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葛大先生!”
“葛大先生是誰?”
“連葛大先生都不知道?告訴你吧,葛大先生乃是荒神派出身,當年聽說還是內門弟子,只是因爲惡了同門,因而主動退出!少了荒神派的束縛,大先生就好像入海的蛟龍,闖下偌大的名頭,尤其是一手劍術,非同等閒,聽說斬過秘境境界的強者!”
“嗬,這位前輩真是了得啊!”
“是啊,有他老人家出面,這次的拍賣會真的不用擔心什麼了。”
先前那竹山七友小聲的說了起來。
陸塵眉峰微動,他更加確定,這個黑市有荒神派的背景了,有荒神派的背景,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也就少了許多。
這時,葛大先生擡起自己的兩隻手,示意現場的人安靜。就見這個氣勢威嚴的中年人,沉聲道:“此次的拍賣會既然是葛某主持,所以葛某不希望在這裡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不然休怪葛某劍下無情!”
說到這裡,手腕震動,徑直扯入虛空中,一點靈光波動,一個封印在金色氣泡中的靈株,懸浮在他的手邊:“此爲金元草,蘊藏五行元靈之金的能量,本身火候醇正,一些修爲積累比較淺薄的,就算從蘊靈巔峰,成長到蘊靈大圓滿,蘊靈極致都綽綽有了!而一些積累比較厚的,從蘊靈後期進階蘊靈巔峰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爲此物的獨特屬性,因而起價一萬元晶,想要出手的,可以出手了!”
這樣一株金元草,起步的價格,就已經足以媲美頂階地元器了,着實不凡。
現場的修煉者,頓時興奮起來:“一萬一,我要了!”
“一萬一千就想拿下金元草,你做夢吧!一萬兩千!”另外一個區域,一個臉上靈光閃爍的修煉者站了起來,大聲喊了起來。
“一萬兩千,很了不起嗎?老子出價一萬三!”
“哈哈,都不要爭了,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兩萬元晶,正好我家孫兒,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就當時給我家孫兒的禮物了!”一個凝丹境界的老者,捻着頜下長鬚,笑了起來。
兩萬元晶的價格出來,現場的修煉者,都閉上了嘴巴,一下子提升七千元晶,讓他們有些猶豫起來,畢竟拍賣會剛剛開始。至於端坐在前排的一羣修煉者,一個個紋絲不動,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葛大先生舉起手中的金錘,沉聲道:“這位道友出價兩萬元晶,有人要跟嗎?沒人跟的話,東西就屬於他了。”
陸塵目光飛起,落在這個老者的身上,就見老者表面很平靜,其實他的鬍鬚一根根的顫抖,他很緊張,應該是擔心有人跟他爭鬥,而在他的身邊,坐着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蘊靈巔峰的修爲,兩隻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金元草,恨不得一口吃下去的樣子。
陸塵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最終沒有人和老者爭奪金元草,故而被這老者以兩萬元晶的價格拿走拿下此物的時候,老者明顯鬆了一口氣,和他一起的青年也是振臂高呼。
至於其他修煉者,淡淡的看着:“拍賣會剛剛開始而已,有什麼好興奮的!不過一株金元草而已,後面定然還有其他能量更加純粹的靈草!”
“……”
於是拍賣會在現場數千修煉者狂熱的買進之中,朝着前面推進。
一件件拿上來的靈草,無有一件合陸塵心意的存在。要麼就是屬性不合,要麼就是蘊含的能量不夠充足,不足以支撐陸塵的修煉。反倒是前排的一些荒神派的弟子,其中不少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一晃小半天過去,葛大先生的手掌再度震動,一柄流光閃爍的兵器閃現,卻是一柄頂階地元器的劍鋒。
葛大先生微微一笑:“這柄劍,乃是糅合至純土行元靈的材料淬鍊而成!”說到這裡,一指點在上面,就見整柄劍鋒嗡嗡跳動起來。
一縷縷土黃色的氣浪流轉不定,頂階地元器的品質,徹底綻放。
葛大先生笑了笑:“諸位,起拍價,和先前第一株靈草一樣,一萬元晶起步,想要的可以下手了!”
一時間,熱鬧的競拍,又開始了,同樣也和陸塵沒有半點關係。不管後面拿出非同一般的劍器,依舊如是。
陸塵的獨腳銅人尊已經走到地元器的極致,伏蛟劍的品質更是非同小可,兵器一途上,沒有太大的需求。
就這樣,兵器拍賣過去,丹藥拍賣開始,不過依舊沒有能夠引起陸塵注意的東西。連續幾輪過去,陸塵始終都是閉目養神,連口都沒有開過一次,這樣的一幕引起身邊修煉者的注意。這些修煉者有心問一問陸塵,又攝於從陸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一個個也閉上了嘴巴,就想看看,陸塵是否要一直坐到全場結束。
這時,葛大先生沉聲道:“好了,本場的拍賣會進行大半,一些該出的東西已經出了,沒有出的東西,等會壓軸會一起出來!不過壓軸之前,也放鬆一下,諸位想必也都等不及了,那麼接下來,你們還等什麼?就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身上有好東西的,都拿出來吧,這個中段的休息時間,屬於你們。”
此言落下,前排一個面目模糊的青年站了起來,擡指一點,一株品質不凡的靈草閃現出來,沉聲道:“此物乃是本人從寒潭潭底採摘出來的見幽草,品質如何,諸位可以看,如果看中,可以出價!”
葛大先生彈指一點,一縷靈光落在見幽草上,原本在青年手上看起來很小的見幽草,光芒大放,一個巨大的投影呈現出來,讓現場的修煉者都清楚的看到了此物。
在場的修煉者,興奮起來:“咦,這株靈草的品質不錯,和先前出的碧水草比較起來,一點不差——這位師弟,兩萬元晶,我要了!”
青年的眼眸中露出一縷微不可查的嘲諷,兩萬元晶就想拿走見幽草,還真是癡人說夢,當然心中這般想,嘴上卻沒有這麼說,而是淡然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