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走在前方,北風亦步亦趨的跟在其身後。
“甄統領,天君讓此人蔘加考覈。”
綠竹帶着北風來到一座巨大的兵營,整座兵營就是一艘艘巨大無比的戰船!
上船之後,綠竹對着一身着戰甲的中年說道。
“原來是綠竹姑娘,就是此人?”
甄啖點了點頭,而後有些詫異的看向北風。
無它,北風的年紀在其看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一個人的生命氣息是不會作假,而以甄啖天皇境的修爲一眼洞穿北風的本質,在其眼中,北風生命之火年輕的不可思議。
“此事乃是刑天君親自吩咐,還望甄啖統領上心,不過也不用特殊關照,一切照舊。”
身爲婢女,自然要爲其主子分憂。
儘管知道甄啖不可能舞弊,但還是特意的囑咐了一句。
綠竹在外面代表的不僅是自己,更是刑天君。
唯恐下方的人見此人是自己親自帶來,從而降低其考覈難度,綠竹早早的就交代清楚。
“嗯。”
甄啖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如此,就有勞統領了。”
綠竹點了點頭,而後飄然離去。
“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此女表現出來的不過表象,實則驕傲無比。”
北風看着綠竹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想着。
“跟我來吧,先登記一下信息,青天衛的考覈不是想參加就參加的,再有一個月時間,同一考覈,只取百人。”
甄啖臉上沒有變化,對着北風說着。
“諾!”
北風跟着此人離去,一路走來打量着這一座兵營。
十艘恐怖的戰船停放在四周,看似停在地面,實則船身卻是漂浮着,船底距離地面還有一小段距離。
每一艘戰船都是龐大無比,如同一座小島,看不見邊際。
每一艘戰船上都是佈滿了無數的痕跡,或刀痕,或劍痕,但卻並沒有破壞戰船的氣勢,反而是讓戰船充滿了肅殺之氣。
無數的紋路密佈在船體之上,乃是一座座環環相扣,龐大複雜無比的陣法。
戰船上並沒有多少人,一路走來,北風也不過只見到寥寥幾人。
但見到這幾人卻讓北風知道青天衛名不虛傳。
或許這些人不擅長煉丹,又或者是煉器,但每一人都可謂是精通殺伐!
渾身氣息都是驚人的相似,充滿煞氣,如血海汪洋撲面而來,血腥味令人作嘔。
僅僅是這驚天的煞氣,遇見一些同境界的武者,就足以讓其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來七成!
“身份令牌給我。”
甄啖帶着北風來到一處船艙之中,在其大廳停了下來,而後轉身對着北風說道。
北風也沒有多說,直接取出來自己的身份令牌。
甄啖點了點頭,接過令牌,走向一根青銅柱,揚起令牌向着青銅柱上印去。
“叮,身份臨牌確認,原核心弟子北風,因犯下大過,被革除核心弟子身份,宗門貢獻點負五千萬!”
青銅柱迸射光芒,柱身直接出現一個凹糟,正好把身份令牌包裹入其中,青色的光芒覆蓋在其上流轉,而後一道機械般沒有情感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負五千萬貢獻點??”
聽着這道聲音,甄啖有些發呆,這是怎麼欠下的?
五千萬啊,自己全部身家也沒有這麼多!
犯下大過?
什麼樣的大過能夠欠下宗門五千萬貢獻點?
話說能犯下這種大過的,哪怕是核心弟子也要被擊殺吧?
那這貨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甄啖心裡升起無數的疑問,看着北風的目光有些古怪。
北風臉色一黑,有些靦腆,又不是不還,至於給我記錄在身份令牌之上嗎?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更好奇的是做了什麼纔會欠下五千萬貢獻點?”
轉過頭,甄啖神色古怪的詢問着。
北風臉皮發燙,這什麼統領也不是啥好鳥,瞧這副模樣,分明是樂得不行,肩膀都在不斷聳動,忍得很辛苦吧?!
“我也很冤枉,不就是我在被關押到青冥境中時偷偷帶了一些資源進去嗎?結果就欠下了宗門五千萬貢獻點。”
北風一臉委屈。
“嗯?憑本事帶進去的資源,就算處罰也不至於欠下宗門這麼多貢獻點吧?”
甄啖一臉懵逼,不懂北風攜帶資源進入青冥境與欠下宗門五千萬貢獻點有什麼關係。
“帶資源進去沒錯,憑本事帶進去的,可別人青冥帝君也是憑本事從我手裡得到的資源,憑本事逃出去的,關我啥事?”
北風一臉無辜的表情,攤了攤手。
“。。。”
甄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該!
身爲天皇境的武者,總宗內的事情還是瞭解不少的,比如青冥帝君。
當初還是一位總司抓住的,甄啖自然知道青冥帝君被禁錮封印,抽取氣血與天賦能力,化爲總宗內的一福地。
而聽着北風的意思是就是因爲此子的原因,青冥帝君居然逃脫了!
青冥帝君都逃走了,自然青天福地也就不復存在了。
放走一頭帝君級的大妖,外加破壞宗門一處福地,在甄啖看來五千萬都是已經打過折扣之後的價格了。
同時甄啖自然知道事情遠遠不像是北風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萬古天宗內賞罰分明,如果錯不在北風,哪怕是因爲北風帶入的資源,而導致青冥帝君逃脫,那也不會找到北風頭上。
唯一的結果就是此子在這次青冥帝君的逃脫過程中擔任了很重要的角色。
再一想此子欠下的鉅額貢獻點,甄啖嘴角抽搐,這小鬼絕對是主謀!
唯一讓甄啖想不通的則是此子居然僅僅只是革除了核心弟子的身份,儘管欠下一筆鉅額貢獻點,但卻沒有被格殺當場。
不得不說甄啖不是省油的燈,僅僅依靠隻言片語就已經把此事猜的八九不離十。
好半晌,甄啖平復下來,看着北風的目光更怪異了,此子不會是宗主的私生子吧,犯下這麼大的過錯居然還活的好好的。
甄啖取了北風一滴血液,撒在青銅柱之上,其檢測結果與身份令牌一致。
而後甄啖才帶着北風走過大廳,穿過重重走廊,來到一件房門前。
“此處是你的住處,一應用品自有人送來,這也是你接下來一個月所能夠行動的地方,未經召見,不得私自外出,輕則取消考覈資格,重則被戰船上的陣法當場擊殺!”
甄啖嚴厲的說着,而後轉身離開,至於此子聽還是不聽,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反正自己已經告知了。
北風用身份令牌在其門前的陣法上一掃,陣法消失,北風推開房門,進入其中,當北風進入後,房門自動關上,其上再次覆蓋一層恐怖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