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防禦?確保我的私人安全無憂?”孔令年一怔,然後大失所望,對徐河圖很是遺憾,“不得不說,難怪您在跟餘凡對抗時,始終是有敗無勝,您的腦袋真的讓我懷疑,是榆木疙瘩嗎?我是來自黑白電視機時代的老傢伙,卻都比你懂得變通!”
徐河圖愣神半晌,才羞惱地問:“那孔令年先生,準備如何對付餘凡?我得提醒您,真一觀那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一派宗師,對待他可謂特別的青睞有加,簡直視如己出!也就是說,你準備謀殺的對象,是名古武宗師的兒子!得罪他,無關緊要,但殺死他,惹來回春子閣下的雷霆震怒……呵呵,他一己之力就能將嗜血玄黃的所有人屠戮乾淨!我可沒有任何的危言聳聽。”
衆人譁然。
шшш ▪ttКan ▪¢Ο
對古武者的本事,人人都有些想法,但徐河圖竟然對回春子那傢伙如此的推崇,不得不令他們心存忌憚。
“古武者,始終是血肉凡胎。會有七情六慾,會有很多漏洞的。”孔令年卻露出森森冷笑,那股將天下英雄視爲掌上玩物的俾睨姿態,可謂真正的奸雄風姿,令徐河圖心中凜然。
“我們爲何不從另一渠道想想呢?”孔令年巧舌如簧地煽動,“我們俘虜餘凡,鑑於回春子宗師待他視如己出,那豈非是極品誘餌?屆時,我們請君入甕,騙回春子入彀,然後上演凡人VS宗師的大戰,將他一舉解決掉。那樣的話,從今往後,我們再也無需顧忌任何所謂的古武宗師,依舊高枕無憂,而且能夠將餘凡連根拔起,甚至把那一大塊肥肉:餘記集團,一口鯨吞掉!”
徐河圖目瞪口呆,喃喃道:“孔令年先生,您說的是……獵殺玄武者的計劃?”
“我才懶得管所謂的古武者,玄武者,鬼武者,妖武者,神武者之流的渣滓。”孔令年森然冷笑,殺意如潮,“我孔令年曾經刺殺的人,豈是所謂的一介玄武者能夠比的?我至今都安然無恙!呵呵,只要是活着能喘的,就算是神魔鬼怪我也能殺給你看!回春子?戳破他的心臟依舊能夠活着嗎?坦克的穿甲彈轟中腦殼,不會腦漿爆濺?”
徐河圖喉嚨澀然,他才終於意識到,這一回他的合作對象是真真正正的瘋子。
難怪,別人總說嗜血玄黃的幕後總老闆孔令年,腦子有問題,是精神病人,如今看來,根本是跟他們所說的如出一轍。
但是……徐河圖的臉上反倒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瘋子才懶得顧忌結局,才肯做擋箭牌,冒着天下大不違去對付餘凡吧?先前的沈天誠,始終忌憚龍虎山的勢力,做事捉襟見肘,最終反倒被餘凡給輕輕鬆鬆撂翻。而且,甭管孔令年能否僥倖成功,就算餘凡身死,那也跟自己沒關係,對吧?
冤有頭債有主,回春子只會找孔令年的麻煩!
對此,孔令年忽然淡淡笑笑:
“徐河圖公子,您應該已經想到,此事無論成敗,回春子的熊熊怒火都會發泄在我身上。所以,就請讓我安心地當你的擋箭牌,而閣下,就請多多私人贊助我們點行動資金,如何?”
徐河圖一怔,心事被對方輕易猜破,令他特別的不爽,但孔令年竟然如此老謀深算,輕易就能猜到別人的內心,令他特別欣喜。說不準……搞死餘凡的正牌殺手,就在眼前呢。
略微一沉吟,徐河圖眯縫雙眼:“跟沈氏集團合作的所有計劃,都將全盤挪到跟閣下的嗜血玄黃合作中來。接下來,我會額外地持續注資一億,作爲先期培訓人手的消耗。請孔令年先生拭目以待。”
“很好。”孔令年很清楚,對方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要讓他爽爽快快地掏錢,那就得提着餘凡的腦袋,直接展示給他瞧瞧。
“回春子,嘖嘖。”孔令年一撇嘴,對所謂的玄武者,他根本懶得在乎。
徐河圖也清楚孔令年的資料,身爲教授的他,踏上黑道的血腥殺路,本就是起源於那。而且,那位來自上京城的大人物,在退休後暴斃家中,此事在當年也是一場大風暴,只是沒有人找到任何指向孔令年的證據而已。他做得非常乾淨,是一樁沒有瑕疵的完全犯罪。
“那接下來,咱們得好好找點樂子嘍。”
……
“謝謝你給我惹來的棘手麻煩!‘311血字慘案’和‘311倉庫未知消失案’!”牧博在咆哮,“餘凡,你小子如今做事也那樣瘋狂?根本懶得顧忌結局?須知,就算你對H市有救命的恩情,你是整座城市的英雄,是病毒霧霾籠罩下的救世主。但在法律下,功不抵過!被逮到確鑿證據的話,你依舊會被投入監獄挨槍子的!”
餘凡聳聳肩膀,悠悠笑道:“抱歉,牧博市長,您可千萬別給我扣任何帽子啊。我跟那些事情沒有半點關係。任何人都能夠證明,當時我正在徹夜地加班,給一位特地來尋醫問藥的政府高官子嗣鍼灸呢。”
“得嘞。”牧博翻翻白眼,壓低嗓音,“我沒有錄音,何況現在的電話錄音是公民隱私權,沒法作爲呈堂證供。所以,你儘管可以暢所欲言。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上面的大人物,對孔令年的不滿已經積攢到一定限度!而且,那天江南省長秘書的臉色,特別的精彩,真的,我從未目睹那樣的臉色,哈哈!”
餘凡無奈地攤攤手:“我說,市長先生,您就沒必要那樣竊喜吧?孔令年尚未完蛋,同志們仍需努力呢。那傢伙,狡兔三窟得很,我甚至都沒法精準定位到他在哪裡住着。”
“你準備直接幹掉他?”
“對付孔令年,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所謂的嗜血玄黃,是一羣烏合之衆,全靠他的超人手腕,才能夠將其整合。所謂的七省豪傑,基本上都是上
通緝榜的渣滓,我們如果能夠從孔令年手中逼問出黑名單,一一抓捕,市長先生您就將有份打黑的大功勞!”餘凡笑眯眯地說。
牧博依舊在狂翻白眼:“別,對燙手的山芋,我可懶得要。一己之力大破黑幫的功勞,太燙手,就算你免費贈給我,我也得考慮下家人的死活。萬萬不能輕易地接手。那些傢伙,可是真真正正的絕世兇徒啊!孔令年那廝,尚未有今日的權勢時,就私底下謀害省部級的退休老幹部!他的旗下,也全都是心狠手辣的混蛋,你可得謹慎點,說不準他們根本懶得顧忌你的身份和背景,絕對會下死手的!那些傢伙,可跟徐河圖截然不同。”
“謝謝提醒。”餘凡淡淡笑笑,“對付徐河圖時,我都隨時準備着他狗急跳牆。何況,有些事你都未必知曉,在後期時,徐家之龍徐青麟曾經聯手徐家麒麟兒徐河圖,一塊登門準備肉體殲滅掉我。可惜的是,恰好我福緣深厚啊,至今安然無恙。”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牧博又恢復一本正經的腔調,淡淡道,“你出手對付嗜血玄黃的人,此事無可厚非,甚至很多H市本地人都拍手稱快。對我來說,你願意控制住那一羣城市角落的老鼠,又沒有從中直接牟利,甚至感謝有你配合,販毒案和販賣人口案都偵破得特別快,很多毒販和人販落網。所以,對我來說,我一直都覺得沒有純粹的正義。有陰暗的角落,是因爲陽光太強。所以,光與暗,本就是一體兩面,誰也沒法徹底消滅掉誰。因此,你該清楚,我一直是鼎力襄助你的。”
餘凡點點腦袋,對牧博的話,他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所以他點點腦袋:“好,那你就得做好準備。恐怕又得出一些命案嘍……我已經努力地幫你控制,但既然是火拼,就不可能總是零傷亡。對付嗜血玄黃,絕非靠我耍耍嘴皮子,就能夠解決掉,而是得殲滅掉他所有的羽翼,最終才能贏。”
牧博喟嘆:“你儘量……折騰少點。我已經在走程序,即將針對嗜血玄黃出手,所以其實你只要稍微撐住一些時間即可。”
餘凡點點頭,又搖搖頭:“好。”
掛掉電話,他的臉色卻一如既往,幽幽嘆息:“孔令年的做事風格,往往特別的狂猛,瞬息萬變。他對人動手時,根本就是一言不合就直接翻臉,簡直翻臉比翻書快。對付那樣的傢伙,我又豈能拖很久呢?再說,政府的官僚主義也很糟糕,走完程序是多久?沒有精準數字。何況,人心隔肚皮啊,說不準你打的就是坐山觀虎鬥的主意。政客,都虛僞得很,絕不能信賴。”
一張燙金請柬擺在餘凡手旁,其上赫然寫着:“恭賀華銘先生與沈薇雨女士喜結連理,在訂婚儀式上,特邀餘凡先生到來,見證由岳父羅霸道先生主持的戀人們永結同心之刻。請務必持此請柬前往,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