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計時,距高考第72天。
“陽意,你說說,這題的證明爲什麼這樣寫?”我拿着習題冊走到陽意麪前,手在陽意麪前揮了揮,今天他好似很心不在焉,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了。
他回神看了我一眼“啊,什麼事?”
我皺眉,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坐在他旁邊,手特別不淑女的搭在他肩上“喂,現在在高考倒計時呢,你都怎麼了,上課心不在焉,下課心不在焉,一直都心不在焉,想什麼呢?”
他搖頭“沒什麼。”我直覺這裡面有蹊蹺,但是我不知道這蹊蹺是什麼,只是覺得,他最近很奇怪,一直都心不在焉,好似有很多事情煩惱着他。
爲了幫助陽意,我決定和思琪她們商量一下怎樣幫助他,當然,有必要解釋一下,並不是因爲我喜歡陽意,只是爲了朋友,而且,我希望,陽意在高考能正常發揮。
星期六回家,我攔下陽意,賊笑道“嘿,一起走吧。”
“恩。”他沒有反抗,很平淡的點了下頭,所以說,回家的路上絕對不能找陽意這種話少的人,因爲會很悶的,那樣還不如一個人走。
當然,我這次是有目的的“陽意,你到底爲什麼這樣不開心?”
他回頭看了下我“你錯了,不是不開心,而是心裡有事。”他很平淡無奇的糾正我的錯誤,我揮手“都一樣啦,說說,到底有什麼心事啊?”
他搖頭“像你是幫不了我的。”
嘿,居然小瞧我的能力,我攔住他的路,叉腰大吼“你憑什麼小瞧姐的能力,不許質疑我,你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你呢!”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不,應該說是瞥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搖搖頭“你真的想知道?”他一臉神秘勾起了我的興趣,我點頭。
“靠過來一點,這樣我纔好說。”我聽話的靠過去,他輕輕的說“我在煩,你爲什麼總是煩我?”本以爲是什麼秘密,結果換來這樣一句話,我氣急的指着他“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淡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前面有個冰淇淋店,我們去做一下慢慢說吧。 ”
我點頭“好,不過,這次你要是在耍我你就死定了。”他並未說話,眼神沒有焦距,好似一個誤入歧途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前面的冰淇淋點停下,他站在門口,看向店內,失望的嘆氣“進去吧。”不知道他那失望是爲什麼,但是感覺和這店有關。
他點了兩支冰淇淋,然後遞給我“吃吧。”
我遞過一根給他“你不吃麼?”他搖頭,好似有心事。
“說吧,到底怎麼了?”我問他。
他看着店門口“幾天前,我在這個店門口遇到了一個女生。”他說着,停了一下“她很可愛。”我大概猜到了,原來竟是爲情而煩,我淡笑,真是個癡情種,只是,現在這個時期不適合他癡情。
“所以呢?你打算爲了這個而耽誤高考?”我咬下一口冰淇淋,強忍下不適,淡淡的問。
他搖頭“這纔是我煩的事。我不想耽誤高考,但是,我的心不聽我的指揮。”他說着,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我知道了,就像初見芩一般,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有時,或許我會懷疑自己到底怎麼了,其實,那可能並不是愛。
“你有沒有想過,那不是愛?”我說,畢竟,這種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並沒有說這是愛情,但是,就是這種感覺令我窒息,我想你有同樣的感受吧。”他故意挑起我的痛楚,我看着他,笑了下“的確,不過,這能證明什麼?”
“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想見一個人的感覺停不下來。”他說,然後雙手撐頭“或許,只要見一面就好。”
“真的只要一面麼?”這種夕陽戀,或許不適合,但是,有時確是最美的,儘管我也不認同這夕陽戀,但是不得不說,這就是了那麼多人。
“一面就好。”他說“或許我無法奢望更多。”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般無可理喻,我決定了幫他,不爲什麼,只是爲了他是我的知音,走上了我曾經的路。
“如果我讓你見到了她,你是不是就不會再這樣了?”我問,他搖頭“不知道。”也是,將來的事又有誰知道呢?就像和芩的時候,從未想過結果。
我一口吃掉剩下的冰淇淋“好了,交給我了。”然後又問了一下他,關於那個女生的樣子。
事後,找來了思琪她們,視乎我們已經習慣了一起討論了。
“訫,你對你那同桌可真關心,不是喜歡上他了吧。”子涯半開玩笑的說,但是這半開玩笑卻引來了我的不滿“子涯,不要亂說。”看着我一臉嚴肅,子涯也不再嬉笑了。
思琪看着我“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幫他找那個女生啊。”我聳肩,真的要說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除了找那個女生,我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家都陷入沉默,思旋開口“怎麼找纔是問題關鍵。”思旋一語道破我們的問題,沉默許久,子涯開口“那個女生長什麼樣?”
“那個店裡有監控,我想,我們可以向店主調監控。”我說,思琪點頭,思旋沉思了片刻“也只有這樣了,或許,我們別無他法。”
或許我們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那麼單一,調監控在我們想來太簡單了,店主也很寬容的調了出來。
看着那個清秀的女生,感覺上便是如沐春風般。
“人看到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找出她。”思旋看着監控開口。
店主看了眼我們“你們要找她?”我看向店主,點頭“是,我們一個朋友想見她。”
“沒想到居然有人記得她,她病了,在家裡呢。如果你們想去看她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地址。”店主搖搖頭,拿出一本本子,寫上了一個地址。
我向店主鞠躬“謝謝你,店主。”
“不用謝,我也是看那丫頭可憐。”店主擺手道。
最後,我們將那個地址給了林陽意,然後再也沒管他,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若說再多那便沒有了。他的事情要他自己解決,而我們要做的,則僅僅只有那麼多。或者說,我們能幫的也只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