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願,再來一杯吧。”“怎麼着?想灌醉我?哼,沒門!”“你竟然還能喝?”“嘿喲,什麼話!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不醉不休啊!都別攔我——”“鈴鈴鈴——”啥玩意鈴聲,這是我的土鱉鈴聲嗎?我皺了下眉頭,不情願地掏出手機,不知是喝多了頭昏眼花還是手機壞了,屏幕上連電話號碼都沒有顯示,只有綠色的接電話標識。呵!什麼情況,這不明擺着讓我接電話嗎?“玖願去哪啊?”我頭也不回地搖了搖手機。“誒那你快點啊,等你回來創紀錄。”
我叫白玖願,今天是我的高中畢業晚會,因爲激動就多喝了幾杯,結果發現了“新大陸”——酒王,這酒量竟然是喝遍全班無敵手。剛剛那個要我創紀錄的是我的“死黨”,叫林小淺,然而,這可愛的名字跟她一點也不符,她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假小子,說得直白點就是個漢子。不過,她真的是爲人仗義,從來不吃啞巴虧,如果有人敢惹她,分分鐘讓他“跪地求饒。”
“喂,誰呀?”我有些不耐煩地問。此時已經是夜間十一點多了,奇怪的是,今晚黑雲密佈,只有殘星幾點。我仰起頭,不禁打了個寒戰,月亮突然不見了。真是怪誕!冷風吹過,我感覺背後涼涼的......
“白小姐,你好。我想從你這裡拿走一樣東西。”電話那邊傳來冰冷又有些機械的聲音。我更奇怪了,正納悶呢,他又說:“白小姐,既然你不回答,我就自己動手了。”啥呀!聽得我一陣懵,你這人,都沒說要什麼,生搶啊!我急得忙喊:“等等,你先說你要什麼——”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一雙冰冷的手搭在我肩上,我一哆嗦,手機掉在地上。我身體前傾,準備過肩摔了結他,但卻完全抓空了,他就像虛空的薄霧一樣。“怎麼可能?”因爲我對我的反應速度還是很滿意的,突然出現了失誤,我不是很願意相信。我猛的一回頭,是一個看不清臉的人,他正從我剛剛站立的後方慢慢朝我....朝我飄來!而且,他一身黑衣融匯在夜色中顯得更瘮人。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隨機彎下腰抓起手機就跑,聚會廳不知怎的就在一片白茫茫的霧中消失了。“小淺,小淺,你在哪?”我跑着,心裡着急的想着小淺,還咬着嘴辰不讓眼淚掉下來。我沿着一條漆黑的小路不停跑,周圍的景觀竟然從高大密集的建築變成了一片樹林。怎麼跑到小樹林了?我是迷路了嗎?快跑快跑,總比被抓到好。
“你跑不掉的,把東西交出來。”去你的,你到底要啥東西呀!聲音越來越近了,他快追上來了。我心裡一慌,被一塊殺千刀的石頭絆倒了。我往後退着,邊問他:“你都沒說你要什麼,讓我給你啥?”“別跟我裝傻,這麼久了,終於等到你了。”那個人往前走着,我漸漸看清了他的面容。我心頭一緊,這根本就不是人的臉:皺巴巴的臉皮,深凹的雙眼,感覺像是被人吸乾了精氣。我盯着看了一小會,突然回過神來,問道:“你不會是作惡太多,遭報應了。”剛說完,他就快速移動過來,掐着我的脖子:“作惡?這你得好好問問你的夫君了。”我被掐得要失去知覺,但聽到“夫君”二字,我又稍微清醒一點,隨即又被一道霸道的氣流彈開,撞在了一棵樹上,迷糊中我隱約看到了一位持劍的男子......
“嘀嘀嘀——”一陣喇叭聲將我吵醒。“蔡哥,別按喇叭,她還沒醒。”我聽到了溫柔清脆的聲音。“好的,秦少爺。不過,這裡也太堵了。若不是剛剛救她,就不會耽誤時間堵在這了。”那個蔡哥從駕駛座轉過頭來,“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也是剛好路過看見她,怎麼能見傷不救呢?”我剛好醒了,揉了揉眼睛。“誒,少爺,她醒了。”坐在車後座的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向我。我被昨晚的事嚇到了,仍心有餘悸,昨晚你一個人昏倒在路邊急忙坐起來,打量了車一週,警惕地看向他。
“小姑娘,可別不識好歹,”那個蔡哥果然是飽經世故,一眼就看出我的警覺。“昨晚你昏倒在路邊,是秦少爺發現你才救了你,要不然你早就遇到歹人了。”
聽那位蔡哥這麼說,我發現自己做得確實不妥,急忙又是道歉又是道謝:“謝謝秦少爺,謝謝蔡哥,我剛剛還暈頭暈腦的,做錯了什麼還請多包涵。我叫白玖願,今日大恩,我日後定會報答。”我亂說了一套江湖術語,搞得秦少爺不知如何回答。他擺擺手,笑着說:“不不不,不用那麼客氣。”真是風度翩翩,給人一種莫名的好感。“不過,”我還是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秦少爺昨晚可見過什麼可疑人物,比如臉很奇怪的男人。”我沒仔細說那張臉什麼樣,因爲我怕嚇壞他們。“哈哈,白姑娘說笑了,昨晚並沒有什麼人,就只有你昏倒在現場。會不會是你做了什麼噩夢呢?”
“是夢嗎?”我沉思......
“大怪,我回來了,哎呀,終於到家了,那個秦少爺還真是好人,還非要專門送我回來,怎麼好麻煩人家呢?”“汪汪——”大怪來了。大怪是我的寵物,emmmm,可以算是一隻狗吧,因爲他長得不像狗,但又有些狗的特徵。他身上有些許豹紋似的圖案,在耳朵旁邊有有些凸起,像是角一類的東西。據我老爸說,這是我剛出生時就蹲在我家門口的流浪狗,自小就和我關係很好,不過我奇怪的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大怪竟然沒有什麼變化,按理說正常的狗早就該頤養天年了。管他呢,有狗陪着多好啊,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