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領悟伏蛟劍法的意境,修煉起來,自然也是事半功倍了。
半個時辰不到,伏蛟劍法突破一重,又一個時辰不到,伏蛟劍法突破二重,到了這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伏蛟劍法已然突破到第六重的境界。
陸塵沒有再堅持,睡覺休息。必要的睡眠,有助於更快的恢復,雖然調息吐納一樣可以,不過不能和睡覺相提並論。
翌日清晨!
天地間浩蕩的金色光霞,還在水平面上掙扎,釋放縷縷雲霞的時候,陸塵周身上下,已然劍光奔騰。
嗡嗡的聲音,連續不斷的沖刷。
一劍橫起,沉重的力量,狠狠的落下,哪怕劍鋒未曾觸及地面,依舊將地面轟出一條深沉的溝壑。
“第七重了!”
“再有兩重,就能將伏蛟劍法修煉圓滿,然後我就可以回家——回家呀!”陸塵眼眸中的精光,重重的擴散,哪裡還有半分遲疑,周身上下光波,更見猙獰的演化,水流一般的劍光,肆意橫掃過去。
一劍橫出!
七道恍若實質一般的劍光,已然閃耀而起。肆意奔騰的劍光,將地面崩的四分五裂。
跟着劍鋒又起,鋒利的劍光橫掃出來。伏蛟劍法和其他功法,有些不同,沒有追求炫目的劍招,而是追求力量的極致,和劍法的靈動,一旦陸塵能夠一劍爆發八劍,那麼就預示着,修煉到第八重了。
一時間,庭院中,劍光嚯嚯,熾烈的劍光,遊走四面八方。時間再次朝着後面推移,兩個時辰之後,陸塵又是一劍揮灑出來。
八道沉重的劍光,橫掃出去,第八重突破。
可以這般快速的修煉,也是因爲陸塵具備採氣境界的修爲,若不然以他肉身境界的修爲,在對於劍道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想要這麼快的修煉根本不可能。
第八重突破。
陸塵臉上洋溢着笑容。
周身上下,熱汗滾滾,盤膝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又一次的開始修煉起來。
一時間,劍光再度橫掃起來。轟隆隆的衝擊波,一股腦兒的綻放出來,熾烈的衝擊波,遊走四方!
陸塵身似山嶽,劍似閃電,兩者相互結合。
伏蛟劍法修煉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眼看着,日頭西斜,天地間已然抹上了一層極致的赤紅之色,陸塵旋身震動。
一連九道劍光橫掃出去。
滾滾波動的劍光,好似一個尖銳的犁頭,將地面硬生生的耕出九道深淺一致,長短一致的劍痕。
“第九重,圓滿了!”陸塵劍勢收斂,哈哈大笑。當此時,就着天邊的餘暉,汲取甘冽的泉水,痛快的飲了一口,爾後又沖洗一番,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恢復。
眼見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陸塵並未着急動身。
他總覺得,蘇傑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而且他強大的直覺告訴他,在九玄門找不到下手機會的蘇傑,定然會利用這次回家做文章,極有可能安排後手,等着自己出去,然後咔嚓一聲,掠奪自己的性命。有過石小飛暗算的先例,讓陸塵清楚的知道,蘇傑是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陸塵看了一眼天空:“那就半夜動身吧!”能少點麻煩,爲什麼不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天空漸漸黯淡,午夜已然降臨,依稀幾點星光斜掛,月亮更是不見蹤跡,這是一個只有微光的夜晚。陸塵的眼睛睜開,哪裡還有半分遲疑,即刻動身!偌大的身軀,從洞府中衝了出去,幾個起落不見了蹤跡。
而在他洞府下面的山林中一塊大石頭後面,有一個黑袍修煉者,正在打盹兒,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切。
此人就是蘇傑安插在這裡,監視陸塵的人。
可惜的是,這人精神高度極重,加之深夜來襲,倦意濃重,眼看着幾個時辰過去。
正睡的香甜,一道黑影衝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頓時將這傢伙驚了起來,不等這傢伙反應過來,迎面就是一記耳光摔在他的臉上,蘇傑的聲音響了起來:“混帳東西,看到陸塵動身了沒有?”
來人正是蘇傑,和他一起的還有白秀兒,以及另外一位採氣境界的黑袍。
黑袍修煉者驚的睡意全消,一臉畏懼的看着蘇傑。
就見蘇傑身形縱躍,不在理會此人,衝到陸塵的洞府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一時間萬千重的怒吼,焚燒起來:“這個狡猾的小賊,已經走了——混賬東西啊,你壞我大事!”
和他一起的白秀兒,寬慰道:“師兄息怒,趙師兄守在陸塵回家必須經過的渡口上,相信以趙師兄的手段,弄死陸塵沒有問題的!”
蘇傑的神色,這才舒緩下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跟上來的黑袍修煉者,道:“若是行動失敗,看我怎麼收拾你,白師妹,咱們現在就動身,希望能趕在陸塵之前!”一時間,周身上下,極致的光波,一重重的擴散,卷中白秀兒,帶着黑袍,已然化作一道光,直奔山門之外衝了去。
跌坐在地上的黑袍修煉者,一臉驚恐的神色。
不說他們這邊!
就說另外一邊,陸塵身法全開,速度提升到極致,朝着前方行去。
他的老家,位於陳國之南,和九玄門的直線距離,不到千里,對於地域廣袤超過十萬裡的陳國而言,不算什麼!以陸塵突破採氣加上恐怖實力演化的腳程,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以前都是花錢,到九玄鎮和那些往陳國各處發送貨物的商旅一起,現在他的修爲已經提升起來,自然不必如此。
這般疾行,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已經奔行逼近千里!
而現在,他的前面出現一條河。這條河,是陳國南北的界河,有一個渡口。想要趕往陳國南方,必須經過這個渡口,而過了渡口,對面就是陸塵的家。
陸塵來到渡口上面的時候,渡口上沒有其他商旅,只有一艘長度達到三丈的渡船,橫在渡口邊上。
陸塵哪裡還有半分遲疑衝過去。也沒有想其他的事情,直接坐了上去,道:“船家,過河!”
渡船上的艄公,沒有說什麼,只是長篙一點,渡船好似箭一般的朝着界河中心飆射而去!幾乎是瞬間,已然劃出去數丈,又是連續幾次點動,距離岸邊逼近十丈!而這時,陸塵的臉色,起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