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頂尖宗師帶着門下弟子朝着峽谷上方趕去,紛紛想要先別人一步,找到魯博的一羣弟子。
魯博和玟光從地上爬起來,面面相窺,這下好了,自己兩人等於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也不知道剛纔被羣毆的時候,哪個腹黑的傢伙,下手真特麼的重啊,自己兩人的傷勢最少也要修養兩三天!
而這兩三天的時間裡,可能芝王就已經是別人的了。
“褚兒啊,你就自求多福吧,希望你能看清楚形式,把芝王交出去。”
魯博默默的想着,這個時候才驀然發現原來自己這個大弟子平日裡不聲不響,但卻用心完成自己交代的每一件事,無怨無悔。
再看看一旁剛纔自己被羣毆時躲在一旁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的小徒弟,頓時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師傅,您老人家沒事吧,這羣混蛋,等您突破先天之後,再找他們算賬!”
黎志見人都走了以後,才屁顛屁顛的跑上前,攙扶着魯博,一臉的關心與憤憤不平。
魯博要是平日裡聽見這話可能很高興,但換在現在的場合就有些尷尬了。
玟光對着魯博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你來還是我來?
魯博搖了搖頭,隨後輕輕的撫上了黎志的頭。
“哼哼,就算你出色又怎麼樣?最得師傅歡心的還是我!”黎志心裡想着,早就看不順眼馬道褚整天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了。
“咔嚓!”
魯博收回沾滿鮮血的手掌,在河水邊捧起有些刺骨的江水,洗乾淨了手掌,和玟光離去。
留下黎志死不瞑目的屍體,像是不明白爲什麼師傅會殺了自己。
“魯師兄,多年不見,你看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玟光突然說道。
“哼!”
魯博沒有反駁,要不是黎志這個白癡,怎麼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導致自己無緣一窺先天上人之境,死了也是活該!
對於這些頂尖宗師來說,唯有突破先天才是他們的追求!
爲了突破先天,不少人就算是親兒子阻道,也不會手軟!
等突破先天之境後,大不了再生一個就行了!更別提只是區區一個弟子罷了!
先天固然是好,但想要突破也是難上加難!在宗師中流傳着一句話,先天難!難於上青天!
多少前期表現的驚才絕豔的人卡在先天這一道關卡上,百年之後也只能化作一捧黃土!
如今因爲黎志的原因,導致自己喪失一窺先天之道的機緣,不殺不足以泄憤!
王語琰一行人也快速朝着峽谷上方趕去,當然兩姐妹只是在家族強者的保護下前來漲見識的,一行七人,出了王語琰姐妹外,其餘五人四男一女全是宗師!
其中更是有着兩位頂尖宗師!這樣的陣容卻只是充當護衛,可見王語琰姐妹倆所在的家族有多麼強大!
“噫?姐姐,那裡有個人!”
王語琰生性好動,四處張望,纔沒有那麼無聊的聽幾個老頭老太太說話呢。
“妹妹,這人已經死了,我們趕路要緊。”
王雨蝶看着河牀上的一人,露出的皮膚蒼白,隨後就要接着往前。
“我去看看!”
王語琰有些不忍,腳尖輕點,如畫中的仙女一般,翩然起舞,向着地面的人趕去。
“哎,妹妹的心還是太軟了,錢叔,麻煩您了。”
輕嘆一口氣,王雨蝶對着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大小姐放心。”
錢棠會意,身子一動,後發先至到王語琰的前方察看起躺在河牀上的男子來。
“錢叔這人怎麼樣了?”
王語琰眨着眼睛,詢問着。
“二小姐,這人應該是失足掉進了江水中,只剩下一口氣了。”
錢棠伸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而後把了一下脈之後說道。
“這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對小姐沒有危險,也確實是只剩下一口氣了,但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口?”
錢棠的職責就是守護好兩位小姐,是以最先確認的就是這人能不能對兩位小姐造成傷害。
把脈之後,錢棠放下心來,眼前這人一身氣血也就是比普通人略強而已,不足爲道。
“那錢叔,這人還有沒有救啊?”
王語琰用充滿期待的小眼神看着錢棠問道。
шшш⊕тt kǎn⊕C 〇
“有救,但現在我們要趕路,去爭奪芝王。”
錢棠看着王語琰的眼神,心一軟,剛說出口就暗道要遭,當下即忙改口,委婉的說道。
意思就是現在要趕路,不能帶上這個累贅了,再說這人又不是我們推下江的,關我屁事?
“反正我們也要去峽谷上部,順手把他帶上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王語琰還沒有說話,王雨蝶就輕聲開口說道,自己這個妹妹自己最瞭解,認定了的事情幾頭牛也拉不回來,如果不同意帶上這人,信不信她能糾纏到這人斷氣兒再上路?
“明白!”
既然大小姐也發話了,錢棠也不多說什麼,當下摸出一個瓷瓶,到了一顆雪白的藥丸出來,放進那人口中。
而後扛起這人跟在一行人後方快速離去。
這人自然就是北風了,也算是運氣好,跳下懸崖的時候把芝王含在口中,保住了北風最後的生機!不然早就被這寒冷刺骨的江水凍死了!
剩下的絕大部份藥力則是潛伏在北風的四肢百骸中,被其緩慢吸收。
一行人速度很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兩個女孩也是暗勁巔峰的小高手,加之有特別的輕身術,速度不會比一般宗師慢多少。
兩天之後,北風的臉色好轉了許多,沒有再那麼蒼白嚇人,多出些許紅暈,但整個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錢棠則是每天喂北風一顆雪白色的藥丸就不再理會,自己堂堂頂尖宗師,居然淪爲腳力了,看着北風就煩!
шшш¸ttκǎ n¸CΟ
第二天一早,衆多宗師齊聚一堂,馬道褚一行人被大羣宗師圍堵在中間。
“芝王交出來吧,那不是你們所能擁有的。”
沒有宗師出手,現在出手等於是所有人的公敵,一老人對着馬道褚一行人說道。
“各位前輩,芝王真的不在我們身上,那天我們把那人追到懸崖邊上後,他打死了我師弟,我本想擒拿住那人,沒想到他直接跳下懸崖,進入了江水中。”
馬道褚苦笑着說道,還真是現世報來的快啊,幾天前自己也不是用這樣高高在上,俯瞰他人的目光說話的嗎?沒想到現在就輪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