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沉着臉讓侍衛把孫梓柔的屍體處理掉了。
慕容逸把手中的蠱蟲交給了福伯,〝福伯,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
福伯接了那蠱蟲諾了聲,唉!世事難料,人有福禍,天道自有輪迴。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紫的手在袖中微動,擡臂,手中已經多了一張藥方。
紫走到福伯身邊把藥方遞給他,〝福伯,小藍拜託您一件事可以嗎?〞
見福伯點頭紫指了指藥方道:〝這張藥方小藍想請您交給小王爺,小王爺看了自會明白我的意思。〞
福伯接了藥方放進袖中,這小藍姑娘怕不是凡人,如此能耐,凡人如何辦得到。
〝有勞福伯了!〞紫對福伯彎了彎腰身行了個禮轉身出了門。
見到慕容逸去了安置王二柱的地方,紫趕忙追了上去。
慕容逸感覺到紫跟上來了,〝明日我就要回邊疆去了,你去福伯那裡支一個月的月錢去做你的事吧!〞
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時間到了,也該回到自己的人生軌跡上了。
紫笑了笑,快步趕了上去,〝不是,我沒想要拿那月錢!〞
慕容逸腳步頓了一下,〝我知道!〞通過他打開幻影山纔是他們的目的吧!
紫踢着腳下的小石子,〝那,我也去看看昨天那個人吧!〞
慕容逸點頭,紫踢着腳往前走。
守在門口的侍衛們行了禮,慕容逸與紫進了房間。
〝王爺!〞負責照顧王二柱的丫鬟們福了福身子,慕容逸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丫鬟們行禮帶上門退了出去。
藏青牀幔勾在兩邊,長板木牀上躺着臉色有些蒼白的王二柱。
慕容逸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紫走上前去大概看了一下王二柱的臉色,恢復得很好。〝我可以讓他現在醒過來!〞他現在應該很需要這男子回答一些問題吧!
慕容逸讓出地方,〝麻煩你了!〞
邊疆的事情父皇已經收到了消息,父皇已經排老三先去邊疆了。
紫走到牀邊爲王二柱渡了些仙氣,王二柱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看到慕容逸王二柱便激動了,想要掙扎着下牀來。
慕容逸上前按住了他,〝在牀上說就行了!〞
王
二柱眼睛裡突然蓄滿了淚水,〝王爺您快回去吧,弟兄們知道您在邊疆辛苦,可這次事情邪乎兒啊!弟兄們只信任王爺您啊!〞
說着,王二柱就哽咽了。敵軍來犯他們倒不擔心,只是這瘟疫來得邪乎兒,瘟疫搞得周邊居民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吶!
王二柱情緒激動,額頭上青筋隱露,紫快步上前點住了他的一些穴道。
〝你的身體還在恢復初期,不宜激動,慢慢兒說!〞王二柱情緒穩定了,紫退了下來。
慕容逸坐到牀邊替王二柱整了整薄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二柱整理好情緒吸了吸鼻涕,“王爺,北漠新興起了一個索拉部落,是放牧爲生的小部落,不知爲何突然對俺們發起進攻。”
王二柱歇了口氣看了看慕容逸的臉色,“俺們兄弟怎麼會怕他們,可誰知道他們有一支不死軍隊,稱是由不死不痛的勒人組建的!”
不死不痛?那哪裡還是凡人!
紫閉着眼想了一想,恐怕勒人不是行屍走肉的傀儡,便是妖物,哪有凡人是不死不痛的!
“他們專挑夜晚襲擊俺們,他們又好像死人一樣,打不退,轟不死,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但好歹沒讓他們得了逞!”
王二柱臉上顯現出驕傲的神情,他們絕對不會丟了王爺的臉。
可那支軍隊像怪物一樣,不累不倦,只知道作戰,作戰,弟兄們被他們搞得煩不勝煩。
紫眼皮一跳,陰靈嗎?被人操控的陰靈?
王二柱臉上驕傲的神情並沒有持續多久,“本來俺們都有信心取勝的,可是城中突發瘟疫,先是身強體壯的勞壯男丁患了病!”
王二柱一臉憤恨,定是那索拉部落的人謀害他們的!
“接着是女人小孩兒,再接着連老婆婆老公公都患了病。”
王二柱又吸了吸鼻子,歪了歪嘴角,“兄弟們也沒能倖免,王爺啊!俺們兄弟們死的憋屈啊!”
王二柱鼻子裡有鼻涕流了出來。
好好的男子漢不能戰死疆場報效國家竟然被活活病死,小狗蛋兒走的時候兒還握着戟槍說要再殺死幾個索拉部落的人才能瞑目啊!
老劉子剛娶了婆娘,兒子還在孃胎呢就沒了爹,他要不是來給王爺報信兒他也早就進了閻王殿了!
慕容逸下頜肌肉繃得緊緊的,額頭青筋暴動。
拼命壓抑住內心的激憤,慕容逸點了點頭心情沉重的開口問道:“損失多少弟兄?”
同他一同操練出操的兄弟說沒就能沒了嗎?
“二百四十三人!”王二柱伸手抹了抹眼角哽咽的回答。
他對不住王爺啊!
慕容逸臉色越來越沉,“怎麼不早些彙報?”難道都是死人嗎?
紫很理解慕容逸的心情,從他對待王二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很在意邊疆那些將士。
“不,王爺,俺們弟兄不想耽誤了王爺。王爺在邊疆受了那多苦,俺們心疼王爺,王爺好不容易回到龍城享幾天福,弟兄們不忍心吶!”
慕容逸心裡翻江倒海,出生入死的弟兄,都爲他着想,他有什麼資格再責怪他們。
“我知道,父皇已經派兵支援了,你安心養病,明日你與我一同回去!”
父皇不想讓他回去,可他又怎麼忍心丟下那羣兄弟不管呢!
“好!俺聽王爺的!”
王二柱一抹眼咧嘴扯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百思不得解,鼠疫不可能損害人的陽氣,那王二柱的情況怎麼解釋呢?
“王二柱是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患上鼠疫的?”
王二柱看向慕容逸,慕容逸拍了拍他的手,“是她救了你,你好好的回答她的問題!”
王二柱感激地望向紫,“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紫蹙了蹙眉,“不用,你好好兒想一想自己什麼時候中的鼠疫?”紫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王二柱皺着眉想了一會兒,“大概兩天前俺覺得胸悶氣短,嗓子刺撓的難受,還有,俺的牙還時不時疼上一陣子。”
他以爲他太累了呢,想着快要到王府了,他也不敢耽擱,身子不舒坦他還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