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卜即墨帶着秦茗從q市返回a市的當晚,兩個人吃過晚飯之後沒多久就上了牀。
燈已經被關掉,黑暗中,兩人相擁在被窩中,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然後,不到八點鐘,兩人不約而同地墜入夢鄉。
兩人都知道對方在前一晚都沒有睡好,或者說根本就是徹夜未眠,但誰也沒有戳破這件惹人感傷的事,各自關掉手機,默契地早早睡下。
因爲第二天是週日,兩人盡情地睡到了自然醒,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一夜未睡,雖然不能一個晚上就補回元氣,但因爲兩人心情好,精神也差不到哪裡去,看着彼此的眼眸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週日整天,兩人都沒有出門,就在藍山公寓醒了吃,吃了睡,睡了醒……
只要兩人能夠相依偎在一起,即便窩在小小的家中,也是幸福的。
秦茗的腳扭得不輕不重,即便在熱敷與紅花油的作用下,也不可能一夕復原,起碼半個月左右才能恢復正常。
只要秦茗小心一些,走得緩慢一些,扭傷的腳對她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影響。
接下來一週,日子恢復了從前,兩人卻比從前更加相愛。
白天,秦茗上課,卜即墨上班,晚上,兩人一起吃飯,共享牀上的美好時光。
又是一個週五到來了,秦茗回想起上個週五,不禁唏噓不已。
若是沒有那場被綁架的意外,或許現在,她已經將該奉獻的奉獻了吧。
自從上週六回來之後,卜即墨再也沒有跟秦茗提過那件曖昧的事,可秦茗卻一直記着。
承諾過他的,就是欠他的,她必須還。
秦茗知道,卜即墨肯定不是忘記了那件事,而是認爲她腳扭傷了,短時間內好不了,所以暫時先不開她玩笑吧。
算了算,她的安全期已經到了,於是秦茗決定,就在今晚,把欠下的債務給還掉。
於是這一天,秦茗在做好決定之後,都過得魂不守舍,既盼望着夜晚趕緊來臨,又盼望着夜晚晚點來臨。
總之,她是既期待又緊張,一想就會臉紅。
在教室裡上課的時候,每當她不小心神遊到晚上的時候,總是因爲臉紅得不成樣子而被被劉小錦瞧出端倪,取笑她在思暙。
若是以前,秦茗還會狡辯幾句,可今天,她好像真的是在想比思暙更誇張的事,於是,面對劉小錦的取笑,秦茗只能裝聾作啞,不理會也不解釋。
吃過晚飯之後,趁着卜即墨在廚房洗碗的時間,秦茗就早早地進了浴室洗了個澡。
等卜即墨走到浴室時,秦茗已經洗完澡在浴室裡吹頭髮了。
卜即墨站在秦茗身邊,不解地問,“你不是說飯後不宜立即洗澡?”
秦茗臉頰一紅,“忘記了嘛。”
本以爲卜即墨會緊接着洗澡,誰知,他卻去了書房,說有些緊急的工作沒有做完。
秦茗關掉吹風機,站在浴室裡呆愣了半餉,早知道他還要去書房工作,她這麼着急洗澡幹嘛?
啊啊啊!
男人工作的時候當然不能打擾,秦茗躺在牀上看電視,等啊等啊等,等着卜即墨早點結束他的工作。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男人還是沒有回來。
快要十一點了,秦茗再也躺不住了,爬起來倒了一杯溫水,朝着書房走去。
秦茗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發現卜即墨竟然專心工作到沒有發現她的進來。
秦茗進也不是、退又不甘地就這麼站在門口盯着認真工作的男人發呆。
十幾分鍾之後,偶爾擡頭的卜即墨終於發現她傻站在門口的身影。
卜即墨朝着她招了招手,“茗寶。”
秦茗慢慢地走到他身邊,將水杯放下,“小叔,很晚了,工作還沒做完麼?”
卜即墨望着秦茗愁眉苦臉的樣子,回答,“還沒。怎麼,是不是沒我抱着你,想睡睡不着?”
卜即墨假設的確是事實,卻不是秦茗現在憂心的事實,於是,秦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選擇了沉默。
卜即墨以爲秦茗默認了,便摟了摟她的腰肢,“你先回去睡,一個小時之內,我肯定好了。”
秦茗嗯了一聲,轉身朝着書房門口走去,一個小時之內……那豈不是快要十二點了?
按照卜大爺的折騰時間,等兩人事情辦完,豈不是要凌晨兩三點了?
秦茗一邊走進臥室上牀,一邊打算放棄今晚的打算。
一來,卜即墨臨時多出來的工作把她的耐心與好心情都磨沒了,二來,時間太晚,對她和卜即墨的睡眠都不利。
於是,秦茗關掉了臥房裡的大燈,氣鼓鼓地閉上眼睛睡覺。
她不是氣卜即墨,而是氣不能天時地利人和。
迷迷糊糊地,秦茗的睡意襲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洗完澡的卜即墨小心地摸進了被窩。
一被男人抱進懷裡,秦茗就從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原以爲男人就這麼跟她一起入睡了,誰知,他的手腳卻不規矩起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撫弄。
秦茗本以爲他只是過把手癮而已,可當他的手隔着她的小內在叢林口不斷地逗弄時,秦茗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單純地過把手癮那麼簡單。
卜即墨知道秦茗沒有睡着,咬着她的耳垂,問,“茗寶,想不想?”
秦茗的身子已經被他逗出了感覺,想着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沒好氣地說,“我說不想你能依着我麼?”
卜即墨手上的動作加快加重了一些,“如果你真心不想,如果你的身體跟你嘴上說的話一致,我就能依着你。”
這話說得,明顯不依。
既然橫豎躲不開一場愛事,秦茗掙脫出卜即墨的懷抱,起身打開了一盞牀頭燈,笑眯眯地問,“還記得我對你的那個承諾嗎?”
卜即墨一怔,“什麼承諾?”
“就是以實際行動表達瘋狂想念你的程度有多深。”
卜即墨大感意外,似乎明白今晚秦茗進書房時看着他的幽怨眼神,“你準備好了?”
秦茗點了點頭,從枕頭下抽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絲巾,將卜即墨的眼睛遮住,在後腦勺打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