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看出來,陸塵對他的殺心不是那麼重。
主動認輸投降還有活命的機會!
若是像那些元神境界的修煉者自己作死的話,那就真的只能是自己找死了。
在生死的面前,所謂的法象修煉者的尊嚴又算什麼,所以他直接跪在陸塵的面前。
陸塵微微一笑,爲面前這個傢伙的識趣,感到很滿意,道:“既然你這麼聰明,也罷,我暫時不殺你了,若是像活命,我爲什麼,你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然你的下場會和其他修煉者一樣,說實話屠殺像你這樣的法象修煉者和滅殺元神沒什麼區別。”
這樣轟入法象修煉者的耳朵裡面讓他渾身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瞳孔中無比詭異的波光不斷翻騰。
而他也鬆了一口氣,爲自己明知的選擇,慶幸不已,道:“前輩請問,只要是小人知道的東西,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保管讓您老人家滿意。”
陸塵失笑一聲,法象境界的修煉者中,骨頭軟到這個程度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能這傢伙跪的多了,所以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也沒有。’
陸塵念頭轉動,道:“你們這個所謂的天聖派,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到這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法象修煉者嘆息一聲,道:“不敢欺瞞前輩,我們天聖派十年前纔過來的,過來的原因也是因爲,本派的前輩探知這裡將有一株厲害的靈物出世,唯恐被別人感知,就設下了一重重的禁制,將之完全遮掩起來,又讓我們這些修煉者過來在這方苦寒之地開創天聖派的分支,僅僅只是爲了掩人耳目,遮掩那株靈物的存在。”
說到這裡,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陸塵一眼,道,“只是沒想到這株靈物已經是有主之物,若是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就算是借小人幾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
他現在的生死都掌控在陸塵的手上,自然也是竭盡全力的討好陸塵。
陸塵又道:“天聖派在北玄洲,看來應該也是大派級別的存在了?”
法象修煉者點了點頭,道:“本派最強的大長老就是法象至強者,雖然和玄洲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宗比不了,但是和其他大派比較起來,只強不弱了!實不相瞞,這株靈物一旦火候圓滿,就是給本派大長老服用的,屆時大長老晉升靈神,本派便可晉升神宗之列了!”
這廝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自然而然的多了些傲然之色。
同時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陸塵一眼,就想要從陸塵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東西。
誰曾想陸塵臉色平靜的很,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
一時間,他心中的畏懼更多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問:“不知前輩仙鄉何處?在哪宗哪派修煉?”
陸塵眉峰跳動,道:“怎麼,想要打聽我的來歷?好秋後算賬是嗎?”
法象嚇的面肌顫抖,渾身上下,滾滾汗珠,飛落不休,道:“不敢。”他還真有這樣的小心思,只是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被陸塵給識破了。
陸塵道:“諒你也不敢,好了,現在帶我去封印那株靈物的地方,開啓禁制,然後你就可以活命了!”
法象面色如土,唯唯諾諾的說着:“小人權限不夠,打不開禁制。”
陸塵盯着法象修煉者。
法象修煉者雖然畏懼之色更重,但神色不作僞,道:“那何人可以開放禁制?”
法象修煉者道:“我們天聖派在這裡修爲實力最高的宴星長老。”
“此人修爲如何?”陸塵說話間,已然是一步向前,直奔他感應到的地方而起。
法象修煉者道:“宴星長老實力強橫,勝我無數倍,目前正是法象後期境界的修爲。”
“法象後期嗎?”陸塵笑了笑,“可以過去會一會!”奔行的速度更快。
法象修煉者神色一臉數變,他很想反方向溜走,只是沒有這個膽子,眼珠子轉動幾下,老老實實的跟在陸塵的身後。
滾滾瘋狂不斷炸開!
恍惚之中已然是數百萬裡呼嘯過去。
一路山倒也碰到過其他法象境界的修煉者,不過一個個在看到這邊情況之下,自動散開了。
於是陸塵一往無前!
用不到多少時間就已經抵達,天地靈息明顯比其他更加濃郁的冰山腳下!
此時此刻,冰山之下,有一位白髮白袍的老者。
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無比強烈,赫然正是法象後期境界的存在。
就在陸塵過來的時候,白袍老者緊閉的眼睛突然拉開,一抹無比強烈的金光從他的瞳孔中飈射出來:“元神?區區元神修煉者能一路走到這裡,鎮壓法象,就算是面對本座也能不卑不亢,固然你也擁有非同一般的實力,但是未免太過狂妄了一些吧?”
“真以爲法象境界的修煉者都和你背後的廢物一樣嗎?”
這位便是北玄洲大派天聖派鎮守在這裡的最強者,宴星長老。
被宴星長老點名的那尊法象一臉羞愧,情不自禁的將腦袋低了下去。
陸塵道:“好了,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現在可以走了!”
法象修煉者如蒙大赦,轉身盪開重重波光,瞬間遠去,沒入虛空之中不見蹤跡。
爾後陸塵的目光落在宴星長老的身上,道:“我是元神不假,但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給你一個選擇主動放開這裡的禁制,讓我進去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可以活命,若是你一味的想要頑抗下去的話,本人也不介意取了你的性命!”
“混賬!”宴星長老大怒,“本座不管你的背後有什麼樣的存在,現在本座告訴你,這裡的東西是我天聖派大長老看中的東西,絕對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小東西,真是有點實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本座教你做人!”
轟隆!
穿在他身上的白袍無風自動,這尊法象後期境界的修煉者肉身瞬間膨脹,演化百丈雄軀。
巍峨爆裂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綻放出來,恍若漫天飛雪,迎着陸塵轟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