待那麼久嗎!
那就是說,即使她的傷好了,他都還不能離開那麼快了?
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裡既是喜悅又是擔憂,難道她真的如姐姐說的那樣,慢慢地對唐琛息有了感覺?
難道兩個男女,日久真的會生情的嗎?
唐琛息放下電話後,在她的一旁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後,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靜,“你小姨居然囑託我照顧你,那麼我會請個人過來照顧你。”
姚魚星有點不明白他話中之意,還未待她說話,但聞唐琛息繼續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
他爲了她,放下家族的事業,放下自己的事業王國,千里迢迢就是跑來向她討要幾天的時間。
很顯然,她並非是一個容易受到誘惑的女子,他能夠被她吸引,算是一種收貨,既然得不到她的認同,那麼他唯有放手。
一聽他要離開,她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臉上也是淡淡的,不敢有多大的表情。
反正她的心底就是有些許的小失望,這些天,習慣了他的陪伴,雖然明知道他遲早是要離開的,但是這太突然了,突然得她沒有防備。
“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會彌補。”唐琛息說着,拿出了一個牛皮袋,放在茶几上,“這是我用你的名義開的戶頭,裡面有三千萬美金。外加一套在本市的一幢商業樓,我知道這些都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和心靈的創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唐琛息,你都當我是什麼女人了!我纔不稀罕你的東西,你給我拿走!”姚魚星心中竄起一陣怒氣,她拿起那個牛皮袋,往他身上摔去,“既然不要打擾我了,就不要和我有任何的牽扯!我一個在校生,哪來的那麼多錢,哪來的資金買得下在本市的商業樓?你讓我家人知道後,會怎麼想我?”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要他的東西,那是屬於他用辛苦和智慧換來的,縱使他富可敵國,但是那都是屬於他的,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她更加不能因爲那一晚上的事情錯怪他,甚至是要了他這些歉禮。
而且,那晚上是她走錯了房間,根本不是母親給她準備的成年禮物。
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的責任也很大,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她擔心自己一旦承認,就會做出更多離譜而無法的回頭的事情。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習慣,我給你了那就是屬於你的東西,你送人也好,拿去扔也好。”唐琛息只是想要補償她一些。
畢竟她年紀那麼小,就無端端失身了,她是一個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處於懵懂期,現在未必能夠覺察到事情對她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倘若,她遇到了她真心相愛的男人,她就會明白自己無法將自己最完美的東西交給他的時候,她會多懊悔。
所以,他想要彌補她。
“呵!唐琛息,你可真是夠大方的!你是不是對於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子?”她苦笑一聲。
“我只對你做出這樣子的補償,其他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因爲他不會隨便碰一個女人,更不會對哪個女人做出任何的承諾。
對於姚思星,是一個迫不得已的決定,他寧願是自己選擇一個結婚對象,也不要讓家人拿他的婚姻來做擺佈找一個女人來聯姻。
“呵呵,唐琛息,你真的是一個超級大混蛋!”姚魚星拿起身邊的枕頭,對着他砸去,“你都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場交易嗎!”
他的行爲,讓她覺得,他是一個嫖客,正對着她付清賬目,兩人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場肉體上的交易一般。
這般恥辱,讓她心頭髮冷。
她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她看着他給她買來得柺杖,剛拿起來,然後一把扔了它們,一拐一瘸地從沙發上離開。
“魚魚,你別鬧了,你的傷纔好得七七八八,你這樣子大動作地走動,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的!”唐琛息看着她的動作,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撿起柺杖,走到她的跟前。
“拿開!我不要你的東西!”姚魚星伸手推開他,“你要離開,現在就給我離開,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一個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只是你要說話算話,絕對不能出爾反爾,以後對我姐姐好點。”
她說着的時候,不去看他,從他的身邊離開。
她不敢讓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掉下來,更不願意讓他看到她的糗樣。
姚魚星一直都是一個感性的女孩子,她之前從路邊撿了一個被人遺棄的貓咪回來,和小貓咪相處了幾天後,小貓咪因爲得病永遠地離開她了,她都傷心不捨了整整幾個月!
更何況唐琛息是個大活人!
他這些天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在她的心裡形成了根深蒂固,怎麼都無法抹去這段和他的獨處。
和人相處久了,真的會有感情,而他要離開,她心裡也是糾結,也是不捨。
當初,她就不應該答應給他時間,最後到頭來傷害最深的還是她自己。
縱使她想要留下他,但是她拿什麼理由,拿什麼身份去留住他呢?
看着她拿一瘸一拐的身影,他無奈地輕嘆一聲。
回去之後,他要處理的事情便是和姚思星取消婚約,只有這樣,他要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心裡的壓力和愧疚也會減少。
他把柺杖放在沙發旁,然後將牛皮袋撿了起來,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唐琛息看了看時間,他讓韓若言給他找了一個家政阿姨,剛好是約好是這個時候讓那個阿姨來這兒熟悉下環境。
唐琛息交代一切之後,便上樓敲了敲姚魚星的房門,他已經過了像她這個年紀的情緒,所以他根本就不懂得她剛纔那麼生氣是爲了什麼,他一直以爲她是因爲以爲他給她物質上的彌補是羞辱她。
難道真的如韓若言所說,他們之間的年紀懸殊得太厲害了嗎?
他只不過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彌補她,並沒有要傷害她羞辱她的意思。
“你走啊!我是不會出去見你的!”姚魚星知道敲門的人是唐琛息,她賭氣不見他,她爲什麼要讓他看到她掉眼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