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相信你們這些騙子呢,走,走遠點,別耽誤本小姐找工作。”蒲茹兒說着推開了身旁穿着道士服的中年男子。
“呵呵呵呵,小妹妹呀,我們是有緣人我纔給你免費算上一掛,至於你聽不聽,可就看你自己了。”道士撥弄了下下巴上的鬍子。
“什麼?免費的嗎?我願意聽,願意聽,”一聽見免費的蒲茹兒趕快倒退了腳步,有便宜不佔可不是本小姐的作風。
“小妹妹呀,今日你許兩願望,我可替你算上一算。準了的話三年後的今天你答應我一件事事,不準的話本道士可賠你一百萬。”道士怡然自得的說着。
什麼?一百萬,那我寧願我的願望不成真好了,“好,我答應你。”蒲茹兒自信的說着,爲了那一百萬我拚定了。
“好,好,好,現在請你說出你的願望,對着它說。”說着道士拿出一顆水晶玻璃球,裡面彷彿五顏六色,仔細一看卻又是透明的白色。
蒲茹兒看了看玻璃球,“哦,那我許了哦。”
道士很專業的對着玻璃球做了幾個手勢“現在開始吧,請用心許願。”
蒲茹兒閉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出那纖長捲翹的睫毛,管他的,反正免費的。“我蒲茹兒第一個願望,那個我喜歡的王子也愛上我,永遠永遠愛我。第二個願望,成爲萬衆矚目的明星,有很多很多錢,變得很漂亮很漂亮。”
“許完了嗎?”道士詢問道。
“恩,”蒲茹兒睜開眼睛,她彷彿看見玻璃球內有東西在飛舞,接着看見道士像電視上那些道士一樣用手卜卦的樣子。
“好,我已然算出,”道士收回掐算的手指,認真的望着蒲茹兒。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你算出什麼結果了?”蒲茹兒迫不及待的詢問着。
道士再摸摸自己的鬍子,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什麼啊,你不是說可以算出來嗎?不告訴我怎麼知道你算得準不準,到時候打的賭算誰贏啊?”蒲茹兒揪着他的衣服,
“這顆玻璃球就送給你,當你遇到你的有緣人,玻璃球就會發射出七彩的光芒,記住,只閃一次!至於誰輸誰贏,我把你的結果寫在紙上埋於這顆樹下,三年之後便之真假,到時候不就知道誰輸誰贏了嗎?”道士說着拿出紙和筆揮灑幾筆,手指指向樹下的泥土,瞬間泥土翻滾起來,出現一個小小的坑,道士手指一揮,紙條便埋於地下。
蒲茹兒一眨不眨的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感覺不可思議,什麼時候手裡已經拿着一顆玻璃球,而眼前的道士也早已不知蹤影。
蒲茹兒彎身,準備挖泥土,卻發現泥土硬的像石頭般。
算啦,就當做是一場夢吧。蒲茹兒把玻璃球放進粉紅色揹包裡,轉身離開。
昏暗的路燈照射着整個公園,淺淺的湖水暗涌着爬上河堤,與河堤不時相交着身體,不時又被拉開,像一對苦命的戀人緊緊相愛,又被無情的分離。樹枝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好像彈奏着一曲悲廖的曲子。落葉隨着音樂飄飄而下。五顏六色的不知名花朵正用自己纖細的身枝與風抗衡,不過似乎也逃脫不了被吹殘的命運。
“救命啊!”蒲茹兒蜷縮在牆角,冰涼的植物葉子觸碰着她的皮膚,刺激着她的神經。
“美女,放心,我們會讓你很爽的。”幾個小混混靠近着蒲茹兒,寬大的幾隻手正靠近那T桖領口處隱露的胸脯。
蒲茹兒驚慌失措的抓着地上的小草,小草被連根拔起丟上了混混們黃黃綠綠的頭髮上。
與其說是頭髮,還不如說是枯草,那些頭髮都因燙染過度顯得無比干燥。
“救命啊,救命啊”蒲茹兒一邊抓着地上的小草,一邊拼命的往牆壁上靠,好像後面是一個寬大溫暖的肩膀似的,哪怕自己已經緊挨着牆壁了,身體也幾乎與牆壁融爲一體。
“天啊,我纔剛剛有了自由的生活,雖然不能在繼續上學,雖然不能在繼續默默的看着他,但至少不會在忍受父母的打罵與斥責,好的生活纔剛剛開始,怎麼要這樣對我?”蒲茹兒心裡委屈的想着,父母因爲重男輕女而從不看重自己,哪怕自己學習在好也討不了他們的歡心,永遠只有莫名的責罵。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帥氣冷酷的身影,他彷彿在對自己微笑。蒲茹兒眨了眨眼,她不相信,他怎麼會對自己微笑呢,不可能,那麼帥氣的他,只有美霖霖那樣校花極的美女才配的上他,他根本不可能認識自己,更不可能對自己微笑。
一切都是幻覺吧!蒲茹兒想着,反正自己馬上也要死了,幻想一下也無所謂。
當蒲茹兒正緬懷自己悲催的人生時,一陣狂風吹來,公園裡所有的燈都熄滅了,皎潔的月光像銀燈一樣照射着整個大地,只見一個身影飛出,有力的連環腿便將幾隻正欲伸往蒲茹兒胸脯的手臂踢開。
揹包之中的玻璃球閃閃發着五彩的光芒,蒲茹兒看着眼前的男子帥氣的打鬥,卻絲毫不知玻璃球已經發亮。
“啊,好痛”隨着混混們的慘叫,身影矯健的來了個後空翻,在飛出幾腳,幾個混混便一個一個的摔落在地,重疊了起來,像一座小山。最下面的人隨着其他人打落在自己身上而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那個身影平穩落地,無數的樹葉也隨他飄落下來,皎潔的月光下,那是一個奇蹟般的人物,一米八三的身段,一件黑皮衣搭配着緊身的黑皮褲,把他高挑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韓版的潮流髮型高高蓬起,層次躍感十足的微卷發略顯凌亂的外翹,額前有一縷長長的劉海翻翹到耳後,朦朧的月色爲他鑲上一條銀線,讓他看起來那麼的冷酷而觸不可及。
只是月光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臉。
在蒲茹兒想來,蜘蛛俠?奧特曼?還是東方不敗?真的只有武俠或者電視劇裡面纔有這樣的高手。
“喂,你該起來了吧,一個女生大半夜不回家,該不會是專門出來釣凱子的吧?”輕浮而調侃的聲音顯得那麼刺耳,卻又那般冷酷。
蒲茹兒回過神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什麼奧特曼?什麼蜘蛛俠?你纔不配。
“你什麼意思啊?誰是釣凱子的啊?本姑娘可是花季少女。”話剛說完,蒲茹兒就感覺脣上被溫暖的手指壓住,雖然力道不大,但是那種溫暖感讓人無法抗拒。
“記住,我,只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輩子。”男子說完便轉身離開,朦朧的月光下,蒲茹兒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感覺那個身影怎麼那麼熟悉?管那麼多,先睡覺吧,找了一天的工作累死了,蒲茹兒扭扭頭,靠着許願樹眨巴了幾下眼睛,這裡應該安全吧!至少剛剛出現了英雄,想那些混混也不敢在來了吧。想完,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初陽照射着蒲茹兒的眼睛,那般溫暖,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向遠處走去,“哎,睡的腰痠背痛的,”
現在一定要找個好工作,不能在給爸媽添亂了,只是,工作有那麼好找嗎?
“請問你什麼學歷?我們只招大專。”
“請問是誰介紹你來的嗎?”
“你身高多少?三圍多少?”
……
蒲茹兒想着這幾天找工作碰的壁,現在的社會要麼很好的學歷,要麼有強硬的後臺,要麼美如天仙,否則真的難有一席之地,天啊?我這樣的條件,難道真的活不下去嗎?
“招聘啦,招聘啦,只要你有想法,有膽量,這裡的天空最適合你,來挑戰吧!”一箇中年男子大聲的吆喝着。
“我,我,我,大叔,大叔,我有膽量,有想法,夠年輕,做事踏實,人又老實,又聰明,又可愛……”蒲茹兒快速的跑過去拉着中年男子的手臂,一個勁的說着,正想說下文,卻被中年男子捂住了嘴。
“這位小姑娘,從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女孩,這女孩子嘛,要注意形象。”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說着,語氣卻感覺那麼和藹,捂住蒲茹兒的手也拿開撥弄了下筆直的西裝。
蒲茹兒剎時臉紅,纖長的手指放開了中年男子的手臂,“大叔,對不起嘛,不過,不過人家真的有這些優點嘛。”
中年男子正要說話,但突然像看見了上帝似的,馬上卑躬屈膝,臉上露出了無比親和的笑容。
“董事長,您來啦。”
蒲茹兒扭頭看去,一個有點發福的男人正從一輛名跑車上下來,花俏的襯衫搭配深藍色的西裝,還有那油光滿面的臉和那雙精銳的眼神,讓人一看就覺得此人比有錢人更有錢人,只不過身體內還透露着貪婪與壞的氣息。
“這就是景苒要招的女工嗎?”中年男子說着手指了下蒲茹兒,眼神之中透露着蔑視,“這樣的條件我們公司不需要。”中年男子說完便往裡面走去。
什麼嘛,我的條件怎麼了?蒲茹兒低頭小聲的低估着。
“等等,這就是我所需要的女工。”聲音從不遠處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