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重重海洋的煙波神島中心之地,一尊尊氣息強橫的修煉者,掀起漫天狂風駭浪,兇暴的氣勢,驚的無數北海派的修煉者,一個個用愕然的目光望着天空。
“怎麼回事?本派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都出來了嗎?”
“還可怕的氣勢啊,這就是強悍的法象修煉者,演化出來的神通,凝聚出來的氣象吧!太強了,這般氣勢之下,我感覺我好像被人捏住了咽喉,就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好可怕的氣勢啊!”一尊元神境界的修煉者,瞳孔中閃爍着驚恐之色。
“這就是法象!”
“難道說,是魔教殺過來了嗎?”一個又一個的修煉者,紛紛猜測着,在他們看來,能讓北海派這麼多的法象強者一起衝出來,定然是魔教殺上來了,一個個瞳孔中,不由得多了些深沉之色。
天穹之上。
一尊周身上下,如同被無盡幽藍色的水波包裹起來,充斥着比起來強者更加強橫氣息的存在,沉悶的聲音,迴盪於衆強者的耳膜中:“有神境之氣,滲透出來了!”
“師兄說的沒錯,確實是神境之氣!”
“真是想不到,妖海那邊居然還有這等氣韻存在!”
“若是本派能拿下這個神境,本派的實力,定然大漲,興許能讓師兄,從現有層次,進階法象極致,就算獲得成就靈神的機緣,也未必沒有可能!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和本派當年身爲東荒宗全勝之時比不了,也好過被都山派這等當年給本派提鞋都不配的東西,壓住了!”
“誰說不是呢?”
這時,高高在上的那位被幽藍色水波包裹起來的強橫修煉者,道:“此等秘境現世,魔教那幫崽子,定然不會坐視不管,必定橫出搶奪!無論如何,此等神境不能落入他們手中,不然我北海派,將不會再有復起的機會,更是還有可能被都山派,名正言順的吞併,淪爲他們麾下的一個分支。”
一羣氣息強橫的修煉者,爆發出更加強橫的氣勢。
天穹之上,狂風涌動,煙波神島之外的海域,也是壓制不住的海浪翻涌,鋪天蓋地的衝擊波,沖天而起,天地間的颯然之氣,橫掃出去。煙波神島上的修煉者,不管是強悍的元神,還是低弱的一般修煉者,一個個瞳孔中的驚懼之色,也都冒了出來。
緊跟着,那尊強橫的修煉者,又道:“此處神境,本派必須拿到手,不管是爲老朽,還是在座的諸位,更或者是本派弟子,不容有失。”說到這裡,幽藍色水波中,一縷璀璨的光華滲透出來,落在邊上一位,被無數白色波浪包圍起來的修煉者道,“天河,此事,就有勞你出面一趟,如何?”
無數波浪微微顫動,一個身穿藍色鑲邊衣袍,面容威嚴的中年人,顯露身形,道:“師兄派遣,弟子定然不會給魔教修煉者半點機會。”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又是微微一動,“而且這裡面本派,也搶佔了先機。”
他這麼一說,衆氣息強橫的修煉者,不無詫異。
天河長老沉聲道:“本座能感應到,本派有一位內門弟子,就在那裡,而且此次的事情,十有八九和他有關係。”
“此子是誰?”
“真是不簡單吶。”
天河長老的目光,射向不遠處,又一尊氣息強橫的存在,淡然一笑,道:“此子便是從海星院升上來的內門弟子陸塵,就在剛纔,本座嘗試着他聯繫,卻發現他的氣息已經消失,不過生機猶在,這足以說明,他可能已經進入那個神境。”
“這真是太好了!”
被天河長老目光注視的那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微微顫抖,道:“那就恭喜師兄,又得一天才弟子。”
那尊強橫的修煉者,沉聲道:“既然有本派弟子在那邊,那事情就好辦了一些,天河,你放心的去,老朽,以及其他師弟,是你堅強的後盾,一旦事情有了變化,老朽以及衆位師弟,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衝過來,給你支援。”
天河長老拱手道:“弟子幸不辱命。”說到這裡,又道,“不過去之前,還想向師兄請一道命令。”
那尊強橫的修煉者道:“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
天河長老道:“妖海上的那尊玄龜妖王,和弟子有舊,偌大的妖海,在他管理之下,這些年的成績,我北海派也看在眼裡,而且他素來仰慕,我北海派,所以弟子斗膽,到了妖海,許諾玄龜妖王成就法象的機緣,並吸納他,以及他麾下的妖修,成爲本派弟子!”
此言一出,衆強者紛紛震驚:“不可!”
“這般妖修,無法無天,不拘管束,千萬不能吸收,成爲本派弟子啊。”
“此事,千萬要謹慎!”
天河長老也不看他們,只是將目光落在那尊強橫修煉者的身上。
就見幽藍色的水波不斷晃盪,一個呼吸之後,這位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畢竟神境是在他那頭龜妖的地盤上,我北海派也不是蠻橫無禮之輩,只要他能助本派拿下神境,賜予給成就法象的機緣,又有何妨?只不過,這本派弟子身份……這樣吧,如果他願意加入本派,許他一個客卿長老,也沒什麼,只是他麾下,成員太過複雜,不能亂來,所以不能賜予他們本派弟子的身份。”
天河長老微微一笑:“有師兄這句話,弟子知道該怎麼辦,那事不宜遲,我就先走了。”
轟隆隆的水光,形如一道白色的匹練,裹住他的身軀,瞬間不見蹤跡,又幾個呼吸,一切氣息消散不見。
此時,強橫修煉者又道:“諸位也不要閒着,隨時保持警惕,一旦事情有變,即刻殺到妖海,務必不能讓天河師弟,有任何損傷。”
衆強者轟然應諾。
緊跟着,強橫修煉者狂暴的聲音,迴盪整座煙波神島:“都散了吧。”
一羣被法象強者驚出來的修煉者面面相覷,雖然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但最終也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