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在梅頌心底重磅開花,他不可置信,前幾日,那個叫唐糖的女子,還活蹦亂跳在他面前,還底氣十足喊着要嫁給她!
怎麼現在醒不來了呢?
他滿腔疑問。
終究忍不住好奇,梅頌前往唐家,看望那所謂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人兒。
當再次和她相見,他的心中有一種悸動。
無法想象,生龍活虎的她,一下子蒼白了血色,躺在牀上,了無生息的模樣。
唐母在一邊哭得厲害,死死哀求梅頌,“梅神,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我們知道這非常令梅神左右爲難,我們唐糖不介意做小的!”此話一出,如重錘打在他的心坎上。
“知道我們唐家和梅族地位懸殊,唐糖可以做小!”見一位母親,已經喪失僅有的尊嚴,苦苦哀求。
場面哭哭啼啼,聽得肝腸寸斷,終於,梅頌開口,“你們以爲她嫁給了我就可以醒來了麼?”
他幾步上前,拉起牀上的女子,似乎要拽她清醒過來,“難道這不是你們使用的苦肉計,逼本神尊去她麼?”
哪知道,當他的手攥住她的肌膚時候,冰冰涼涼的,由於拽動的力道足,唐糖直徑從牀榻上翻滾了下來。
可是她依舊沒有睜開眸子醒來。
梅頌眼角閃過道不明的情緒,他不可置信,以爲這是唐糖聯合家人出的苦肉計!
她除了微薄的氣息還在,真的昏迷不醒,好似墜入了萬古的深淵。
唐母焦急,抱起自己的女兒,抽噎,“梅神大人,我們沒有騙你,唐糖真的……”
聽他們細細道來,唐糖因爲偷跑出去,回來被父親一頓惡打,結果惡傷加身體虛弱,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
現在高燒退了,但是身體薄涼,氣息單薄,好似螻蟻一般,輕輕就可以捏斷她的性命。
“大夫說,她是心病,不肯醒來,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喜歡梅神大人你,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了,您行行好,救救我女兒吧?”
“就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境況,任再鐵石心腸,也會忍不住動容。
梅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回答,沉默不語,望着牀榻上的她。
下意識的靠近,將她抱進了懷裡,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飄梅一見弟弟這麼做,立馬心領神會,“即日,咱們梅莊的聘禮就送到貴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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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城吹吹打打,鑼鼓熏天,大辦喜事。
唐家的人也喜出望外,梅頌非但去娶了唐糖,還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在梅頌的眼裡,娶誰都是娶。
既然她心中最大的希望是成爲他的妻子,他就暫且成全她的願望吧!
望着,她靜謐的臉孔,合着睫毛濃濃密集,投下弧形的陰影。
望着她,竟然會發呆,思緒飄遠,他竟然會懷念,她死皮賴臉,跟在自己身後,寸步不離,胡攪難纏的逗人模樣。
他的記憶裡,她是活蹦亂跳。而現在呢,安靜的空氣裡,除了她薄涼的呼吸,就再無其它了。
靠在牀頭,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手心,呢喃道,“明日,拜堂,我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