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麼?打電話給你又能怎樣,怎麼,難不成你願意跟我結.婚麼?!”
她嘲笑的譏諷,心臟卻被扯痛了。
‘結.婚’二字,刺得他瞳孔一縮。
果然,捉住她的手,騰然鬆開了。
葉歡瑜只覺得手背一涼,心也跟着寸寸成灰。
呵,終於知道祁夜墨這廝害怕什麼了。
是啊,裴黛兒即便是自殺,也依然無法撼動他結.婚的意願。
蘇映婉等了十年,依然等不來他的婚姻。
而她葉歡瑜又算什麼呢?
像他這樣冷戾的男子,不愛便不娶,說一不二。
除非是那個他真正愛的女人,他纔會肯娶她吧。
葉歡瑜淒涼的笑了笑,望着祁夜墨突然冷黯下來的眼神,她的心抽痛了。
從祁夜墨腿上滑下來,這次,他沒有半點爲難。
她安靜的坐到另一邊座椅上,整了整方纔被他撕爛的褲管,望了一眼車窗外,耀眼的霓虹燈刺灼了她的眼睛。
“祁二少,你做不到,就別阻攔我。我有我的追求,你有你的堅持。更何況,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勾勾手指就一大把撲過來了,何必糾纏我不放?”
這句話,莫名扯痛了祁夜墨的心口。
他沉着眉,凝視她一眼,卻只看見她側過頭的背影,他啞着嗓音,“那麼多女人裡面,卻沒有你!爲什麼一定要結.婚?我們之前那樣,不是很好麼……”
“好?”她苦笑一聲,“高興了就送我條鏈子,不高興了就衝我發火,有事沒事扒了褲子就要發.泄你的.欲.望,祁夜墨,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你豢養的寵.物麼?!”
他眸光一黯,啞口無言。
葉歡瑜背過臉去,眼淚奪眶而出。
顫着手指從領口裡挑出一根項鍊。
那是她一直戴在胸.口,卻忘了摘下來還給他的優質鋼項鍊。
咬着脣,她手指狠狠一扯——
撕拉~一聲。
鏈子斷了,刮破了她頸後的肌膚。
她握着那顆長條形的優質鋼吊墜,一把甩進他的手中,“祁夜墨,謝謝你在巴塞羅那的時候救了我……但是,我想我不適合擁有這條項鍊。現在我還給你,我們……兩不相欠!”
那顆泛着幽幽光澤的吊墜,落在了他的手心。
還泛着她的體溫。
他的心口陡然一緊。
忽然,她激烈的拍打着車門,朝秦火喊道,“停車!我要下去——”
嗞~,一道急促的剎車聲劃破夜空。
秦火踩了緊急剎車。
頓了一會兒,似是沒聽見主子阻止的聲音,秦火解開了中央控鎖。
葉歡瑜迅速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砰~。
車門被關上的時候,一道冷空氣瞬間席捲了祁夜墨的心口。
他下意識的揚眸,透過車窗,看見那個狼狽的身影走到街邊,揚起手攔下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秦火亦看到了這一幕。嘆息着按下按鈕,將隔開車廂的黑色布簾升了上去。
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祁夜墨,秦火問道,“要追上去嗎,主子?”
祁夜墨握緊手心的優質鋼,蒼勁的指節忽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