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宛煙如此嚎啕大哭的樣子,葉曉和趙思媛都陷入了震驚當中,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其實何宛煙也想忍着不哭,但是人的情緒有時候就是這樣,當真的涌上來的時候,再怎麼忍都忍不住。
何宛煙努力地讓自己停止哭泣,甚至手心都已經被拽得通紅,但還是控制不住淚水越來越多。
趙思媛緊張地盯着何宛煙,連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關心道:“宛煙,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是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聯想起那天在蒙面舞會的時候,何宛煙突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趙思媛也一下子把問題想得嚴重了。
何宛煙一邊哭一邊搖了搖頭說道:“思媛,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終於慢慢地,何宛煙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擡頭淚眼婆地,看着葉曉和趙思媛說道:“對不起,葉老闆,你燒的這碗麪是真的很好吃,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去了。”
說完何宛煙抓起自己的包,便直接離開了食谷屋。
趙思媛本來想送送何宛煙,但是卻被何宛煙給拒絕了,看着何宛煙開着車離開了食谷屋,趙思媛的眼中,即是好奇,又是擔憂。
回到食谷屋,趙思媛有些吃驚地盯着葉曉,說道:“真不知道宛煙怎麼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見到她哭過,她是我認識的所有同性朋友當中,最堅強的一個,但是今天我第一次看她哭得如此傷心,使得我都有點擔心她。”
葉曉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葉曉心中已經感受到了何宛煙,之所以會哭的原因,但是畢竟這種理由,對於如今的葉曉來說,有些不好表達。
…
直到將車開出離食谷屋很遠之後,何宛煙才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望着車水馬龍的街道,何宛煙,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了。
甚至後來都開始思考,自己是否要再重新回到國外,只有這樣拉開了和葉曉之間的距離,才能把自己心中的這一份愛給放下。
何宛煙從小到大,沒有愛過一個人,但從未想過,自己第一次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是如此的痛苦。
然而這個時候,何宛煙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李明福打來的。
見到是李明福打來的電話,何宛煙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然後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但是僅僅過了十幾秒,電話又響了起來。
考慮到可能是美食協會有重要的事情,何宛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畢竟李明福是會長,很多地方何宛煙還得賣這個會長的面子。
接起電話後,李明福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朝何宛煙關心道:“宛煙,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就已經回國了,怎麼也不到我這裡來坐坐,這樣吧,知道你回國,我特意訂了一桌接風宴,雖然時間有點晚,但希望你不要嫌棄,今天晚上你有時間過來吃飯嗎?”
考慮到這是李明福的邀請,而且李明福,在天海市美食行業當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自己家族旗下不少餐廳當初還找過李明福點評,所以才讓餐廳的知名度一下子得到了提升。
於是何宛煙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好,謝謝會長,今天晚上我會過去的。”
“那太好了宛煙,今天晚上在天心酒店001包廂等着你來。”說完李明福掛斷了電話。
直到掛斷電話之後,何宛煙才突然反應過來,李明福突然好心地給自己辦一場接風宴,是否也是爲了自己手中的這一張預選賽資格卡。
考慮到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何宛煙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如果到時候,李明福真的開口要這張資格卡的話,何宛煙答應也不好,不答應也不好。
只是畢竟已經答應了赴宴,晚上六點,何宛煙準時地出現在了天心酒店,001包廂。
李明福見到穿着一身長裙的何宛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後,頓時眸光一閃,連忙站了起來,親自替何宛煙拉開了椅子,說道:“宛煙,你可一年多沒有回來了,作爲會長,對你可甚是想念。”
見李明福如此殷勤的樣子,何宛煙的內心也是更加確定,這次李明福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
出於禮貌,何宛煙還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後在座位上坐下後,對李明福說道:“李會長您也坐,不過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李明福有些尷尬地一笑,說道:“宛煙,其實今天晚上還有一個人,只是他要待會兒纔出現。”
雖然李明福說得含蓄,但是何宛煙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那個人就是一個廚師。
而且跟李明福關係比較近的,在何宛煙的印象中,也就於浩這一個人了。
何宛煙並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對李明福說道:“李會長,我這人說話向來比較直,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說,您這次叫我來,主要還是想要讓我把手裡的這張資格卡給你的外孫於浩吧?”
見何宛煙說話如此直接,李明福內心多少也是有一些尷尬,然後搓了搓手,承認道:“宛煙,這次燕京頂級廚神大賽的主辦方,願意把資格卡交給你,說明這是信得過你,所以我也不會爲難你,今天把你請來,就是想讓你嚐嚐,我外甥於浩的手藝,我相信你嚐了於浩的手藝之後,你應該會願意,把資格卡交給於浩。”
既然李明福這麼說,何宛煙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會長,只要於浩的廚藝能達到擁有這張資格卡的標準,我一定會把這張資格卡交給於浩。”
李明福點了點頭說道:“好,宛煙,那接下來你就認真地品嚐一下於浩的手藝吧。”
其實李明福對自己的這個外甥,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一開始,李明福並沒有使用相對強硬的手段去威脅何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