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墨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的時候,月亮也悄然地爬上了樹梢。
“你們都出去,我一個人呆一會!”
紅羅輕對衆人道,蘇墨雖然擔心她,但還是默默地起身向門外退去。老曹他們也是同樣,擔憂地看着紅羅輕,卻也尊敬地一步一步退出了門外。
等他們都退盡的時候,紅羅輕慢慢地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月光,忽然輕輕唱起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那歌聲聽起來滿溢着一股幽幽的哀傷跟思念,蘇墨他們在外面聽得眼眶發紅。老曹幾個錚錚男子漢大丈夫也不由得背過臉偷偷擦眼睛。
完了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肖紅蘭跟肖紅芝,“羅輕她真的沒問題嗎,這樣可以嗎?”
“可以,掌門自己的醫術也很高,她既然說沒事就沒事。”
肖紅芝道,說完了這句,大家又陷入沉默。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紅羅輕推開了門,看先個劉世宏道,“你是發作了吧,來,我先把你治好。”
“掌門!這……你……”
劉世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沒想到紅羅輕一回過神就想着給他治病,真是又感動又紅羅輕。
肖紅蘭也是忍不住道,“掌門,世宏上的症狀我勉強還能壓制住,您先調理好了再給他看吧,不然……”
肖紅蘭說到這裡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往下說,她怕紅羅輕一醒就給劉世宏醫治,雖然她也恨不得馬上把劉世宏醫好,只是這樣,萬一又讓紅羅輕陷入了沉睡呢!
紅羅輕一眼就看穿他們擔心什麼,擺擺手,“放心,我沒事,我先給世宏治好。其他人是不是也有發作了,叫他們都回來吧。紅蘭跟紅芝,我給世宏醫治的時候,你們在旁邊看着吧。看你們能不能找到徹底消除這個隱患的辦法!”
以前醫治的時候,都是不讓看的,被一直的人呢也全都是沉睡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好的。
聽到紅羅輕這麼安排,老曹他們臉上的擔憂更重了,怎麼聽着像紅羅輕像在交權一樣呢。
老曹忍不住道,“羅輕,你這是打算離開紅門嗎?”
“不算是。”
紅羅輕搖搖頭,看向了蘇墨,“我只想趕緊處理好這裡的事情讓小墨帶我去看看安哥跟祖兒!”
“外婆。你醫治的時候,我也看着吧。”
蘇墨就開口道,她是準備萬一發作的人真的太多了,她分擔一部分也好。不能讓紅羅輕跟一個人承擔這麼多!
紅羅輕自然明白蘇墨的意思,想說不必了,看的出來,這個君以烈很愛她的外孫女,要是看到了救治過程,應該要心疼死了吧!
蘇墨看紅羅輕的眼神飄向君以烈,一下明白過來了,只怕這救治的過程不是很輕鬆吧。於是她扭頭,準備跟君以烈說不準攔着她。不過沒開口呢,我們君大爺先開口了,“行了,你做吧,我在旁邊陪着,如果看到你頂不住我就會直接把你扛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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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抿着嘴巴笑道,紅羅輕看到兩人這麼默契,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點頭道,“那紅蘭跟紅芝,還有小墨跟以烈,世宏,還有你也留下吧!”
紅羅輕的
目光最後了蘇炎的身上,有一絲凌厲,就這這個蘇炎啊,要不是因爲他,她的祖兒也不會那樣死了吧!
蘇炎對上紅羅輕的目光,立刻愧疚地低下頭,想說些想什麼,但是好像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
“飛鴻,你們都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紅羅輕收回了在蘇炎身上的目光,對老曹他們道。老曹他們沒說什麼,只是向肖紅蘭跟肖紅芝她們兩姐妹低了一個照顧好紅羅輕的眼神。
肖紅蘭兩人點點頭,他們便目送紅羅輕領着他們朝隔壁的屋子走過去。到了屋子裡面,紅羅輕讓劉世宏在牀上躺下。檢查一番後,詢問肖紅蘭,是不是剛給劉世宏用過藥。肖紅蘭點頭,並且把藥劑的材料都告訴了紅羅輕。
紅羅輕聽完後告訴肖紅蘭跟肖紅芝,她們研製出來的藥劑基本已經跟她手裡的配方差不多了。她們唯一差的就是藥引的使用辦法了!
肖紅蘭跟肖紅芝聽了之後很是激動,原來她們苦心研究了這麼多年,真的研究出來了!
“掌門,那藥引到底是怎麼用呢,應該是您的血液吧。但是我們試過各種辦法啊,都沒有成功啊!”
肖紅芝忍不住把這些年她們用的辦法說了一下出來,包括把紅羅輕的血液直接引到發作的族人身上。
紅羅輕聽了之後,笑着搖搖頭,道,“把你們的藥劑那一份過來。”
“是,掌門。”
肖紅蘭立刻回身去拿了一份新的藥劑,調好了放到紅羅輕的手裡,紅羅輕在他們的注視下,走到藥櫃前面,找了一把很細小的小刀。
然後她當着蘇墨他們的面,很熟練的把小刀直接朝自己的胸口就扎進去!
蘇墨一下瞪大星眸,要不是是咬住自己的嘴脣就要就出聲了!但是不能叫,她怕自己一叫驚了紅羅輕,萬一出了差錯,看那炸的位置,分明是心臟啊!
肖紅蘭跟肖紅芝,還有劉世宏也是震驚了,終究沒忍住,劉世宏脫口道,“掌門!”
紅羅輕很淡然地朝他們安撫的笑了笑,繼續熟練地把沿着小刀流出來的血引到了藥劑裡。然後混合了一下,就遞到劉世宏面前,“喝了吧,喝完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劉世宏顫抖着手趕緊接過去,卻遲遲無法下口,急忙跟肖紅蘭兩人道,“你們趕緊給掌門止血啊!”
肖紅蘭跟肖紅芝這才從震驚回過神,不過紅羅輕卻輕描淡寫地擺手,“沒事,我用刀很有分寸,不會多流一滴血。”
邊說着,她邊麻利地自己擦乾淨胸前的那點血跡,還真的沒有看到再有一滴血滲出來。
“掌門,原來是要取你的心口血做藥引纔有用”
肖紅芝沉聲道,難怪這麼多年她們都沒有成功,她跟肖紅蘭都沒有想過要取心口血。她們一直以爲只要是紅羅輕身上的血就可以,所以一直都是從手臂引的血!
這時候她們才明白,爲什麼當年紅羅輕會損耗那麼嚴重陷入沉睡!當年那麼多人一起發作,心口血取起來又是那麼危險,稍微有一點偏差就是命都沒了!難怪給發作的人醫治的時候,不讓其他人在,還要把發作的人麻暈……
“這上面還有一點樣本,你們拿去分
析吧,看看跟我手上的血有什麼不一樣。”
紅羅輕把小刀遞給肖紅蘭,看看劉世宏,還端着那碗藥劑沒有喝下去,便對他道,“世宏,你再不喝,我的血可就浪費了!難道你還要我取第二次?”
“不能,不能,我喝,我馬上就喝!”
劉世宏趕緊抖着手把那碗藥劑一飲而盡,蘇墨這會終於忍不住上前親自給紅羅輕檢查一番,看到傷口真的很細小,並且真的沒有再留學後,心疼道,“外婆,每次救人都要這樣嗎?”
紅羅輕點點頭,很溫柔的看着她,“怕嗎,小墨?”
“怕倒是不怕,不過我用刀是真不行。”
蘇墨抿嘴道,她並不怕取心口血,就是自己的那點功夫啊,一刀下去,分分鐘自殺的節奏……
所以,她想說,到時候,讓紅羅輕來弄吧,自己就眼一閉完事得了!
紅羅輕其實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君以烈這邊臭着臉開口了,“我來,一天不能超過三次!”
我們大少爺看到是取心口血做藥引的時候,其實當場就想翻臉不讓蘇墨幹了。只是他很明白這小女人的性格,不讓她弄的話絕壁不可能,所以,不如自己來動手,順便把自己能忍的限度也提出來。
蘇墨聽到君以烈要幫忙的時候呢,眼睛一亮,只是聽到後面的一天不能超過三次,她忍不住道,“大爺,三次太少了吧?”
“死女人,那是心口血,再囉嗦一次都不行!”
君以烈冷兮兮地哼道,蘇墨還想辯論一下,劉世宏趕緊告訴他們道,“夠了,蘇墨,夠了!這段時間沒有這麼多人發作。其實有了老肖的藥壓制,頂個幾天還是可以的。你跟掌門最多一天就醫治三個人就好了!不能再多了!”
“我多些人無妨,已經習慣了,小墨就不要了,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的血液裡面的效用是不是已經發生了變化。爲了安全起來,還是先做個檢查再決定是不是真的要用到你的,小墨。”
紅羅輕道,肖紅蘭這邊纔想起來,蘇墨前面已經給有血給她檢查,這會結果也應該出來了。
於是她趕緊轉身去檢查,果然結果出來了。她迅速地翻看了一下,然後慢慢皺起眉頭。
“肖醫生,這是不是小墨的血液檢查數據?有什麼問題嗎?”
一直默默觀察着的蘇炎看到肖紅蘭的表情有點不對,忍不住走到旁邊低聲問。
紅羅輕他們聽了蘇炎的話,都看向了肖紅蘭,後者皺着眉頭道,“小墨的血液成分跟掌門的對比真的多了其他東西,好像又變異了一些。”
“有什麼後果?”
君以烈直接問,蘇墨卻是有點心大的眨眨眼,還真變異啊,但是她也一直沒覺得自己有神馬不同啊。頂多也就是反應記憶力這些方面比別人要好很多,除此以外,她也沒出現啥特意功能啊……
“有什麼後果我還不能肯定,不過現在單從數據上看,小墨血液裡面含有的起到遏制衰老症狀的那些細胞濃度比掌門的高了幾乎兩倍。也就是說,如果掌門這些年是因爲效力而沒有變老的話,那小墨可能比掌門更加不會變老!”
肖紅蘭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