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淡然一笑:“光明正大?師兄有些想當然了,我既已掌控勝局,又何必如此?再說了師兄先前施展的九重天風,可曾光明正大?”
此言一出,左乘風閉上了嘴巴,先前施展九重天風他動了殺念。
陸塵掌心震動,撲簌簌的冷光飆射出來,重重堅冰崩解,形若一根冰條的左乘風被他從地下抓了出來,扔在地上。
左乘風將兩隻眼珠子,瞪的好像燈泡,一張蒼白的臉上,涌上了一層猩紅,想他堂堂凝丹巔峰境界的修煉者,好像玩具一樣的任憑一尊蘊靈境界的修煉者肆意擺佈,他感覺很羞恥,憤怒之下的牙齒,幾乎咬碎了牙槽。
另外一邊,左乘風的師弟,見到陸塵突然冒出來,而且以閃電般的手段,將左乘風制服,這廝原有的鎮定,蕩然無存,嘶吼着就要衝過來。
可是謝山豈是好相與的,不一會兒之後,已然被殺得險象環生,還是沒能躲過謝山的掌力轟擊,噗的一聲,整個人就像破麻袋一樣的被扔了出去,落在地上。
如此一來,陰沉派的兩位修煉者,先後被制服。
謝山一步走開,道:“師兄,還要打嗎?”
左乘風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麼的難看,哼了一聲:“本派認輸就是,但是今天的事情沒完!”
謝山淡然一笑:“隨便你!”說着朝着陸塵拱手道,“又要多謝師弟,若非師弟關鍵時刻,衝突禁錮,打了左師兄一個措手不及,不可能拿下這個勝局!”
陸塵淡然一笑:“師兄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跟着手指一點,左乘風身上的陰寒之氣,消散得一乾二淨。
甫一脫困,左乘風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並未和先前那幾位放幾句狠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陸塵一眼,掃了一眼同伴,沉聲道:“咱們走!”
他的同伴眉峰微微聳動,緊隨在他的身上,一前一後,一晃不見了蹤跡。
於是,陸塵和謝山,進階下一輪!
在場修煉者,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陸塵身上,眼眸中多了些凝重之色……扛住郭文鎮的攻擊,說明此人的防禦力兇悍,後來又藉助陣法反噬,重創龐假,又能說明此人見識非凡,現在又鎮壓左乘風,這個事情,就有些不簡單了!
一次兩次是運氣,第三次還是運氣?
沒有一定的實力,縱然是見識再怎麼超凡,防禦再怎麼兇悍,又怎麼可能把握稍縱即逝的機會呢?
要知道,剛纔那般情況,換成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未必能有這般能力,一個個打心眼裡,重視陸塵起來。
卞英卞雄互視一眼,說了起來:“此人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是啊,他就是一條泥鰍,你抓不到他,卻有可能被他身上的刺,扎得一手血!”
張玄冥的眼眸中噴出一縷縷精光:“不是左乘風實力不夠,而是左乘風儘管已經擺足姿態,還是輕視了這個人!如果避不能此人,迎戰的時候定要爆發最強的戰鬥力,將之摧毀,不親眼見到他失去戰鬥力,決不罷休。”
另外一邊的韓林沈木,面肌跳動了一下,眼眸中冒出來的陰沉之色不加掩飾。
此時,剩下的三方勢力,開始新一輪抽籤,最終被卞英卞雄拿到!
這兩位的目光落在韓林和沈木的身上,一起笑了:“青山派的二位師兄,請吧。”
韓林沈木臉色說不出的凝重,和張玄冥一起的凝丹巔峰,伸出衣袖抹去臉上的汗漬,長出一口氣,道:“好險。”
張玄冥卻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縱然被他們選到了又能怎麼樣?那個蘊靈境界的師弟,都能憑藉自己的機智,和非同一般的實力,將左乘風這樣龐然大物擊敗,咱們端太派,爲什麼就不能將卞英卞雄擊敗?師兄,未戰而先怯,不是咱們端太派的作風啊。”
這尊凝丹巔峰境界的修煉者,點了點頭,道:“師弟說的是,是我想多了。”
——場上,韓林沈木甫一登場兩道極光,已然是壓制不住的爆發,紛紛揚揚,狀若騰空飛起的蛟龍,一擊而盡全力,不管不顧的朝着卞英卞雄轟射而去。
卞英卞雄旋身震動,爆發合擊之術,綻放三尊同輩修煉者的實力,任憑韓林沈木的實力,單個不比他們單個弱,但就在在他們的合擊之術下,佔不到便宜,終於沈木一個大意,閃身不及,被卞英卞雄轟射出來的力量卷中,恍若被人揪住身後的衣領,轟的一聲,朝着後面飈速退去,直接失去再戰之力。
韓林見狀,苦笑一聲:“賢昆仲的合擊之術,無懈可擊,我們青山派輸了!”閃身就退。
如此一來,最終三強,決勝出來。
其他被淘汰的勢力,目光在這三家勢力上來回掃動,小聲議論起來:“你們說,誰能拿下第一,力壓羣雄的奪得靈機草?”
“還用說嗎,肯定是卞氏兄弟了!這兩個人的合擊之術,實在是太強了!一路過來,連敗強敵,剛纔青山派的這兩位,都扛不住他們,剩下兩家,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那邊的端太派,只張玄冥一人在支撐而已,剩下那人雖有凝丹巔峰修爲,未必有多強!而海城派的兩個人,謝山不用說,那個小輩的實力,縱然不弱,我就當他具備凝丹巔峰之力,但是和謝山一起,充其量不過兩尊凝丹巔峰而已,而且你們也看到了,這兩個人幾乎沒有配合,怎麼可能是配合無間的卞氏兄弟的對手?”
“說的不錯,很有道理,我也是這樣看的!”
“雖說海城派,無緣問鼎,但至少咱們見識到了這個小輩的實力,回去之後,定然向高層好好說說,此等怪胎,必須小心,他現在還只是蘊靈,一旦突破凝丹,那實力還了得?咱們現在還能用修爲用實力去壓他,一旦他成長起來,咱們用什麼抗衡?”
一羣修煉者的臉上,露出強烈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