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天尤晴有雅興,冷淳冥自然是不會拒絕,尤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冷淳冥提速,車很快就離開了市區,在離尤晴的住處兩公里的一處小路上停了下來。
“淳冥,我有些冷,你可不可抱着我?”
尤晴的話音剛落,冷淳冥用手按了按尤晴的額頭,在確定她沒有感冒之後,他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卻被尤晴又關上。
“晴兒,你是故意的,小壞蛋,你想做什麼?”面對冷淳冥的明知故問,尤晴不解釋,而是躺在他的腿上,透過擋風玻璃望着窗外的天空,這裡能看見星星,滿天的繁星。
尤晴指着天空,“淳冥,那一顆,看見了沒?最亮的一顆是你,當我想念你的時候,我常常望着那一顆星星,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對着它說話,它似乎能聽懂我說話呢,一閃一閃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小壞蛋,你怎麼知道那是我?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實情,其實我就是來自那裡,你和我說的話都曾聽見,你還說希望有一天我帶着你和多莉在莊園的郊區散步,對麼?”冷淳冥自信的低頭看看尤晴又望了望繁星。
“奇怪!我有和你說過?你怎麼知道,太不可思議了,冷淳冥,你是不是偷聽我說話?”
冷淳冥回來的時候經常看見尤晴望着窗外發呆,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傻笑,所以並不難推斷出那個時候她正想着些什麼。
冷淳冥也並不忙着解釋,一邊摟着懷裡的尤晴一邊指着星空溫柔的說着,“晴兒,如果我是那其中最亮的一顆星星,那麼那一刻是你呢?你不會離我太遙遠的,我先來找找看。”
“我呀,躲起來了唄,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你發現,你看不見我也找不着我,可是呢我卻始終在你左右。”
在這個季節才能看見夜幕下下衆多的星星,“淳冥,關於過去,雖然有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但是這件事情依然刻在我的腦海裡,是美好的記憶,小的時候,媽媽在我的枕邊放了一片樹葉,她說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就會來到我身邊守護着我,在我睡
前她總是給我講故事,關於媽媽,我能想起的也就這麼多了。”
“是什麼故事呢,一定很精彩吧?”冷淳冥很想問清楚,他希望能夠順着思路繼續爲她把故事講下去,“那麼晴兒一覺醒來的時候看見星星了沒?它長什麼模樣?”
“額,不過是在睡夢中,當我醒來的時候那片樹葉就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禮品盒,媽媽嗎說每一棵星星都是一個禮物,它們會在冥冥之中保護着我們。”尤晴陷入沉思,她回憶着爲數不多的過去。
尤晴看着天空,想起了家人,曾經幸福的家庭,現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父母的死因依然不得而知,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並沒有流露出悲傷,她的表情告訴冷淳冥,關於過去的記憶她並不想忘記。
“可是晴兒,這很明顯是一個童話故事,生活中並沒有這樣的童話故事對麼?現實總是很殘酷的,比我們想象得更加殘酷,甚至令人無法接受。”
冷淳冥有很多話想說,一度積壓到了嗓子眼又收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沒錯,然而有的時候我們寧願相信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是真的,還能夠留有想象的空間,至少讓我們有無限憧憬的可能也還有希望,如果連希望都沒有了,那麼生活的意義快樂的意義在哪裡呢?”
尤晴的話讓冷淳冥無從辯駁,他從未聽過尤晴說出這樣的話,這時的尤晴簡直換了一個人。
“好吧,你說的沒錯,我的大哲學家,你說服我從天空來到你身邊,我是專程來守護你的,不僅僅要給你帶去快樂,而且負責照顧你,那裡就是我最初待的地方,看見了麼?”
冷淳冥像個孩子一般指着遠方,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象過什麼是真正的浪漫,而在此時此刻,他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在這個安靜的小路邊,在這座城市市郊的星空下帶着他心愛的女人,陪她一起數星星又聊一聊過去和未來,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浪漫呢?冷淳冥也在邊說邊思索着。
“給我帶來快樂倒是不假,而且負責照顧我也不假,還負責帶我吃霸
王餐嗎?你們來自遠方的男人都有這義務嗎?呵呵,冷淳冥,認識你真好。”尤晴仰視着冷淳冥,躺在他的懷中不僅溫暖而且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快看,晴兒,看那是什麼!”
一道銀光劃過,雖然很快,但還是被冷淳冥第一時間捕捉到,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切的看見流星。
從前也只是聽說,他急忙搖了搖懷中的尤晴,尤晴也看見了,僅僅是一瞬間,像一道快速消散的微型火焰。
“好美呀!是流星,我終於有看見流星了,真的太美了,不過時間好短,通常看見流星劃過的時候,人們都來不及許願,我聽說只有去看流星雨的時候許願才能實現,淳冥,你從前看到過流星嗎?”尤晴依然在驚奇的望着流星消散的方向。
“沒有,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看見流星,我還一直認爲流星會閃耀着金色的火焰,沒想到銀白色的,而且不僅僅是一條直線,還會有分叉,它用短暫的燃燒成就了另一種美,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流星吧。”
“是啊,要是多莉也在這裡,它也能看見流星該有多好。”尤晴沒有孩子,她把多莉當成了她和冷淳冥的孩子,他們三個在一起,更有了家的感覺“我們晴兒真是善良這個時候還記得它,晴兒,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也會有屬於我們真正的家,我向你保證。”
冷淳冥說着,擡起頭顱,他不願尤晴看見他此刻眼神中露出的一絲焦慮,也許某一天,他也會和邢雲一樣,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者要去遠方完成某個任務,或者死於非命,或者死於某一次暗算亦或是某一場突如其來的火拼。
他剛纔講過的話是真的,可是帶領暗影繼續走下去也是既定原則。
暗影在不斷擴張,樹大招風,黑白兩道都會有人不斷找麻煩,而他就好比已經在膨脹的氣球,儘管飛得很高,但是稍有不慎,氣球就可能破裂。
他當然不敢確切的對尤晴做出承諾,而是暫時哄一鬨她,只爲了讓尤晴暫時心安,晚上他約見了一個重要的女人,尤晴完全不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