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如憐取眼前人
?珞琪回房中取自己的衣物,它媽媽帶了丫鬟們收拾了她的被褥搬走。?
牀上立時顯得空空蕩蕩,一旁立着的碧痕訕訕地望着來往忙碌的下人不敢吭氣。?
珞琪調笑道:“今晚若是難耐寂寞,就溜去碧痕房裡。”?
碧痕羞得捂住臉,雲縱笑罵道:“愈發沒個正經,當碧痕同你一般的沒臉!”?
“碧痕,你家相公誇讚你賢德端莊呢。”珞琪打趣道,羞得碧痕一溜煙地跑掉。?
珞琪起身欲走,雲縱拉住她的手低聲道:“琪兒……”?
蠕動嘴脣,卻說不出話,滿眼地感激。?
珞琪甩開他的袖子低聲道:“討人嫌,不要拉拉扯扯,被下人見到笑。這些沒臉的事都是同你學來的。”?
珞琪想到同丈夫在野地風流的情景就覺得心驚肉跳,面紅耳赤。?
看着妻子那嬌羞的樣子,雲縱一把拉過他坐在腿上呢喃耳語道:“琪兒,委屈你了。聽無疾賢弟講,你把那幅價值連城的唐伯虎《幽谷蘭鶴圖》當掉了。”?
“啐!哪裡是當,權當賣掉了吧。人家就兩件寶貝,一件是那圖,一件就是官人你!”珞琪嬌嗔地戳了丈夫的額頭道。?
“魚與熊掌不可得兼,只能舍了他求你。若是官人辜負了人家,人家可是一無所有了。”珞琪低語道,貼在丈夫懷裡。?
“我何嘗不是一無所有,只有琪兒你。身在赫赫威名的龍城督撫府,看似榮華富貴,卻無一物是我所有。”?
聽了丈夫的感傷,珞琪捂住他的嘴道:“再忍忍,最難的日子我們都過了,待善後了防洪賑災的事宜就離開這裡。我們一定能有很多孩子,能的!”珞琪嬌聲細語。?
二人摩蹭一陣,楊雲縱才閉了眼艱難道:“也好,來去無牽掛,各不相欠。能爲楊家做的,雲縱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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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這些時日內外奔波籌款籌糧太過勞頓,珞琪昏然一覺竟然無夢,窗外又是雨聲淅瀝,卻也不似先時的憂心忡忡。?
珞琪推窗,見雨嬈正立在廊子下給籠中的畫眉鳥餵食兒,一身海棠紅的袷襖,腰上繫了玉色的汗巾子,逗弄那鳥兒的神態都是楚楚動人。?
聽見動靜,雨嬈放下手中的鳥食兒罐兒進屋伺候珞琪更衣梳洗。?
二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臉上各自洋溢着撥雲見日後的欣喜。?
去老祖宗房裡問安,老祖宗尚未醒,只小夫人霍小玉已經在外面伺候。?
珞琪總覺得霍小玉清冷時如一瓣靜靜的玉梨花,不是那麼妖嬈豔麗地爭春,卻令人賞心悅目帶了幾分清雅。?
二人攜手在屋外廊下說話,雨滴在芭蕉葉上不時濺在衫子上。?
“大少爺這回辦的差事可是利索呢,老爺嘴裡不曾誇,心裡可是心花怒放呢。”霍小玉誇讚道。?
珞琪嫣然一笑,口中謙遜地應付了幾句。?
霍小玉又低聲道:“老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不喜歡子弟招搖自傲,總拿‘滿招損,謙受益’放在嘴邊。少奶奶也提醒大少爺幾句,切不可在外面過於居功招搖了。”?
珞琪點點頭,本想辯駁,卻又念霍小玉也是一番好意。?
記得昨天一家人小宴時,七姨太戲言到,如今街面上稱大少爺是‘楊青天’,當時珞琪心中就有幾分忌憚。虧得小夫人霍小玉裝傻充愣道:“莫不是要稱老爺做‘楊藍天’了?這‘青出於藍勝於藍’纔是道理。”?
一席話逗得滿堂大笑而過。?
“是琪兒來了麼?”屋裡傳來老祖宗的發顫的聲音。?
珞琪忙應了聲:“老祖宗,孫媳婦在這裡伺候着。”?
這才同霍小玉挽了手進屋。?
霍小玉捧了漱盂,同雲媽媽伺候老祖宗洗漱停當,老祖宗這才低聲問珞琪:“昨個兒晚上搬來這邊睡可是習慣?”?
珞琪答了說睡得很好。?
老夫人低聲叮囑說:“你們小夫妻年少,一味的貪歡是要不得的。要知道你男人那身子再壯實也會被這麼夜夜不停地鬧掏空。”?
珞琪頓時面紅耳赤,心裡噗通亂跳,心想莫不是老祖宗得知了她和丈夫昨天在山谷間的……?
見珞琪羞紅了臉垂着頭無地自容的樣子,老祖宗這才緩了口氣道:“吉官兒他爹就是個沒臉的,娶了八房姨太太還在外面偷腥。只是吉官兒是個好孩子……”頓了頓又道:“我都問過了下人們,這兩個月,吉官兒近乎夜夜在你那裡。”?
珞琪心裡委屈,又無從去申訴,她的丈夫,不在她房裡還能去哪裡?連行房之事都要老祖宗過問。?
“焉知不是這麼鬧得如今也懷不上一個娃子?”?
珞琪無語,心裡暗自想,暫且聽由老祖宗嘮叨,總之丈夫已經答應了她要遠走高飛,去到朝鮮國便無拘束了。?
老祖宗疼愛地拉她在身邊一同用了點心,之後又是那些補胎藥,貼臍膏,珞琪無可奈何任由擺佈。?
心裡更是橫下一條心,要速速離開龍城尋一片自由天地。?
丈夫過來請安時,見到珞琪相視而笑。?
老祖宗一手牽了一個坐在身邊,合了她二人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拍弄道:“看你們小夫妻和和美美,奶奶心裡比什麼都樂。”?
老祖宗去佛堂誦經,珞琪同丈夫出了房,雲媽媽追了出來將一方包裹遞給珞琪道:“老祖宗吩咐的,別落下了。”?
珞琪面頰羞紅點點頭,媚眼含嬌翻了丈夫一眼,無語地向自己院子的方向去。?
楊雲縱追在後面問:“什麼勞什子,神神秘秘見不得人。”?
珞琪紅了臉不語,到了房子帶上門才道:“老祖宗求來的‘仙丹妙藥’,爲楊家求子嗣的。”?
見妻子故弄玄虛,楊雲縱奪過那包裹展開一看,竟然是一方大紅綢布繡了五毒蟲的肚兜。?
“戚!”楊雲縱被愚弄般將肚兜扔在一旁,珞琪卻促狹地拾起來道:“老祖宗吩咐的話,大少爺豈可忤逆??
楊雲縱仰躺在榻上枕着臂,乜斜着眼望着媳婦。?
珞琪湊過去解他的衣衫道:“乖,換上!”?
“少來討嫌!冰兒都不繫這肚兜了,拿來惹笑!”楊雲縱扭過臉不理她。?
珞琪捅捅他,楊雲縱扭過身,珞琪嘆息道:“也好,那人家就回了老祖宗的話去,看老祖宗是親自督了你穿上,還是讓爹爹督了你穿?”?
一句話果然奏效,楊雲縱翻身起來颳了珞琪鼻頭咬了脣揮揮拳頭,拾起那肚兜轉身脫衣。?
珞琪心下好笑,咯咯地笑出聲來,見丈夫魁梧的身材寬肩窄背,下身一條貼身的豆綠色夾褲,上面繫了條血紅彈墨的汗巾,赤裸的上身掛了這大紅色的五毒蟲肚兜頗是有趣。?
不知爲何,珞琪越想止住笑聲,越是看着丈夫一臉窘態笑得肚子疼。?
“還笑!”丈夫嗔怪道。?
就聽屋外一聲喊:“大哥,嫂嫂,冰兒來了!”?
不及答話,門簾一掀,冰兒卻闖了進屋,一眼看到立在牀邊赤膊只掛個肚兜的大哥,一旁笑得打迭的嫂子,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問:“大哥,這是爲何?”?
楊雲縱也不作答,板起臉瞪了五弟冰兒一眼,穿上衣衫沉了臉問:“今天不用去學裡不成?”?
冰兒這才收斂笑意,咬牙遲疑片刻問:“大哥是不是和嫂嫂又要去朝鮮國,再也不回龍城了?”?
一句話楊雲縱大驚,狠狠瞪了冰兒推窗看看院內無人,才喝止他道:“少來渾說!”?
“大哥能擔保不丟下冰兒自己遠走朝鮮國?若是大哥走,定是要帶了冰兒同往,冰兒是不要隻身留在這裡的!”冰兒嘟起小嘴,溫潤之容似玉卻含了清冷,那委屈的模樣似是悽然欲哭。?
珞琪幫丈夫繫着直綴上的盤扣,在丈夫責備的目光下低聲道:“鬼才知道這個小精怪從哪裡得知的?怕要鑽到你腸子裡了。”?
冰兒理直氣壯道:“大哥若是不答應冰兒,冰兒也不去考那個會考,也不要指望什麼金殿傳臚!”?
“你這是要挾大哥嗎?”楊雲縱沉肅着臉厲聲質問。?
“冰兒哪裡敢要挾大哥,若是大哥不應,冰兒就去求爹爹和老祖宗做主!”冰兒執拗道,咬了脣一副委屈地樣子,梗着脖子立在一旁望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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