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謝山的目光飛射而出,落在被禁制束縛的靈機草身上,眸中熾烈的光華,不加掩飾的爆發。
饒是以他超越同輩的心境,也不由得多出一些別樣的心思,騰空而起,飛射出去,一晃而落在堪堪就要崩裂的巨石上,掌中一個瓷瓶,爆發出來!
嗡,洶涌澎湃的吸力,從瓷瓶中爆發出來,一下子就將遊走不斷的靈機草束縛住了。
只聽得,陣陣密密麻麻的碰撞聲,轟然炸開,一晃之間,靈機草已然被瓷瓶收走。整個山谷狠狠地震動了一下,天地間的靈息,完全失去了秩序,散得乾乾淨淨,先前承載靈機草的巨石,也是砰的一聲,當場爆裂,化作滾滾碎石,轟射下來,不復存在。
更在這個時候,一股別樣的精氣,衝了出來,筆直向上,射向天空。
陸塵眼眸中的精光,驟然亮了起來,縱然謝山手中的瓷瓶效用不一般,但是也並未將靈機草的全部能量吸走,又有這麼大的一波精氣,呈現出來,豈能放過。
吞噬這般兇狂的精氣,就算不能一步走到蘊靈極致,但也能讓現在的陸塵修爲底蘊,更深一層,眉峰一跳,眼見謝山沒有注意這些,黑色星辰倏然震動,就要奔走的精氣,嗖的一聲被黑色星辰吃的乾乾淨淨,一股別樣的生機,不加掩飾的從陸塵的內心中綻放出來。
陸塵心中微動:‘得了這些精氣,修爲應該可以更進一步,若是再來一個不比這個弱的精氣,我的修爲,應該能演化到蘊靈極致!’
想到這裡,陸塵眼眸中的光,閃爍了幾下。
與此同時,陸塵隱約間感應到山谷的地面,震動了一下,一股另類的生機,一閃即逝。
嗯?
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
陸塵心中有想法,並未表露出來,而是將目光落在謝山的身上。
就見這個謝山,目光在落在陸塵身上的時候浮現出來一絲遲疑,很顯然他對陸塵起了防備之心。
陸塵心中好笑,並未太過驚奇,得了這樣的好處,有防備也是正常。
陸塵淡然道:“師兄請放心,在下絕對是遵守諾言的人。”
他這麼一說,謝山多出了些尷尬,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從陸塵先前爆發的實力,他明白麪前這個人的兇悍,若是對方真的起了歹心,還真的沒有必勝的把握。
當此時,朝着陸塵拱手道:“既然東西已經到手,咱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還是快些離開吧。”
陸塵點了點頭,道:“好!”
等到和謝山分別,他一定會回來,認認真真的觀察一下,山谷中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
同一時間,山谷之外十數裡外的山峰上。
郭文鎮陶文昭,站在一個氣息森重的綠袍青年的身後。
郭文鎮道:“尹師兄,應該是海城派的這兩個傢伙,拿到靈機草了,要不要衝下去,把東西搶回來?”
說到這裡,眼眸中的恨意,嗖的一聲飆射出來。
一想到,被陸塵的防禦攔下的場景,就恨得牙癢癢。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下去,手刃陸塵,以解心頭之恨!
邊上的陶文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跳動的面肌,亦可看出他的心中,也有濃濃的殺意。
綠袍青年眉峰聳動,道:“目標太大,明裡暗裡,天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如果咱們動手,其他人肯定也會出手,這樣一來,咱們就是衆矢之的,而且現場就成混戰局面了,伸手的人太多,比拼的就不是個人實力,而是運氣了!”
說到這裡,綠袍青年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咱們先等等!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出手,如果有,咱們就出手!如果沒有,就等海城派的這兩個傢伙,從這裡離開,直接守在他們前往海城派的必經之路上,到時候再出手,拿到靈機草,事情也就了結了。”
郭文鎮和陶文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不甘心,但是當着綠袍青年的面,這樣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也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就見謝山和陸塵,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轟的一聲射向天空,直奔海城派而去!
同一時間,虛空中一道道氣息微微震顫,很顯然有很多人,想要趁着這個機會下手!但也正是衆人一起散發氣息,以至於一個個沒能第一時間出手,目的就是爲了防備自己出手,然後淪爲別人的靶子,於是,明明謝山的飛舟就在眼前,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飛射出去,幾個起落,一晃去得遠了。
不一刻之後,一個低沉的笑聲笑了出來:“人都走了,咱們也沒有必要再耗着了不是嗎?我來數個數,三聲之後,咱們一起撤手,如何?”
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該如此!”
“一,二,三!”
三聲過去,震盪出來的氣息,消散無蹤,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綠袍青年身形聳動,一道形若梭子的飛舟,飆射出來,一步而上落在上面,沉聲道:“好了,咱們也可以走了!縱然他們有天元器級別的飛舟加持,也休想快過我的五靈飛梭!”
郭文鎮和陶文昭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有師兄的飛梭在,任憑對方逃到天涯海角,咱們也能追上去!”
轟,重重靈光,瞬間炸開,一晃之間,不見蹤跡。
而此時,虛空中又是一陣陣微微震動,一道道虛影呈現出來:“倒是沒想到,是這個傢伙來了!”
“哼,駕馭五靈飛梭,流雲派的手筆,還真是不小啊!”
“唉,早知如此,我也應該從本派內部,請出一件強悍的飛行之器,何至於坐視海城派把東西拿走了?”
“——”一晃之後,一道道身影,不見了蹤跡,卻是已經走了。當然也還是有人不甘心,駕馭自身飛舟,狂奔着跟了上去!
飛舟上,謝山長出一口氣,道:“剛纔真的好險,若是他們不管不顧的一起動手,謝某的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