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懷疑,他的戒指一般不會給別人,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很少把貼身的物品贈送給他人,就算是再親密的人,就算是對尤晴,他們結婚的時候,邢雲也沒有把戒指摘下來送給她,可是這枚戒指現在安吉手中,而邢雲已經很久沒有行蹤了,你不覺的可疑麼?如果我猜的沒錯,從昆明的酒店擡出來的那一架擺放鋼琴的箱子裡,擺放着的會是什麼?”冷淳冥說着把含義深刻的目光轉向下屬。
“邢雲的屍體!老闆,您分析的透徹,屬下愚笨!那麼那羣黑衣人之後返還酒店,就是去清理現場,這樣一來之前的推論就合情合理了,安吉以旅遊爲藉口秘密派人殺害了邢雲?可是,她這樣的做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你就不必過問了,目前也只是猜測,哼,如果想證實我的猜測準不準確,爲什麼不去做點實質性的假設呢?”
冷淳冥真希望一切正如他的猜測,其實他也不敢斷定這就是事實。
安吉謀殺邢雲,她的動機是什麼?
爲什麼早不出手偏偏在這個時候,邢雲能夠信任安吉,他不會看走眼。
這件事情,冷淳冥已經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
圍繞着那架鋼琴,他做了很多猜測,直到今天那枚戒指的出現。雖然聽到消息冷淳冥面無表情,但還是在心裡高興了一陣子。
如果邢雲遭遇不幸,對他來說暫時是一個利好消息。
因爲他要搶先從邢雲集團的地盤中分一杯羹,越快越好。
冷淳冥靈機一動隨即說道,“之前的任務你交給小弟繼續做着,我給你一個新的任務,你派人去向安吉的人透露消息,委婉的告訴他們,邢雲昨天出現在本市郊區的一處夜場裡,我倒要看一看這個安吉會有什麼反應,一定要謹慎,不要露了馬腳!”
“老闆您真是足智多謀!我這就去做。”下屬聽到冷淳冥的話,愣了一下後,一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邊佩服的說道。
終於要到了水落石出的一天,邢雲,你也會有今天!
冷淳冥想着,如果邢雲真的死了,安
吉那裡一定有動靜,如果這個假的邢雲接二連三的只羨鴛鴦不羨仙,她安吉就算再堅韌也不會不心虛,這就充分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另一方,邢雲雖然一遭不測,但是他的下屬卻一點不知情,邢雲不在國內倒並不是稀奇的事情。
只是國內的權利暫時交接給了安吉一夥,整個消息傳遍了倫茨集團,這個歐洲最大的殺手組織自從被邢雲接受以來,度過它最大的瓶頸期後一舉成爲歐洲屈指可數的財閥。
他們不僅僅與意大利黑手黨接觸頻繁,還與天主教等歐洲的大大小小教會聯繫緊密。
邢雲的地下組織遍佈整個歐洲,足以影響一些歐洲小國的政壇,而對外,這個組織一直以積極的面貌示人,與兇殘血腥相反他們廣施恩澤、做慈善、辦理基金會,援助貧困地區的兒童,在民衆眼裡倫茨集團有口皆碑。
國內,冷淳冥所在的城市,一所酒吧,這是倫茨集團旗下的英倫風格酒吧,很多管理人員是專門從西歐總部派遣來的,服務質量上乘,這也是是倫茨集團在夜場投資的標準。
這個集團現在主要由安吉掌控大部分事物,這件事在整個倫茨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兩個年輕人邊飲酒邊交談着,這麼大一個集團被一個女人暫時接受,倫茨集團從上到下都暗自議論。
尤其以一些中上層頭目,他們原先在邢雲領導之下,現在老大突然消失,羣龍無首,一些重要的決定只能聽從安吉的,心裡確實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盡然把老大玩弄於股掌,現在咱們他在哪兒都沒有人知道,誒,我看是江山要易主了。”年輕人不禁感嘆。
“誰說不是呢,咱們老闆是不是跑路了,臨走前丟下這麼大一個公司,不過這只是流言,咱們老闆神通廣大,可能又回歐洲總部了,不過咱們上司都在擔心,看來這一回情況不同啊,哎,誰知道呢。”另一個年輕人邊說邊隨着音樂搖動着身體。
“你們倆聊什麼呢?我見過你們,你們是混隔壁區的吧?”遠處一個同齡人走來,他面帶微笑,拿着酒杯走近
。
“我也是倫茨的,你們倆剛纔聊一個女人,是集團總部的人麼?”這名男子外形俊朗,在這種場所裡格外顯眼。
雖然是自己的場所,兩個年輕人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悄悄說“你不知道啊,咱們老闆消失了,現在那個叫安吉的女人執掌倫茨的教鞭,你這都沒聽說,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兩個人相互打氣,低聲說道“兄弟,我看你也遲早散了吧,咱們老闆現在生死未卜,可能都跑路了,暗影在東南亞做的這麼大,我看遲早要吞併咱們倫茨。”
這名陌生男子好像見誰走了過來,變了臉色“你們對咱們新的老闆難道一點都沒信心,保不齊她比原先的邢總更加勝任呢?”男子邊說邊暗示着兩個同齡人,急切的閃着眉頭。
被暗示的男子好像酒喝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你眨什麼眼睛,你是男人麼?男人怎麼能對一個女人卑躬屈膝,這像話麼!”另一個人正好面對着窗戶,無意中瞟到了一個穿着妖豔的女人,也漸漸注意到她正向這裡走來。
是安吉!
他提醒自己的朋友,讓他不要再說,可是他的朋友着了魔一樣根本停不下來“你別擠我,咱們來倫茨也這麼久了,爲了老闆出生入死我都不怕,講幾句話能有什麼大不了。”
俊朗的男子起身給老闆讓座,安吉坐了下來,她並沒有摘下墨鏡。
此時的安吉留着一頭短髮,畫着淡妝幾乎是素顏,身上彌散着淡淡的香水味。
身後的保安一字站開,夜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這裡轉移,安吉揮手示意保安出去,安排下手換個音樂,好讓大家放鬆。
“您來啦?”男人只是曖昧的對着安吉笑,安吉禮貌的點頭,兩個男子大概也知道她的身份,如坐鍼氈。
新的酒水和點心呈了上來,兩個男人依然害怕,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你把話說完,怎麼只是講了一半就停下來。”出於禮貌,安吉摘下眼鏡,兩個人在確定了女主人的身份後,更是不敢吱聲,只怕是自己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