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生日宴會上,易水柔與易全文站在最前面。
“今日,是我孫女,易水柔,二十歲的生日,多謝各位前來捧場。說起來,時間過的真是快……”易全山站在臺上,笑呵呵的說着,一個女孩子,二十歲的生日,竟然辦的如此隆重,這也是在向所有的人都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易水柔很有可能是易家一下任的實權人物,甚至是掌權者。
廳中衆人小聲的議論着。
宋開心思不在此,他舉起電話,低聲道:“媛媛,你先別急,先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王媛媛的聲音中還帶着幾分哭泣聲。
宋開快步出了大廳,朝着黃輝莊園的停車場快速走去。
停車場,一個女服務員正在哭泣,宋開看去,正是攔住自己的那個女人。
“怎麼回事?”宋開掛掉電話,問了一句。
旗袍女人看到宋開,趕緊跑過來,一下子跪倒在宋開腳步,抱住了宋開的腿,“宋少爺,宋少求求你饒了我吧。”
“恩?我饒你什麼?”宋開奇怪。
“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宋少,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我以後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女服務員嚶嚶直哭。
這時遠處走來兩個保安,其中一人地位還挺高,應該是保安隊長,那人見了宋開,趕緊鞠躬,道:“宋少,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多有得罪,我們已經收到消息,宋少您以後是這裡的高級貴客,真是抱歉了。”
宋開皺了下眉頭,指了指地上的女人,道:“她是怎麼回事?”
“宋少您放心,這服務員對您不恭敬,我們現在已經開除她了。”保安隊長陪着笑臉。
宋開擺擺手,“你們的事情,我不該過問,不過這位姑娘沒做錯什麼,若只是因爲我的事情的話,你們就不必開除她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宋開朝着別克商務快速走去。
“還不快謝謝宋少的大人大量。”保安隊長對地上的服務員說道。
“謝謝宋少爺!”那女人跪在地上,朝着宋開喊道。
宋開擺擺手,上了別克,轟隆一聲,朝着王媛媛的家中駛去。
到了王媛媛家,車子一停下,就看到王媛媛正站在門口處,焦急的等待着,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青年,正是王振的跟班,三皮。
宋開跳下車,朝着王媛走去,問道:“怎麼回事?”
王媛看到宋開,跑了過來,撲進了宋開的懷裡,“宋開,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找你。”
“沒關係,你說。”宋開道。
三皮走了過來,有些畏懼的看着宋開,道:“開哥,今天,今天我和老大,還有鐵血堂的三名兄弟,一起在舞廳喝酒,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一夥人衝了過來,砍傷了我們鐵血堂的三名兄弟,還把……還把老大給抓走了!”
“什麼舞廳?”宋開皺眉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緣來舞廳,”三皮低着頭。
“走,去那邊看看。”宋開也沒廢話,直接上了車。
王媛媛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宋開,心裡面安穩了許多,本就嬌美的臉上,多了些淚痕,更是讓人疼惜。
“不用害怕,對了,你們報警了嗎?”宋開發動車子問道。
“報警了,可是這附近的民警根本就不想問,他們覺得我哥就是地痞流氓,所以把這事件定性爲羣毆傷人,根本就沒有上心!”王媛媛恨恨說道。
宋開嘆了口氣,車子朝緣來舞廳快速駛去,路上他又問了些情況,知道事情發生在兩個小時前。
兩個小時,還不算太晚,關鍵是,對方爲什麼要把王振給捉去?難道要殺人?
“平時有什麼仇人嗎?深仇大恨的那種。”宋開問道。
三皮想了想,搖搖頭,“開哥,我們鐵血堂雖然是黑到,可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最多是承包一些停車場,收收停車費而已,要說深仇大恨,那也是和青龍幫有些過節。”
“青龍幫?這麼氣派的名字。”宋開嚇了一跳。
三皮趕緊說道:“青龍幫也就是個二十多人的小幫派,就在電影院一帶,靠着電影院和步行街發財,經常和我們搶地盤。”
宋開明白過來,停下車子,對面就是緣來舞廳。
舞廳的門不大,或者說,有點隱蔽,看來舞廳下面定然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開下了車,往裡走。
王媛媛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留下三皮開着車。
“你也上去。”宋開道,“說不定裡面危險。”
“有你在,我不害怕。”王媛媛抱着宋開的胳膊,非常放心的把自己的胸脯全部貼在宋開的胳膊上。
宋開點了點頭,兩個人走到門口處,一個大漢守在門口,他看了眼王媛媛,然後攔住宋開,“女人不要錢,男人需要交五十元入場費。”
宋開抽出五十元錢,給了那大漢,走進了舞廳。
舞廳裡煙味有點濃,此刻舞廳的正中央四方臺上,有四個少女正穿着緊身皮衣,在跳鋼管舞。
皮衣很小,露出大片的肌膚,周圍一羣男人圍在擡邊,還有些人手中拿着單反相機。
其餘的地方燈光有些黑暗,男男女女正在裡面晃着腦袋,此外還有吧檯,提供啤酒等。
宋開朝着吧檯走去,這個地方,酒保總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宋開和王媛剛到了吧檯,一名光頭男人就靠了過來,看着王媛,舔了下舌頭。
酒保走過來,是個留着長髮的年輕人。
“嘿,小康,給我還有這兩位新朋友來三杯啤酒。”那光頭先開口說話,隨後看着宋開,咧嘴笑道:“兄弟,馬子很正點,是要玩玩嗎?”
“滾!”宋開只說了一個字。
光頭臉色一變,在這個舞廳,還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這光頭在緣來舞廳混了十多年,是這裡的一霸,這也是爲何他能夠一眼看出宋開和王媛媛是新客人的原因。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光頭瞪着宋開。
宋開摸起吧檯上的一個啤酒瓶,朝着光頭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酒花四濺。
光頭瞪着宋開,他從來沒見過宋開這麼狠的人,直勾勾的看着宋開,然後腦袋上流出一溜鮮血,暈過去了。
宋開看向酒保,道:“我這人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告訴他滾了,是他不聽的。”
酒保畢竟是個年輕人,雖然看得多了,但是見到宋開這樣的狠人,還是有些害怕,只能點頭。
宋開咧嘴笑了下,手掌一翻,一柄飛刀插在了酒櫃上,“我想問你件事。”
酒保聽了這話,手裡的酒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他擺着手,道:“我剛纔什麼都沒看到,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宋開冷冷的看向酒保,“我沒說這個事,大約兩個半小時前,酒吧裡打羣架,那兩夥人是誰。”
酒保一怔,沒想到是這件事情,他剛要開口,宋開的手指已經拎着飛刀,旋轉了兩圈,“我不喜歡說第二遍的哦。”
酒保咕咚嚥了口唾沫,老實說道:“一邊人我不認識,另外一邊的人,是……是青龍幫的人。”
“青龍幫?他們在哪?”宋開繼續旋轉着手中的飛刀。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個賣酒的。”酒保青年嚇的直哆嗦。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宋開一揚手,“刷”的一下,那飛刀徑直插在酒保頭頂處的酒櫃上,飛刀削掉了酒保的一綹頭髮。
“不要殺我!花姐!找花姐!”酒保大叫着,指了指舞廳後面。
“什麼花姐?”宋開冷聲道。
“我們舞廳的領舞,大姐大,現在就在後面,他和青龍幫大哥關係很好,”酒保知無不言,生怕宋開手一抖,殺了自己。
宋開點了點頭,道:“好,把那飛刀拔下來給我。”
酒保顫巍巍的拔下飛刀,交給宋開。
宋開一踢光頭,“別暈了,記得把酒錢結了,你說的請我們的。”
光頭大漢翻着白眼,腦袋一片混沌。
宋開並非是個狠人,他之所以突然出手,一是對光頭大漢厭惡,二來也是給酒保做個樣子,讓酒保害怕。
王媛抱着宋開的手臂,有些緊張,她跟着宋開往裡走去,裡面是舞女們的休息室和更衣室。
進了後面,一個光着上半身的舞女正打電話,看到宋開,女人白了眼宋開,“色胚。”罵完這句話,她繼續打電話,根本不理會自己暴露的胸脯。
宋開懶得看,到了裡面,攔住一個女人,問道:“花姐在哪?我找她有事。”
那女人看了宋開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喲,小弟弟,爲什麼非要找花姐啊,我比花姐更好更大喲。”
說着,女人用胸脯擠了宋開的胳膊一下。
這是後面的王媛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推那女人,“發什麼浪,這是我男友。”
那女人看了眼王媛,沒再說什麼,有些女人一看就會讓人自慚形穢,王媛媛無疑就是這種女人,她那透露着清純與嬌美的圓臉盤,的確讓女人產生無力感。
女人一指裡間,道:“花姐就在裡面,不過,你們現在進去可不太合適喲。”
宋開沒理會,到了裡間,一把推開門,是個包廂,包廂裡面煙霧繚繞,透露出淡淡的甜味,宋開眉頭一皺,他雖然沒吸過大1麻,但是也清楚,這包廂裡的人正在吞雲吐霧,飄飄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