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瞬息萬變,只一瞬間,你就發現自己上當了。】
【“獄門疆”大陣一發動,便散發億萬生靈血祭之力,封鎖了全部生路,要將你生生磨滅!】
【“牛魔,當年你見死不救,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古星仁高居陣眼,眼中滿是復仇快意,原來他一直記着當年的仇怨,等到了今天,真是有夠隱忍。】
【“不是所有人都配稱守護神!你?下去吧!”帝釋天傲然沉吟,他因爲看不慣你而出手。】
【“八岐俱萇,你奪我愛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八岐大蛇雙眼通紅怒,他因爲和你有奪妻之恨而出手。
【其實這是你最不理解的一個,因爲你根本想不起來他的夫人是誰。】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乃針對你的埋伏,你被甕中捉鱉,插翅難逃啦!】
【面對絕境,你卻絲毫不懼,反倒是嘿嘿一笑:“敵人已圖窮匕見,你還不動手?”】
【話音未落,佔據其中一個陣眼的玉藻前風情萬種地白了你一眼,紅脣輕啓道:“撐一個時辰,我便能壓住它的反噬!”】
【說完,她倏忽間一步踏出,居然直接帶着四分之一的陣眼跳到了高臺上,跳到了包圍圈外,將手裡的陣眼壓在了身下,九條尾部顫動,脖子高昂地發出一聲嬌喘:“呀~”】
【哎呀!九尾狐居然用身體,反過來鎮壓了這枚陣眼,使得大陣當場中斷了!】
【“玉藻前!你做了什麼?沒有獄門疆,我們如何封印牛魔!”八岐大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難以置信地質問。】
【剎那之間,其餘衆人都不解地看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全場震驚。】
【玉藻前並不回答,只是竭力對抗着‘獄門疆’的反噬,而趁敵人失神瞬間的機會,你冷笑着轉身:“很簡單,我們殺了古星仁,不就是了?”】
【說話間,你化出百丈真魔身,仰天怒號傳出信號:“哞!”】
【巨大的魔哮之中,關閉的城門崩碎,根原大陸上的另外兩位人族大能,奧爾良·極影和摩骨雲,同時帶領大軍殺到了,和城中的尾張大軍衝殺在了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伏屍百萬。】
【原來你來之前,早就和他們兩人結成了聯盟,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能殺了古星仁,對他們而言是巨大的好處,不可能不動心。】
【好呀!真是深謀遠慮,驚世智慧牛!】
【將對將,王對王,你們在這古城之中對峙起來,古星仁一方頂尖實力是一人二鬼,你這邊是一鬼二人,同階實力三對三,加上一個反水被獄門疆壓制的玉藻前,總體上你們人數佔優,優勢在你!】
【大戰瞬間爆發,你們六位當前大陸頂級存在打到了世界邊緣,大道都要被磨滅了。】
【你最爲悍勇,一己之力壓制住了古星仁,這個你當年只能仰望的存在,如今你不僅能和他抗衡,甚至還隱約勝出半酬!】
【隨着戰局僵持不下,眼看九尾狐就要徹底壓制住獄門疆的反噬,八岐大蛇和帝釋天對視一眼,目光閃爍。】
【對他們這種層級的頂尖‘守護神’而言,與你之間並沒有什麼化解不開的矛盾,恰恰相反,只要脫離戰場,不論是奧爾良還是摩骨雲,都需要拉攏它們。】
【一念及此,它們都萌生了退意】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只見隱約被你壓制住的古星仁露出一絲冷笑:“本來不想這麼早露出底牌……可你們既然苦苦相逼,哼!”】
【他一聲長嘯,突然身形拔高,縱橫戰場,牢牢佔據上風,高舉手中陣眼,怒喝道:“關!門!”】
【霎那間,八岐大蛇和帝釋天手中的獄門疆陣眼同時飛出,連帶着他自己的那枚陣眼,一起圍住了九尾狐玉藻前。】
【“?”玉藻前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問號,周圍便爆發出一道道撕裂空間的塌陷漩渦,轉瞬即逝,將其封印入了未知空間的牢獄!】
【“咦?”八岐大蛇和帝釋天又驚又疑,驚的是古星仁居然有這樣的後手、可以強行將手持陣眼之一的九尾狐作爲目標,反將其封印在了大陣中;】
【疑的則是,若是此刻反水的是自己,豈不是也要被他給封印?】
【顯而易見,分給他們三個‘守護神’的陣眼,都被做了手腳,不論是誰出了問題,古星仁都可以輕易制服!】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因爲做完這一切後,高天之上有一道黑色火焰落下,宛如天啓一般,凝聚在古星仁身上。】
【他的氣息節節攀升,額頭上凝聚出兩隻詭異邪惡的觸手,現出本相。】
【原來他根本不是人族,而是一位來自葦原大陸的強大邪靈,百大邪靈排行第一,阿修羅!】
【他不知用何種辦法僞裝了自己,僞裝成了人類,並且修煉至今都未被發現!】
【“能將我逼到這一步,你們足以自傲了,但是,也不過如此,你們可以去死了!”】
【古星仁仰天怒吼,展露真身後,他的實力何止翻倍?只一瞬間,便徹底掌控住了戰局,以一敵三,將你和奧爾良、摩骨雲壓制住。】
【攻守之勢,徹底易形了!】
【苦苦支撐間,你知道自己三人恐怕不是這古星仁的對手,這傢伙身上的黑色火焰不知什麼來頭,出奇的強大,讓你們投鼠忌器。】
【不過還好,作爲堪稱‘賢者’的牛魔,你最擅長的其實不是個人戰鬥能力,而是計謀!】
【眼看敵人底牌盡出,你也發動了自己的底牌,再次發出一聲牛吼,聲震萬里。】
【這是你最後的後手,其名爲:情人召喚之術!】
【你的舊情人遍佈大陸,你的牛叫聲也已經傳遍大陸,不消片刻,那些曾經和你有過關係的女性守護神們,就會及時趕到,前來支援,這將是一場賭上性命的戰爭!】
【而你要做的,只是堅持住這短短的片刻時間即可,這無疑是可以做到的,因爲古星仁雖然變得很強,強過你們三人聯手,但依舊不能秒殺你們。】
【堅持,就是勝利!】
“好耶!”
徐束鬆了口氣。
這個‘古星仁’居然如此強大,也不知道有何奇遇,真是讓人眼紅。
他甚至都有些後悔,早知道一開始選‘古星仁’開局了。
不過沒關係,最終的勝利必然是屬於自己的。
徐束露出笑意,但很近就發現情況不對。
【——沒錯,原本是這樣的!】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一個你預料之外的人,來到了此處。】
【黃泉之水從地下噴涌而出,登時澆滅了古星仁身上的黑色火焰。】
【一道曼妙窈窕、風情萬種的身影,從地下浮現,踏空而行,一階一階走出。】
【是她!你的摯友,船姬娜美,趕來支援!】
【她的氣息強大無比,玉足之下步步生蓮,伸手隔空握住古星仁的脖子。】
【“不可能?我已得到神源加持,沒有人可以戰勝我!你……你是誰?!”古星仁難以置信。】
【“區區天照也敢稱無敵?”娜美撇撇嘴道,“真是聒噪。”】
【說着,她五指微微用力一握。】
【誇擦!一聲輕響,古星仁瞬間爆炸,屍骨無存。】
【全場寂靜,一代絕世天驕,前無古人的強者古星仁,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隕落了!】
【看着來者出了大力,扭轉戰局,你頓時愣住,震驚道:“你……你怎麼來了?我沒叫你……”】
【原來你和這位摯友雖然書信往來多年,但這次的計劃,你卻並未邀請她,或許你的內心也有着隱約的不安。】
【娜美並未察覺,她捋了捋額間秀髮,對你溫柔微笑道:“摯友遭難,我若不來,豈不愧對信任?”】
【“哦,多謝……”】
【“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的關係,還需要說這些麼?”娜美略有嬌羞地低頭,話外之音已經不言而喻。】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你看得心中一蕩,精神有些恍惚,正要說話,城牆外突然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守護神,個個高呼道:“夫君,我來助你!”】
【正是你叫來的老情人們,如約而至!】
【她們或是抱着牙牙學語的嬰兒,或是牽着蹣跚學步的小孩,或是身旁已跟着一位強大的青年強者。】
【這些強者們姿態各異,千奇百怪,但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脖子上和你一樣,頂着一顆青色牛頭。】
【它們都是你的血脈子嗣,大的已經有十幾歲,小的甚至還在孃胎中。】
【“?”娜美的表情當場凝固,她難以置信地環顧着周圍帶着小孩靠過來的全國各地女性守護神們,一會兒看看你,一會兒又看看自己,嘴巴漸漸張開。】
【你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摯友!你聽我解釋……”】
【回答你的是一聲撕天裂地的尖叫聲,以及迎面而來的一巴掌。】
【“啊啊啊啊該死的負心漢無恥之徒你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啪!”】
【清脆的巴掌聲貫穿了天地。】
【霎那間,斗轉星移,風雲變色,你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尖叫聲擊碎了原本糾纏不去的混沌,融化了千年積壓的冥海,讓天原、根原、葦原這三塊彼此獨立的大陸徹底崩碎,迭加到了一起,形成了新的大地,孤懸海外,名爲:高天原!】
【無數的生靈在這天翻地覆的災難中死去,但也有一些活了下來,從此天地初分,有了光明,也有了黑夜。】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倘若這一生你安穩求存,足以安享晚年,然而你執着於更高的目標,最終無法超脫,落了個身死道消,過往的輝煌煙消雲散,似乎正應了那句話,萬劫陰靈難入聖!】 【你最終黑暗中徹底湮滅,孤獨死去,不知你心中可有哪怕一絲後悔?】
【須知世事如棋,落子無悔,今日種種果,皆是昨日因,可倘若真的能重來,你會作何選擇?】
【無盡歲月後,時間或許會給出答案……】
——
嘩啦!
迷霧散盡,歷史隱退,一切彷彿夢幻泡影,盡皆破碎。
一巴掌被拍得身死道消後,徐束從無窮高處跌落,迴歸到了現實。
他從自己挖的土洞裡鑽了出來,懊惱地吐掉嘴巴里的泥土,拍了一巴掌土地,呆了半響,試圖在腦海裡回憶起剛剛那個船姬女人的樣貌。
結果,不出意外,回憶不起來細節。
明明傳奇才剛剛結束,明明能知道有這麼個角色存在,但就是回憶不起來對方的容貌特徵。
這下不用懷疑了,證據確鑿,徐束忍不住罵道:
“草!是祂!這特麼絕對就是祂!”
這個‘娜美’,就是當初傳奇中使得東瀛沉沒的“伊邪那美”!
實話說,這次傳奇中,早在第一次看到對方名字的時候,徐束就有些擔心這件事了。
所以,他在最後關頭這麼重要的大戰之中,也特意躲着對方,沒有讓她來幫忙,怕是就是這回事。
萬萬沒想到啊!
自己明明躲着她了,結果這廝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然後因爲牛頭情人太多,祂再一次怒氣爆發,把自己連帶着全世界一塊兒揚了。
“踏馬的有沒有搞錯!堂堂禁忌之神,怎麼居然是個醋罈子!兩個時空裡都是!”
“可我這次沒招你沒惹你啊!我們之間關係都沒有確認,這也殺我?禁忌之神未免太霸道了一些吧?”
“話說回來,這次的傳奇副本,時間線應該在京都崩陷之前,屬於上古時代吧?”
“按照一次傳奇=一個新遺蹟來算,那這次的遺蹟怎麼說?會和死亡海的遺蹟重合麼?三個道標出現在一個遺蹟世界?”
“還是因爲時間的不同,重新出現一個遺蹟?”
徐束懊惱地揉了揉腦袋,思維發散。
但這種涉及到時間和空間悖論的難題,對他來說,顯然有些超綱,不是能夠輕易弄清楚的。
他很快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視線投向前方。
虛空之中,太初卷嘩啦翻動:
“正在爲你結算本次傳奇成就……”
“你曾經如飢似渴的進入發情期,你的老相好遍佈葦原四大牛村,每一個相貌不俗的母牛,都曾經是你的牛夫人——你達成成就:社交牛逼症!”
“你的天賦特殊,你是村裡最快的牛,課間休息個十分鐘,就能輕易和一個牛女共享歡愉——你達成成就:閃電俠!”
“你傳播語言,將全新的文化傳遍大陸,開創了真正的文明時代,證明知識就是力量!——你達成成就:大聖至賢先師!”
“你明知冥海危險,但依舊執意前往,因爲你的目標就是星辰大海!——你達成成就: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你在大陸上四處建立神社,你的第一個據點是對馬島——你達成成就:對馬島之神!”
“你名揚大陸,每一位秀色可餐的守護神,都和你沾親帶故,併爲你誕下子嗣——你達成成就:佈道天下!”
“你在娜美的幫助下,最終擊殺宿命之敵古星仁,實際上他得到了神源加持,已經堪稱無敵,偏偏娜美就不會怕他,輕易殺他,這很合理,古星仁死在娜美手中就是他的命運!——你達成成就:娜美剋星人!”
……
“最終評價:你這一生如履薄膜,任何詞彙都無法形容你的突出,只有你的種族可以概括,一個字:真的牛!”
“你和禁忌級神明發展出了一段良好的友誼關係,儘管最後你們反目成仇,但你爲開天闢地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卓越貢獻,你堪稱文明的開拓者!”
“整個人類的歷史,都該銘記你的名字:開天至尊牛魔大聖!”
“你獲得祭壇·排污者(精良)”
“你本次僅觸發了少數的‘逆天’,雖然多次和禁忌神明的真身書信往來,但最終與祂失之交臂。”
“沒用的東西,罰你這次獎勵只能提升兩級,錯失頂格獎勵。”
“排污者(精良)》排污者(無瑕)”
“祭壇·排污者(無瑕):一座小型祭壇,請在任意邊境線內佈置纔可生效,通過祭壇向列陣子獻祭足夠的生命,可以獲得一道印記,該印記可用於製成咒印,並百分百合成無瑕級別的排污者途徑咒印。”
“提示:獻祭使用的生命只能是人類,當然列陣子並不在意你獻祭的是壞人還是好人,你可以隨意發揮,這個祭壇或許比較喜歡吃點污穢的髒東西,誰知道呢?”
【今日開啓次數:0/3】
……
隨着一個小小的紫色祭壇落入道具欄,徐束不禁皺了皺眉。
禁忌神的真身?啥意思?
對了,我當年用神谷一流的號,好像上過祂的“俗身”?
這倆不是同一個東西?
徐束摸了摸下巴,搖頭失笑,沒有特別糾結於此,轉而收斂思緒,迴歸當下。
今天的傳奇,全白池子。
按照他的猜測,這就說明接下來的一段較短時間內,自己的運勢屬於偏安全、走勢偏好的。
但具體是不是真的如此?
“嗯,正好晚上和住所的‘蘭陵王司’有約,回去一試便知!”
“話說回來,爲什麼這次的祭壇獎勵是‘排污者’途徑的?”
“按照以往的祭壇結算獎勵規則,途徑應該和我自己有關係吧?這次我本身屬於邪靈,按理說不是應該屬於我自身的,額,這次是陰靈,也就陰神途徑?”
“排污者途徑,我記得沒錯的話,二階就是那個‘絕命毒師’,這是個輔助職業,擁有可以替超凡者洗去低品質咒印、追求更高潛力的能力。”
“這和陰神途徑之間,有什麼關係麼?奇怪……”
徐束心中帶着疑惑,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邊隨手掐死了剛好從他挖出的洞裡探出腦袋的奇怪“蛞蝓怪物”,一邊快步返回來襲人鄉的車站。
此刻夜色已至,月色初登。
這地方雖然距離城牆已經超過十公里,但依舊可以零零散散看到一些地裡面爬出來的“黑暗生物”。
它們也不主動攻擊襲人鄉當地的玻璃圍牆,而是遵守着某種“本能”,向更遠處的城牆慢吞吞爬取,參加晚上的“圍城派對”去了。
不得不說,也就是蓬萊區這邊有特殊的地下列車,可以通向城內。
別的地方若是沒這玩意兒,想要晚上進城?根本就是空談。
到了襲人鄉車站後,徐束沒什麼阻礙就購買到了回城的站票。
他現在已經是“安全區內合法居民”,已經算是半個本地人,再也不用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去當地的‘龍頭企業’拿通行證了。
當然,現在通行證也不管用了。
略微等候片刻,徐束便登上了返程的列車,在擁擠的人潮裡,找到一個相對汗臭味不那麼重的車門區域,默默站着。
“讓一下,謝謝!”一位身材嬌小,披麻戴孝的年輕女孩,在最後關頭擠了進來。
隨着車門關閉,裡面的人羣就像是沙丁魚一樣,你擠我,我擠你。
人數太多,女孩難以找到方便安身的空間,只能用手撐着車門玻璃,儘量不要讓自己被後面的徐束給壓扁。
徐束看了看這女孩雪白的脖子和通紅的、應該哭了又一下午的紅腫眼眶,愣了一下,忍不住略有心虛的挪開了視線。
倒不是因爲對方走光什麼的讓他不好意思。
而是因爲,他感覺對方這‘披麻戴孝’的裝扮,有一定的可能性,和自己有關係。
因爲這女孩,他認識。
她養的那個詭僕,正是他早上殺掉的,想必她這身披麻戴孝,多半是因爲那一院子的食人花怪物了。
“她應該不認得我。只不過主人爲了詭僕哭?有點本末倒置了,難怪看不好自己的詭僕。”徐束心中默默想道。
隨着列車啓動,周圍轟隆隆的噪音愈發讓人難過。
女孩漸漸發出哽咽聲,最終難以遏制地哭出了聲,忍不住抓過徐束的領口擦着眼淚,哽咽着說着道歉的話:“對不起……先生……我好難過,好難過……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麼……”
徐束漲了張嘴,有些尷尬。
你說,如果你要是看到我兜裡這兩塊綠色結晶,是不是更難過?
略作思考,徐束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魔鬼,在‘征途中’,也能看得出來這女孩本性好像不壞,有在盡力避免出現意外。
因此,他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好。”
女孩點點頭,然後抓住陌生男人的肩膀,崩潰大哭:
“謝謝你……嗚嗚嗚,花姨,你死的好慘啊花姨,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哭聲悽慘,悲痛萬分,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真是一個溺愛詭僕的主人。
——徐束兜裡的侵蝕結晶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