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午後,蘇子同和往常一樣端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其實他是在靜靜等待,他在等一個人。
“咚咚咚。”
“進來。”
秘書急急的走到蘇子同額身邊,彎下 身子,低聲道:
“蘇總,他來了。”
“請他進來。”
“是,蘇總。”
偵探kay走進來的時候,神色有點凝重。走進門,他看見蘇子同坐在老闆椅裡面目光淡定,眼中透着琢磨不定的神色。
“子同,我來了。”
“請坐。”一旁的秘書爲kay泡上一杯咖啡後,蘇子同對她招了招手,“你先出去。”
秘書順從的走出辦公室,順便“咔嚓”一聲,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查得怎麼樣?”蘇子同直奔主題。
“還行,有重大突破。”kay顯得胸有成竹,看樣子,他確實查到不少訊息。
“他那個弟弟真的得了重症?”
“呵,”kay一聲冷笑,“他根本就沒有弟弟。”
“沒有弟弟?”蘇子同輕輕應和一聲,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望着kay,蘇子同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樣子,“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好的,”kay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子同,按照我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司馬信在一年前着迷上了賭球,他現在負債累累。”
“賭徒有不欠賬的嗎?”蘇子同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
“對,不但負債,司馬信還像黑 社會裡的高利貸借款,聽說近期都有人找他的麻煩。這是照片,你看……”說着,kay丟給蘇子同一摞照片。
隨手翻看這些來之不易的情報,蘇子同臉色越發的難看,在這些照片裡面,司馬信跪地求饒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男人的尊嚴,這種人,這種染上毒癮和高利貸交惡的人,宇茵竟然把他當成好朋友,蘇子同覺得自己的心都是痛的。
Kay望着蘇子同皺得越來越緊的眉頭,淡淡的觀望着,等着他發表評論。
但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蘇子同久久不語,實際上蘇子同是在想如何應付得策略,現在最重要的是最好不要叫宇茵知道這麼多,但是又能讓司馬信知難而退,不要和宇茵有其他的瓜葛。
送走kay,蘇子同陷入了沉思。
這天晚上回去,蘇子同對於司馬信的事兒暫時還是三緘其口,不曾提起。
月光慢慢的撥開雲層,蘇子同帶着宇茵在院子裡看星星。
“今天怎麼好端端的帶人家來乘涼呢?”
“呵,怎麼,難道覺得不好嗎?”蘇子同摟着宇茵,好像擁着一個小孩兒,不過,宇茵可不是什麼小孩子,她嬌嗔的從蘇子同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哎呀,外面有蚊子啦,我先進去了。”
“宇茵,別走,和你商量一件事。”蘇子同一把拉住了她,宇茵前進的腳步被阻止了下來。
“明天帶你去英國。怎樣?”
“幹嘛?好端端的又去英國幹嘛?”
“出差。”
“你出差你一個人去嘛,我就呆在家裡。再說了,我還要上班,fine可是有很多事等着我在做的。”
“上班上班,難道我養活不了你嗎,誰要你那麼拼命的。”
“哎呀,我哪裡拼命,我現在在fine做的事可是很輕鬆的,聽米莉姐說,現在的我只能當以前的宇茵的三分之一。呵呵。”說完,宇茵自己也不好意思笑起來。
米莉確實對她說過類似的話,不過並非是責備,而是無心的談論。
“別聽她胡說八道的,她要是敢壓榨你,我們把她‘炒’了。”
“誒,你不得了了啊,竟然敢說‘炒’老闆,嘿嘿,要是叫莉姐知道了,看不罵你個狗血淋頭。”
“哈哈,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蘇子同不知道怎麼又把宇茵攬在了懷中,“跟我說實話,現在上班辛苦嗎?”
“什麼呀,真的一點都不累,每天上班就跟玩兒一樣,真的。”
“哦哦,好,我相信我相信,可以了吧,那明天跟我去英國哈,就當是休假嘛。”
“可是,難道我又要去請假!嗚,不好吧!”
“哈哈哈,我已經給米莉打了招呼了,哈哈哈。”
“你、你這個壞蛋,事先都不和我說一聲,壞傢伙。對了,去幾天呢?”
“一週。”
“啊啊啊,不是吧,又是一個禮拜!”宇茵還要大驚小怪,但是蘇子同用嘴巴封住了她的“抱怨”……
“嗚嗚嗚嗚。”被悶得要死,蘇子同放開自己的時候,宇茵哇哇的喘息起來,“要憋死我啊。”
“我哪捨得啊。”
“哼,沒個正經的東西。”
“小茵。”
“恩。”
“這次回來就不去fine上班了好嗎?”想起fine裡面還有司馬信那樣的傢伙在宇茵身邊,蘇子同心裡就不是滋味。
“爲什麼啊。”
“不爲什麼,我想幫你換一份工作。”這樣,算是迂迴戰術了吧,只要宇茵答應換工作,事情就解決一半了。
“可是我在fine做得好好的,爲什麼要換呢。”
“你真的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嗎?”
“是啦,畢竟比較熟悉,上手快,不累。”
“哎,”蘇子同不經意的嘆氣,“可是你那個公司人來人往的,人際關係太複雜,我害怕你應付不來。”
“纔不會呢,我很好。”
“宇茵,你太單純,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表面上看過去風平浪靜,實際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蘇子同話中有話,說得含糊其辭。
“不會啊,誰不知道我身邊有一個蘇子同,沒有人敢欺負我的。”
“是麼,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好了呀。”
“子同,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講司馬信呢?”
蘇子同淡淡一笑:
“你認爲呢。”
“他人不錯啊,很上進。”
“真是這樣就好了,所以說,交友知人知面不知心,”蘇子同緊緊握着宇茵的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子同,我覺得你對他有偏見啦,人家不過是經濟上有困難,人品還是不錯的,我們不能因爲他借錢就看不起他吧。”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責怪你借錢,只不過區區十萬塊錢,難道你以爲我會放在心上?”
“恩,我也覺得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呵呵。”說着,宇茵在蘇子同的鼻子上颳了刮,調皮的不得了。
“這樣,如果下次司馬信還像你求助,你直接叫他來找我。省得你說三說四,我一定會幫他的,你就這樣對他說。”
“真的嗎,子同。”
“當然。”蘇子同想,司馬信這個賭徒肯定還要找宇茵幫忙,到時候宇茵一定不知道怎麼應付,不如把這個爛攤子推到自己身上,關於他現在的自己是知根知底,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
時光飛逝。
一個禮拜的英國之行轉瞬即逝。
宇茵這天來上班,中午休息的時候,司馬信一連發了十條信息給自己,都是約自己出去喝咖啡,喝咖啡就喝咖啡,怎麼着急成這個樣子呢。
剛走進咖啡廳,司馬信一臉焦急的神色,好像火燒屁股了一般。
“宇茵,你來了。”
“司馬信,好多天沒見了,怎麼,今天fine有CASE給你拍麼?”司馬信這類的平面模特並非和一般的簽約模特一樣要呆在公司,他們只有等到有業務要拍的時候纔會叫他們來,所以看到司馬信來公司請她喝咖啡,自然以爲他是接到了CASE做。
“沒有沒有,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宇茵笑了笑,“你專門來請我喝咖啡?”
“呵呵。”司馬信尷尬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宇茵,我想再找你幫我一次,能再借二十萬給我嗎?”
宇茵不再的這個禮拜,四處找錢的司馬信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不安,一般被這類的賭徒碰上就是這樣,死皮賴臉的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搞錢,煩不甚煩。
天,宇茵心中一驚,宇茵驚訝得是蘇子同準確的判斷,按照宇茵的想法,司馬信即使是有困難,上次借了十萬沒還,不可能再第二次找自己借錢,但是眼下的事實打破了她的想象。
“可是,你不久前纔跟我借了十萬塊啊。”宇茵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善良的本性,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又爲司馬信憂心忡忡,“是你弟弟的病情又惡化了嗎?”
司馬信借驢下坡,點了點頭,裝出一副陳懇悲傷的樣子:
“沒錯,我弟弟的病情突然惡化了,要急着動手術,宇茵,能幫一幫我嗎,我真的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宇茵的一顆心糾結起來,自己不幫他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