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說說着,微微的低下頭吻在葉歡瑜那戴着戒指的手背上。
在他的嘴脣接觸到她手指的那一刻,能夠感覺到那隻手似乎有了感覺,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意外的好消息。
她昏迷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對於祁夜墨來說卻如同是度日如年。
每一天,他都會想着各種不同的方法試着讓她醒過來。可是每次卻又以失敗告終。
沒有想到,在這新年的第一天,她終於有了反應。
他馬上站起身,關切的看向葉歡瑜的面龐,期待着她可以睜開眼看看自己。
果然,他看到了葉歡瑜的嘴脣居然動了動,並且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新的一年果然充滿了奇蹟。他把身子探過去:“歡兒,你是想說些什麼嗎?我就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跟我說吧。”
說着,他側着頭,將耳朵儘量貼到她的嘴邊。
終於,他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了。
雖然有些微弱,如果要是非常注意聽的話,還是能夠聽清楚的。
葉歡瑜現在的身子依舊顯得非常的虛弱,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祁,祁夜墨……你怎麼這麼卑鄙,居然趁着我毫無反抗的時候,妄圖生米做成熟飯……這在法律上,可是不合法的……”
祁夜墨聽到她的話,雖然都是罵自己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又是如此的順耳
。
他看着微微睜開眼睛的她微微一笑:“在我的字典裡,這樣的做法就是合法的。如果你有本事就馬上把這枚戒指摘下來,我可以給你半天的時間。如果你摘下來了,那麼之前說的就可以作廢。但是沒有摘下來,我就當作你同意了我的說法。”
說着,他低頭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早晨七點半,截止時間就是中午十二點整。給你預留的時間可算得上是夠長的了。如果換做別人的話……”說着,伸出了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只有五分鐘。你是知道的,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這個時候,葉歡瑜的嘴脣又輕輕的動了動,他再次湊過去聽。
“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給我三天都是辦不到的。你這明顯就是趁人之危。”
“至於你怎麼說,最終的解釋權始終都在我的手裡,所以即刻生效。我呢,現在就去給你叫醫生。”說着,他凝望着葉歡瑜那張蒼白的臉。
目光中充滿了深情:“無論怎樣,我都要謝謝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挺身替我擋了他的一拳。”
說着,他直起身走出病房。
葉歡瑜躺在病牀上,她能感覺到的只有疼痛。如果說還有的,那就是整個身子的不便。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
夢的這頭是自己躺在醫院,而另外的一頭就是自己伸手將祁夜墨擋在了身後。
至於當時爲什麼自己要這麼做,或許是因爲看到他們打鬥的實在是過於激烈了,而自己也沒有多想,只是出於一種本能吧。
可是換來的結果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看着祁夜墨離開的背影,雖然和以前的他相比有些彆扭,但是看上去他的傷勢並不是那麼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