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座城池不遠的地方,一羣修士御劍飛行,在天空劃過一道道殘留下來的靈氣波動。
其中一人腳踩在一柄足足三四丈長的飛劍之上,飛劍呈現亮銀色,一股股強大的氣息不斷從其劍身之上傳來!
“大師兄,這一次你可要好好完成師尊他老人家的任務了,不然可是要一百年內不準外出宗門。”
一個女子,氣質如仙,此時正一臉擔憂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的,修行不就是爲了活得久一些嘛,打打殺殺多不好。”
青年打了個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這些宗門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接到搶奪人面桃花樹獻祭給仙人的,其中大部分宗門接到的消息是毀滅這顆邪樹!
天殺宗的弟子們一呆,差點從飛劍上掉下去,簡直太丟人了,堂堂天殺宗的大弟子居然說打打殺殺不好。
饒是這些弟子們對這位大師兄的行事有所瞭解,但是親耳聽見這句話之後,也都是一個個面色古怪。
天殺宗所在的大洲也叫天州,天地靈氣之濃郁超過此地數十上百倍!
而天殺宗在整個大陸上能排進一百位!整個宗門個個性情暴烈,動不動就是毀宗滅族。
直到這一代出現的韓宗,乃是天生劍煞體,當年天殺宗掌門外出抱回韓宗時,天殺宗都是被震動了!
這是一種神奇的體質,能在戰鬥與鮮血中越來越強!被譽爲天殺宗更進一步的希望!
可隨着韓宗長大,一羣宗門長老都是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生活在天殺宗這樣的環境中,韓宗卻是詭異的不喜歡戰鬥,但饒是如此,特殊的體質也讓韓宗進步極快!
這還是韓宗沒有完全爆發出自身體質的緣故,按照宗門長老們的說法就是如果韓宗一步步廝殺成長,現在的修爲最少有元嬰大圓滿,可戰化神!
爲了此時,從小教導韓宗的天殺宗掌門沒有少被宗門內的太少長老教訓。
“這裡的天地靈氣比起我們天殺宗差太遠了,了不起的也就是這座城內出現個元嬰初期,師兄我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韓宗心裡對戰鬥是拒絕的,但是宗門的養育之恩不敢忘,因此雖然抗拒,但是這個任務還是接下來了。
在兩人的交談聲中,前方的巨城已經歷歷在目,城內一處處硝煙升騰而起!
龐大的死氣籠罩在整座城池的上方,在修行之人看去,可以見到整座城市上方都是漆黑的,彷若烏雲!
而普通人進入這裡,不出一刻鐘,輕則神經錯亂,重則神魂俱滅!
“這是整座城市都被毀滅了?!”
韓宗臉色陰沉,一整座城市的人啊,足足上億人就這麼死了!
看着遠處天邊聳立着的人面桃花樹,韓宗憤怒了!
一股恐怖的血紅色煞氣從韓宗的身上爆發開來,直衝雲霄!
“好強!”
“這纔是韓宗師兄的真實實力嗎?!”
“好可怕,以後打死不招惹老實人,一旦招惹了老實人就一下子把他打死!平日裡斯斯文文的韓宗師兄居然這麼強!”
隊伍中,一些人喃喃自語,眼神中的輕視蕩然無存。
“我倒要看看這顆邪樹能不能擋住我!”
一聲怒吼,韓宗腳下門板一樣大的飛劍轉瞬間也蒙上了一層血紅色的煞氣!
此時韓宗看起來纔像是一個大魔頭,混身彷若燃起血紅色的火焰一般,剎那出現在城中!
“老子都半步元嬰期了,這地方的修士最多就是元嬰初期,可元嬰初期絕不是我對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用全城之人來培育這顆邪樹!”
韓宗臉色陰沉,其身後一羣天殺宗弟子也爆發出驚天的煞氣與戰意。
“是誰膽敢用全城之人用來培育這顆邪樹?!”
韓宗速度瞬間爆發出來,空間被韓宗直接一劍斬開!露出其中黑色的空間,韓宗一步邁入其中,下一刻,人面桃花樹前,空間突然波動起來,韓宗的身影還未邁出,聲音已然在此地迴盪起來。
一羣元嬰初期修士瞬間轉頭,盯着空間波動之處,韓宗從其中走了出來,混身煞氣爆發,如一顆炸彈爆炸,一股股衝擊波向着四周散去,等韓宗轉頭看向四周之時,頓時一呆。
“一個,兩個,五個…五十幾個元嬰初期?!”
看着前方一大羣修士周身散發的氣勢,韓宗臉色呆滯,和自己想的一樣,這裡修士最多隻是元嬰初期,但是誰能告訴我這裡怎麼有這麼多元嬰修士啊!
“咕咚,那啥,我就是路過的,你們別管我,你們繼續…”
韓宗小聲的說道,但看着一羣元嬰期修士眼神中的紅芒,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嘿嘿,血食!抓住你們,就可以結出人面桃花果了。”
一個個元嬰修士眼神中閃爍着不正常的紅芒,一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抓住他們!”
所有元嬰修士瞬間動了,其中一半人瞬間撕裂虛空,一步邁了進去,剩下一半人則是向着韓宗衝來!
數十位元嬰期修士一起爆發的氣勢驚天動地,直接改變了天象,上空無數的烏雲凝聚,一道道手臂粗的閃電遊走。
“快逃!”
韓宗向着還在遠處,正在不斷趕過來的師弟師妹們大吼着。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種下去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呢?真是期待啊!”
瞬間二十幾位元嬰期就封鎖了韓宗所有的道路。
大戰爆發,韓宗身爲天殺宗大弟子,一身實力強大無比,各種秘術信手拈來,同時一道五彩光芒從韓宗身上浮現!
一道道攻擊打在這層護罩之上,卻只能讓護罩微微晃動,不能傷到其中的韓宗分毫!
而一把墨玉一般的三寸短劍也從空間戒指中取了出來,握在韓宗的手中!
“住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嗎?幹嘛非要打打殺殺,大家都是文明人。”
韓宗神色有些恐懼,雖然一身實力強大,但是卻不知爲何,竟然沒有反擊。
像是被什麼東西限制住了,如同脖子上戴上了一把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