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凡和法院方面通完了電話,將手機關了之後問坐在身旁的葉歡瑜:“剛纔法院打來的電話,你都應該聽明白了吧,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當葉歡瑜聽到案子將會在下週五就要開庭了,和雲不凡一樣心裡不免感到有些緊張。
現在已經是週二了,離下週五就剩下了整整的十天時間。這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尤其是對於他們現在手裡基本上毫無能給祁夜墨脫罪證據的情況下,更加覺得緊迫了。
“我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該找的人都找遍了。剩下來的就是等待了。”
“怎麼,你終於決定要放棄了?”葉歡瑜的回答讓雲不凡感到有些驚訝。當初她可是明知道和這個官司十分的難打。
表面上是和郭局長打官司,但是實際上是一個人和政府打的官司。從力量懸殊上分析,葉歡瑜和祁夜墨面臨的都是必輸無疑。
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歡瑜也從來沒有鬆口過。可是沒有想到,她在堅持了這麼久之後,卻突然表示力不從心了。
雲不凡真心的爲葉歡瑜感到有些擔憂,生怕她會就此一蹶不振。
葉歡瑜看着窗外,明明是晴空萬里的天氣,但是在她的眼前卻是一片的灰暗。“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手裡有了權利之後,就可以爲所欲爲?就可以不顧法紀顛倒黑白?”說着,她的頭又看向了雲不凡:“不凡,咱們心中一直堅持的正義,怎麼會在現實中變得是如此的脆弱?難道我們一直秉承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個海市蜃樓?”
“我對你的看法不能苟同。你知道嗎在一天裡什麼時候最黑嗎?是凌晨。可是,即便是這樣的黑暗,也只不過堅持不了多久,最終迎來的依舊是光明。而我們恰恰就是戰鬥在這黑暗中的戰士,爲了迎接曙光而和黑暗作鬥爭的戰士。我一直都堅信,我所堅持的正義最終會獲得勝利的。”
葉歡瑜再次聽到了雲不凡的慷慨陳詞,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心裡的關卻還是有些過不去:“行了行了,這裡有沒有坐什麼領導,沒必要弄得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不錯,你說的黑暗始終是短暫的。但是那是對一個社會環境來說,社會環境可以是一個無限長的時間。可是對於一個人來講呢,這個‘黑暗期’或許就籠罩在了他的整個人生裡。照你剛纔說的,你覺得這個理論還成立嗎?就算是到了最後,得到了公理,可是他損失的可就是整整的人生。”
“你說的不錯,有時候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我們不就是爲了讓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儘早看到光明的嗎。別人可以沒有這樣的信心,但是我們不能沒有知不知道。如果要死連我們都沒有了信心,那麼這個社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會很可怕,可怕到甚至咱們都不能夠自保的程度。所以,在拯救其他人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拯救未來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