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川蜀地區。
早上七點多,太陽正在東邊緩緩升起,把川蜀這個盆地逐漸加熱爲一個大火爐。
張偉剛剛起牀,揉了揉自己朦朧的眼睛。
而放在牀邊的手機卻一個勁的‘滴滴’作響,似乎有人不停在發送着信息。
顯示欄的圖標,正是一個企鵝不斷閃爍着。
見此。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張偉大腦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嘀咕着:“這大清早的,怎麼羣裡還在聊天?”
自己的QQ裡經常聊天的除了一羣老同學以外,也就剩下加入的幾個軍迷討論羣了。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羣裡那些人發送的信息,只有他們纔會徹夜暢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只是,能夠引起如此轟動的消息也不多見啊。
‘難道說,又有什麼重大消息公佈出來了?’
張偉腦子裡想到這裡,立刻點了幾下自己手中的那臺諾基亞N72,直到好一會兒都沒登陸到了QQ主頁面。
“這破手機,怎麼越來越卡了!”他開口吐槽着。
這N72自己用了兩三年時間,隨着這些手機軟件功能越來越多,它運行起來也愈發吃力了。
比起電腦登錄QQ的速度更是慢上一大截。
只不過,他看着電腦桌前面的那個身影,張偉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個小遊戲有什麼可玩的”
妻子趁着自己兒子還沒睡醒的時間,這會正全神貫注的盯着屏幕收菜,嘴角上揚的笑容愈發猖狂。
“小麗,讓你之前說我的壞話,把你的菜都偷了,下次成熟是下午一點半到時候我再來一次,氣死你!”
“張姨平時對我很好,幫她除除草吧,殺蟲劑也噴一噴。”
妻子一邊唸叨着,一邊從在一個個好友列表中不斷徘徊偷菜着。
她現在所遊玩的小遊戲,正是那款已經被騰訊收購的開心農場,並更名爲QQ農場的小遊戲。
剛剛面世沒多久,那可謂是吸引了整個大夏諸多人羣,上至七老八十的奶奶,下至五歲剛會玩電腦的幼兒園小學生,都沉迷於其中。
至於張偉的老婆‘薇薇’,那更是深度農場愛好者。
哪怕半夜起牀餵奶的時間,都得抽空開個電腦去偷偷菜。
就連他也被要求在‘農場’裡開了一個小號,並且只可以有她一個好友,這樣子便準時準點來偷張偉的菜。
忽然間,張偉眼睛滴溜一轉,鬼鬼祟祟的湊到了電腦桌旁邊。
“伱要做啥子?”薇薇手裡拿着的鼠標不斷操作着,一邊隨口回覆道:“我告訴你,不能出去釣魚。”
張偉訕訕然的笑了笑,從後面懷抱住她的腰:“老婆,我聽說最近出了什麼智能手機.那玩意在手機上就能收菜。”
“你那臺也行啊。”薇薇瞥了他一眼,她就知道這傢伙這麼積極肯定沒按好心。
她經常都會用張偉那臺N72在手機wap網頁收菜。
“我這臺太卡了,連3G網都連不上,電視上不是一直放廣告,電信天翼3G就是快麼?”
“這樣子你收菜的速度就能領先別人一截了!”張偉總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你不會想買那個蘋果手機吧?很貴噠!”薇薇指了指他的腦袋,滿臉的不開心。
家裡剛生了娃,她在家坐月子又沒法去上班,所有的錢自然都要省着點花才行了。
聽到這話。
“不,聽說我們國產也有智能手機了下個月好像就能售賣,價格會便宜很多。”
“我上個月不是有一筆獎金嗎?”張偉開始盤算起來。
他之前談下了一筆大訂單,所以上個月還額外發了幾千塊的獎金。
原本是打算拿這筆錢用來旅遊的,如今他聽說下個月有純100%國產的智能手機售賣,張偉自然想要去支持一波。
能支持國產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用國產的手機。
“答應你可以”薇薇皺了皺眉頭,思索道:“不過你要保證,以後不許抽菸,最起碼孩子三歲前都不許抽菸。”
她直接伸了三根手指,臉上揚起狡詐的笑容。
張偉作爲一名在外跑業務的人,他也確實應該換一臺好手機了,而且她平時也能拿來玩。
“一年行不行?”張偉果斷開始討價還價。
“兩年。”薇薇瞪了他一眼,反正兩年只要他不抽菸,也應該戒的差不多了。
張偉一咬牙一跺腳:“好,我但凡抽菸了,就自己在沙發上睡了!”
頓時間。
薇薇死亡凝視過來:“你這是懲罰自己??你是在懲罰我吧!”
他要是天天抽菸的話,豈不是天天就能一個人在沙發上睡了?
這時候。
張偉這才終於注意到了,自己QQ羣聊裡這些羣友在聊的話題,究竟是什麼了!
“嘶大飛機要首飛了?”他倒吸一口涼氣,隨後眼睛往下一撇,更是驚呼出聲:“臥槽,首飛正在直播當中?”
看着這條信息,他趕緊一溜煙跑到客廳,直接打開了電視。
瞬間,當在打開CTV一臺時。
一架龐然大物正在機場跑道上蓄勢待發着,它就如同一隻高傲且潔白的天鵝,正逐漸舒緩着它的翅膀,彷佛在下一刻,它便要展翅翱翔於這個無邊無際的天空當中。
而機身上還刻印着一行數字‘C919-A’,張偉第一時間便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衝着房間裡大喊着:“老婆,你快過來看!“
“我們的大飛機要首飛了,屬於我們大夏真正的民航大飛機!”
只看見。
電視機的屏幕上,那架印刷着‘C919-A’的飛機,它的發動機引擎正在發出雷鳴般的嘶吼聲,時刻準備衝出跑道拔地而起,在跑道上快速疾馳。
然而,就在所有人激動萬分,等待着它第一次翱翔上天空時
忽然間,許多人發現攝影機的畫面沒有隨着‘C919’滑跑而移動,而是一直鎖定近處的一架波音747客機。
羣聊裡。
“???這TM是怎麼回事?攝影機怎麼不拍首飛畫面啊?”
“C919這是首飛成功了嗎?還是說發生了事故?怎麼會畫面一直沒對焦啊!”
“這哪是沒對焦,它分明是對焦錯了對象。”
“這攝影師不會以爲首飛的是後面那架波音747吧??他是不是不認得‘c919’??”
“好像還真是,攝影師,闖大禍!!”
所有人也是頓時笑噴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大夏這架C919民航客機,是真正意義上的“隱形飛機”,連攝影機都拍不到它的實時起飛畫面。
電視機裡。
只有待在現場的記者侃侃而談的介紹,他的聲音帶着無比的激動與興奮:“觀衆朋友們,我們的C919已經成功起飛了,正在完成第一次試飛任務。”
“這是我們大夏第一架完全自主研發的大型民航客機,它成功了!”
儘管這名記者的報道是如此具備激情與具體,結果,卻只有聲音卻半天沒看見這架飛機的蹤影。
“你TM拍什麼呢?你拍的不是C919,趕緊把畫面轉過去。”耳麥裡,導播正在瘋狂提示着。
當着全國人民的面丟臉,這簡直離譜了。
而攝影師也總算是聽見了提示,把肩膀上的攝影機換成了天上翱翔着的那架飛機。
只可惜,如今只能看見只能依稀看見一個白點了。
幸好導播及時切換爲艙內視角與機腹視角,才勉強挽救了這次宛如災難般的意外。
而此刻,地面上。
許千韌、秦懷昌以及商飛所有的研發團隊們,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洋溢着無盡的笑容。
就連整個繁忙的浦東機場在這一刻也停歇下來,無論旅客還是各家航司,都爲此送上連綿不絕的鼓掌聲。
秦懷昌這位總工程師,注視着天空那個翱翔的白點,眼眶中帶着熱淚:“我們大夏,絕對沒有哪一點是輸於外國的。”
“寇可往,我亦可往!”
哪怕這個外國,指的是世界上除了大夏以外的所有國家又如何?大夏永遠都不甘願落後於人。
這是來自於大夏的飛機,並且是從內到外的100%國產自研大飛機。
天空上,那不斷閃爍的‘頻閃燈’彷佛在告訴着全世界,他們商飛,成功了!
‘C919’民航客機,它終於來了!
大洋彼岸。
鷹醬,LLNL實驗室高級員工寢室內。
對於‘C919’成功首飛的這一條消息,張予理等人自然第一時間便直接給‘長城守望’組織發來這一喜報。
看着那邊傳來的好消息,陸澤眼神中閃爍着一些驚詫,呢喃道:‘後世的大夏商飛採用CFM的發動機C919好像是17年才能首飛的。’
‘而如今在全部自研的情況下,還能提前數年首飛,也就是說整個進程被大大加快了不少。’
他也沒預想到,大夏商飛能這麼快就搞出來。
這還是100%自研的‘C919’大飛機,自己才提交上去不到半年便首飛成功了?
這其中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又是投入了多少科研人員用日以繼夜的奮鬥,最終才攻克得以完成?那簡直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數字。
不過,哪怕首飛成功了。
距離一架‘民航客機’真正規模化量產換取巨大利潤,這其中還有不少的路要繼續走。
“那這次帶回去的工業設備也能派上用武之地了。”陸澤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着。
他這個月‘額外複製’的高級工業設備,不就正好應用於這些場景嗎?
畢竟無論是電子元器件方面,還是大型整體鑄造技術方面,都離不開頂級工業設備的加持。
無論是民航大飛機還是新能源汽車,乃至於智能手機到各種電子設備,方方面面都是需要用到高精尖設備進行生產。
不過,此時陸澤晃悠了一下腦袋,把這些想法暫且放下。
在這個時間,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了。
望向眼球投影光幕的畫面中,他現在還需要關心另外一件事情。
布勒的審判日期,正是今天,更是此時此刻。
此刻。
紐約,聯.邦地區法庭內。
化妝爲普通中年白人女性的人偶正端坐於旁聽席上,靜悄悄的看着這一場看似的‘鬧劇’般的審判。
同時,旁聽席上坐落着來自於各大電視臺,BBC,CNN,福克斯的拍攝團隊,甚至各大報刊的媒體也拿着攝影機,皆是一一出席了這個宏大的場面。
這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場審判,更像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廣告’一般。
關於犯人的一條條罪狀已經全部被羅列好了,如今正在等待着主角的到來!
隨後。
幾個人按着一名‘黑人’緩緩走了進來,在‘被告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臉上帶着堅毅與沉默的表情。
身上的穿着和氣質更是普通,像是一塊發不出聲音的石頭。
這時,許多坐在電視機前的觀衆,只要參加過這場‘抗議活動’的人都立刻認了出來。
“那是布勒?他是我們隊伍的領導者?”
“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爲他也只是一個普通遊行人員呢。”
“我記得他,他經常會給許多人送水和買食物竟然是他?”
這個一直在整場遊行當中,充當默默無名看客的人,甚至大多在時候只是幫忙揮舞旗幟的‘黑人’。
就連很多中層幹部都認爲,他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成員罷了,結果這個名爲‘布勒’的傢伙纔是這個龐大遊行組織的領導者?
這怎麼可能?
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黑人,他憑什麼能帶領這支人數超過上萬的隊伍?
甚至布勒的形象,也顛覆了所有媒體們的認知。
在他們的想象中,能喊出這種口號的組織,他的領導者也應該是一名‘精英人士’纔對。
哪怕是一名黑人,他也應該是擁有‘教授’‘醫生’‘金融精英’等等頭銜的人,而不是這個
而非一名看似邋邋遢遢的黑人,甚至可能都沒有接受過多少精英教育,他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
一個徹頭徹尾的底層人,怎麼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這時。
作爲控訴方,一名檢察官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長條訴狀。
‘托馬斯·布勒,你被指控以危險方式侵害國家利益。’
‘你被指控,以極端方式侵害他人財產。’
‘你被指控,有預謀顛覆鷹醬主體。’
‘你被指控,以危險方式預謀殺害他人,影響公共秩序’
‘你被指控,以不正當手段迫害他人加入你所領導的不正確組織中。’
“.”
一大堆的罪名,從他嘴裡正在被一條條的念出。
聽到這些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紐約州這裡沒有什麼死刑可以判罰,就算有名義上的死刑,實際上大多也不可能執行了。
哪怕是犯下了校園槍擊案的犯人,都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會在紐約州被判處真正意義的死刑。
但即便如此,僅僅是根據上列羅列的罪名來說。
這裡每一條判你個百八十年一點都不過分,加起來恐怕刑期能比壓在五指山的那隻猴子都要多上一倍。
而關進監獄裡你還需要忍受無休止的折磨,這種情況下,被判處一個死刑沒準反而更好受一些。
這些媒體的內心,不禁開始同情這個年輕人了。
整個鷹醬你惹誰不好?哪怕惹總統什麼的,給他來個腦洞大開都不至於這麼慘,你偏偏要惹華爾街的財閥。
你不死誰死?
位於幾公里外的一個屋子裡,看着電視機畫面的小胖子帕克他的內心焦急不已着。
“她可別騙我,一定要救出布勒來。”
這個小胖子在這幾天都瘦了好幾斤,每日每夜都在爲布勒擔驚受怕着。
要不是有人交代過他,他早就準備帶人去劫獄試試了。
這時。
帕克不禁想起了,前段時間和他接觸過的一個奇怪女人,那個人長的什麼樣子他都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張很普通的白人女生臉。
她告訴帕克,自己來自於組織的內部,是負責過來營救布勒的。
當聽見這話時,他以無比激動的語氣焦急道:‘那組織趕緊去救啊,布勒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
結果那個女人卻跟他說:“放心,他會安全出來的,只要你不輕舉妄動就可以。”
“你現在的任務是支撐住這個‘抗議組織’,這個隊伍的心不能散。”
這也是陸澤的打算,目前布勒已經暴露了。
即便營救出來以後,他也不可能繼續去擔任這個遊行組織的首領人物,強行繼續擔任的話,對面的華爾街那是真會派出狙擊手。
這種情況之下,作爲‘鳳雛’的帕克必須要站出來。
“我?帶領這個抗議隊伍?”小胖子帕克一臉迷茫道。
以前只需要乖乖執行布勒發佈的任務,結果現在讓他去獨當一面?
自己真的能行嗎?
“這是布勒和你的心血,同樣也是組織的心血。”人偶臉上語氣平靜着:“決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個隊伍如果再沒有布勒,然後再失去帕克以後,這靈魂人物連續失去兩個,那將會是巨大且毀滅性的打擊。
並且更爲關鍵的是,帕克是一名白人,膚色是他最強的保護色,同時也是他未來發展更加遙遠的契機。
說完陸澤吩咐的所有事情,人偶便果斷轉身而去。
“我該怎麼聯繫你?”帕克看着她要離開,連忙詢問道。
“等營救出布勒以後,我會去尋找你的。”它說完後,轉眼間便消失在帕克的眼皮子底下。
看着這一幕。
“這組織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跟那個奇怪大叔一樣。”
帕克眼神中透露着迷茫,隨後咬了咬牙:“支撐住這個‘抗議隊伍’,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布勒他的心血。”
當務之急還是要完成組織交代下來的任務,重新組建好這個隊伍,並且振作人心起來。
儘管,他完全不知道組織叫什麼名字,但是這完全無所謂,這是布勒的心願,同時也是帕克自認爲是自己未來的使命。
回到法庭內。
這時。
那名檢察官說完最後一句話:“托馬斯·布勒,你認罪嗎?”
坐在被告席位置的布勒,他乾裂嘴角揚起了淡淡笑容。
“我有罪!”
彷佛是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一瞬間,所有人一片譁然。
就連遠在華爾街的這一批巨頭們,也爲他這個言論感到些許驚訝。
“竟然會這麼幹脆的認罪?”
“難道是認爲,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嗎?”
這大棒加電棍的物理記憶恢復法那麼管用嗎?這黑人竟然這麼快就認罪了?
不過這倒是沒出乎大多媒體人的判斷,這和華爾街對着幹哪有什麼好果子吃?
甚至,布勒便是華爾街推出來殺雞儆猴的一個對象罷了。
只要你敢和華爾街作對,這名黑人便是下場,所以他們絲毫不害怕這次的行爲做的更爲極端一些,那樣子效果才更好不是。
布勒死的越慘,纔沒有人敢繼續效仿他。
這是,那名控訴方繼續開始指控罪責。
“你領導組織在華爾街的遊行當中,影響了‘摩根大通’等鷹醬公司的正常運行,並且強行逼迫他人威脅他人的行爲,被認定爲‘強迫交易罪’,同時需要爲他們造成的經濟損失負責。”
“同時,由於你領導的組織帶領民衆侵害了數百家公司員工的人身安全與拘禁,構成了‘非法拘禁罪’。”
靜悄悄的聽完這名檢察官控訴的罪責後。
所有人都等待着布勒的回答,他應該會繼續說上下一句:“我認罪?”
然而。
在整個鷹醬超過數千萬人收看的電視機屏幕前。
布勒笑了笑,露出他那乾淨的笑容:“我有罪!”
“如果你們覺得,我要求資本納稅是錯的話。”
“如果你覺得,讓資本爲這場‘史無前例’的經濟危機負責是罪惡的話。”
“如果你覺得,遠處那雙子塔遺址,到目前爲止還有數萬消防員患上重症卻沒有一分錢賠償,在折磨中死去,再看看那邊的華爾街,他們造成經濟危機卻能得到大筆政府補貼,每一天得到的賠款都能醫治好這些消防員,這是錯的話。”
“如果你覺得,我要讓鷹醬三億人過的更好,讓我們鷹醬也能再次偉大也是一種罪的話。”
“那我宣佈,我已經罪無可赦。”
他站起來張開雙手,宛如等待着審判。
只是這個審判,並不是上面法官的審判,而是來自於電視機前所有鷹醬人的審判。
瞬間。
電視機前所有鷹醬人,無論是紅脖子還是各種有色羣體,皆是掌聲雷動。
這無關什麼性別、種族,無關什麼黨派支持,他的矛頭只指整個鷹醬高層。
這關係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更是直指整個鷹醬的內核。
那便是,鷹醬究竟是屬於資本,還是屬於他們鷹醬人?
旁聽席上,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許多媒體記者也在拍着手掌,他們也希望能看見這一日。
華爾街,摩根大廈最高處的辦公室內。
那名西裝革履的中年老白男,全然不顧自己以往的貴族上流風範。
衝着旁邊助理怒目而斥道:“關掉它!!我讓你關掉它!!”
事情發生了他無法掌控之中的意外,如今他必須要馬上中斷所有電視直播。
一旦真的讓他再整個鷹醬傳遍這股思想,那將是對於他們‘資本’而言,史無前例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