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沉思片刻,修行氣的功法自己都不太滿意,更上層肯定有更加珍貴的功法,但那樣的功法卻不是自己現在能夠接觸到的。
如果非要選擇一本功法,反而修行之後會損壞自己的根基,這是北風不願意的。
而這樣一來,北風能夠選擇的功法就寥寥無幾了。
不是與自身不符合,就是像歸元訣那種有種種缺陷的功法。
北風再三猶豫之下,也只好拿着這本牛魔功下了樓。
“前輩,我選擇好了。”
北風既然選擇了,也不再有任何遲疑,直接下到一樓,對着門口正在打瞌睡的老人說到。
“哦,牛魔功啊,這倒是不錯的功法,就是要吃些苦頭咯。”
老人睜開渾濁的眼睛,看上去行將就木,對着北風笑着說道。
“修行一道本就是如逆水行舟,又何來一帆風順。”
北風恭敬的說着,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畢竟強大的實力與悠長的壽命又怎是平白無故能夠得到的。
“不錯,去吧,你有一個月的時間記牢這本牛魔功,不得外傳,一個月後帶回來。”
老人指尖出現一縷紫氣,屈指向着北風手中的秘籍一談,而後揮了揮手,北風身形一花,直接出現在塔外。
北風倒是沒有太過驚訝,早就知道這看似垂垂老矣的老者不簡單,畢竟藏經樓這樣堪稱一個宗門的底蘊之地,又怎麼會真的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看守。
“好苗子,可惜老夫已經不收徒了。”
在北風離去後,看似垂垂老矣的老者眸子開合間隱隱有星辰幻滅,一聲嘆息響起。
北風身形出現在外,看着一行與自己同時進入的人都站在荒誕身後,頓時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一行人之中。
時間不大,最後兩人也走了出來。
“你等剛進入宗門,有一個月的青天福地使用時間,接下來由鬼車子帶你等去熟悉宗門。”
荒誕看了一眼之後,將身旁一面容憨厚老實的男子介紹給衆人,而後身子消失不見。
作爲宗門的老一輩,荒誕實力深不可測,又怎麼會帶着衆人一一去了解宗門,因此直接離去。
“各位師弟,師妹,我名鬼車子,癡長大家幾歲,接下來就由我帶大家去領宗門福利,以及告知你等一些宗門規矩。”
鬼車子像是有些不適應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有靦腆,憨厚的摸着腦袋。
衆人急忙回禮,沒有絲毫託大。
也沒有因爲鬼車子面容憨厚而有所輕視。
能夠在數百萬天驕中脫穎而出,不管是閱歷,還是實力,甚至是運氣都可謂是上上等。
儘管鬼車子看似憨厚,但在場衆人可不是白癡,能夠成爲萬古天宗的核心弟子就說明了鬼車子肯定有過人之處。
更別說鬼車子在萬古天宗待的時間比衆人要多出四年,其修爲恐怕在場絕大部分人都不是其對手!
就算在場二十人是真正的天驕,可鬼車子又不是天驕嗎?
要知道四年前那一屆參加考覈的人數同樣不少,而且最終只取了五人!
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足以證明鬼車子的不凡!
“宗門規矩不多,但嚴禁自相殘殺,哪怕有天大的仇,也必須在長老們同意下才能進行生死搏殺,這點很重要,千萬別犯錯!”
鬼車子臉色有些沉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驚懼。
衆人不敢當做耳邊風,牢牢的記住。
衆人也表示明白,畢竟花費大代價培養起來的弟子結果死在自相殘殺中,臉上無光。
“師兄,除此之外呢?”
一人詢問着。
“除此之外沒了,哪怕是你想要挑戰長老取而代之都行。”
鬼車子思索了一番之後,乾脆的說着。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嘴角抽搐,還真是有教無類啊,換做在其餘宗門,早就被拍死了。
“師兄,就沒有宗門長老收我等爲弟子嗎?”
一人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鬼車子。
卻發現鬼車子與其餘不少人一副看白癡的模樣。
問話那人有些不明白,爲啥都用這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且不說宗門長老極少收弟子,等你半年後能在其餘外門弟子的挑戰中留下來,再想這個問題吧。”
鬼車子開口說着。
但看着對方一臉自信的模樣,鬼車子暗中搖了搖頭,還真是天真啊,真以爲外門弟子的實力很弱嗎?
鬼車子的神態被有心人看在眼中,皆是讓衆人心頭一動,感覺到壓力。
鬼車子看似熱情,但實際上卻與衆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生疏但卻不冷淡。
很明顯鬼車子也不是表面那樣看起來的憨厚。
這不是說明對方對自己等人抱有惡意,而是還沒有真正的接納自己等人。
也就是說鬼車子認爲在場的二十人中肯定有不少人會被外門弟子挑下馬。
沒有到最後一刻,恐怕鬼車子都不會真正的接納自己等人。
北風一行人中不乏聰明人,僅僅從這些細微之處就已經推斷出這麼多信息。
隊伍中有些沉默,原本以爲千軍萬馬中殺出來後可以稍微放鬆片刻了。
但是如今看來,還遠遠不到鬆懈的時候。
但衆人哪怕是知道了將要面對的挑戰,可一樣對自己充滿信心,認爲自己纔是最後留下來的人。
如果連自己也對自己充滿了不信任,那也走不到現在這個地步。
一路走來,才明白萬古天宗真的太大了,一片片的藥田連綿不絕,其中種植着大片的靈藥,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
甚至偶爾可見到一片藥田中瀰漫着神聖般的光輝,伴隨着陣陣異象,赫然是聖藥!
一路上鬼車子像是放開了,說起話來連綿不絕,爲衆人介紹着萬古天宗內的一些情況,以及一些禁地。
“鬼車子師兄好。”
“師兄!”
一路走來,不少人都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對鬼車子打着招呼,哪怕是洞虛境的武者也不例外。
而面對北風這一羣人,原本在鬼車子面前如同綿陽般的一羣人都像是餓了幾天的狼,雙目充滿侵略性,向着打量着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