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只留下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
——陸塵和金蠻妖王跟着金袍修煉者落在羣島核心區域的海島上。
衆人分賓主落座。
帶他們過來的金袍修煉者道:“在下萬道成,乃是黃天派迎客堂堂主。”
金蠻妖王道:“原來是萬師弟,早就聽說黃天派的萬師弟,精通星瀾劍法,名列老祖之下的十大高手之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萬道成哈哈大笑,被一尊修爲實力在自己之上的存在恭維,他很高興,更是得意,道:“道兄客氣了,萬某這點實力,和道兄比較起來,又算什麼?什麼都不是!恕萬某眼拙,不知師兄,從何處來?”
金蠻妖王沉聲道:“本王素來薄名,師弟不認識也不奇怪!實不相瞞,本王從妖海來,在妖海那片區域,被其他妖王稱爲海林妖王,百年前,和玄龜那老東西起了爭鬥,被老烏龜重傷,躲了起來!這些年來,也是一點點的恢復傷勢,本以爲大仇能報,誰曾想這老烏龜居然投靠北海派,更是晉升法象之列!”
“本王縱然有幾分實力,又如何是他的對手,思來想去,唯恐被他找到,只能舔着臉上來,尋求貴派的庇護!”
萬道成臉上的興奮之色,冒了出來:“原來是海林道兄,百年前,道兄可是和玄龜相提並論的存,既然是道兄前來,我黃天派上下,都歡迎!”
金蠻妖王道:“那就多謝了。”
萬道成又道:“只是道兄應該知道,我黃天派和北海派比較起來,相差太大,入了本派,恐怕也是朝不保夕,你也說了,玄龜已然成就法象,若是他率領衆妖王殺上門來,本派上下,又怎麼抵抗得了?所以萬一發生什麼不可抗的事情,也請道兄多多見諒纔是。”
金蠻妖王深深的看了萬道成一眼,嘿嘿笑道:“萬老弟,貴派現在什麼實力,本王清楚的很,你儘管放心,本王既然入了黃天派,定然不會有絲毫怠慢就是。”
萬道成嘿嘿一笑。
兩個修煉者,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緊跟着,萬道成的目光又落在陸塵的身上,道:“這位是?”
金蠻妖王道:“他是本王弟子,可入了老弟的法眼?”
萬道成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道:“非常不錯,道兄能有這般弟子,也能繼承你的衣鉢了。”
說到這裡,他的衣袖一抖,一尊秘境修爲的修煉者,走了出來,躬身道:“師尊!”
萬道成道:“先帶海林前輩和這位小兄弟下去休息。”
“是!”這位修煉者躬身一拜,目光又落在金蠻妖王的身上,“前輩,請跟我來。”
金蠻妖王哈哈一笑,朝着萬道成拱了拱手,就和陸塵一起,跟着修煉者,從這裡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一直笑眯眯的萬道成,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抹十分詭異的光華,從他的瞳孔中呈現出來,嘿嘿笑了起來:“正如老祖說的一樣,這兩個傢伙,好生旺盛的氣血啊!尤其是海林這個老妖!”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而且主動送上門來。”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哈哈!”萬道成身上狂暴的殺機,演化出來,“我現在就去見見老祖,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老人家!”
身形起落,一晃沒入虛空,不見蹤跡!
這方羣島之下,一座氣象森嚴的海底山脈,開鑿出來的宮殿中。
萬道成身形晃動,一步呈現,倒頭跪倒在地上,道:“弟子萬道成,參見老祖!”
宮殿盡頭,有一個偌大的寶座!
寶座之上,血氣翻騰,森冷腐朽的氣息,流轉四方。
突然血光分散,一張無比蒼白的臉,探了出來,這張臉嫩白好似嬰兒,卻又帶着一股別樣的滄桑之氣,他就是黃天派唯一的法象,黃天老祖!
黃天老祖轉動的兩顆血紅色的眼珠子,落在萬道成的臉上,咧嘴笑了:“道成啊,那兩個傢伙,你可看清楚了?”
萬道成道:“弟子已然看清,一個是消失百年的海林老妖,一個是他的弟子,聽說是因爲玄龜老妖突破法象,被嚇到了,無處可去,想要尋求本派的庇護。”
黃天老祖陰惻惻的一笑:“老祖就說呢,怎麼會有這麼強橫的氣血,原來是海林這隻老妖!”
“哈哈,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血食啊!”
“得了這老妖的血肉身軀,老祖定然能再得百載壽元!”黃天老祖瞪起來的眼睛裡面噴射出來的可怕寒光,肆無忌憚的橫掃起來。
萬道成一臉狂熱,道:“弟子預祝老祖神功大成!”
黃天老祖點了點頭:“道成,你是一個好孩子,你放心,等這件事情完成,老祖我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萬道成匍匐在地上,一臉虔誠,道:“弟子甘願效死命。”
黃天老祖點了點頭,道:“那你先下去,給老祖我好好的盯着他,三天後,待老祖功行圓滿,就來享用他們的肉身!”
萬道成躬身退去!
而宮殿中,狂風怒號,血光爆棚,一道血色的身影翻騰不休!
一道強過一道的長嘯之音,迴盪八方。
同一時間!
修煉者將金蠻妖王和陸塵安排在一個風景秀麗的校園中,便離開了。
金蠻妖王小心翼翼的掃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尊主,這個姓萬的太熱情了,恐非好事啊。”
陸塵淡然道:“我也看出來了,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咱們到這裡來,是奔着那個老鬼來的!就怕他們不找事,找事正好一起收拾了。”
“再說了,這裡能給咱們造成威脅的,除了那個老鬼,還有誰?沒有了!”
金蠻妖王道:“尊主說的是。”
他閃爍的目光中,複雜的色彩不斷轉動。
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興奮的是,陸塵的目標是狩獵一尊強橫的法象,而擔憂的是,這尊法象,儘管氣勢不如從前,但也是一尊法象!
面對真正的法象強者,金蠻妖王又怎麼可能不緊張,乃至於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