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世界,呂涵陽在這個時候進行突破,剩下的幾個外來玩家,也在各自的區域進行着各自的事情,並且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亞瑟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這個傢伙感覺到不妙就直接隱遁虛空,徹底的關閉了天堂之門,直接消失在大唐世界,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而呂涵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分心他顧,只能夠暫時放棄了對他的搜捕。
如果呂涵陽突破了,那麼對付亞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因爲在進入煉虛合道之後,有了破碎虛空的能力,而且天堂之門這樣的通道本身就會造成虛空薄弱,更加的容易破開,呂涵陽絕對有把握將他們一舉擒殺。
但是這種可能的前提是呂涵陽突破到煉虛合道,可是此時的呂涵**本無力控制這種強大的力量,此時他達到金丹四轉已經是竭盡所能了,根本無法在控制已經暴增的真元,如果無法徹底操控真元,進入金丹從而蛻變的話,他就無法突破。
所以呂涵陽沒有關注別的任何事情,只是安排了自己的幾個屬下之後,就開始進行一次徹底的閉關修煉,一方面進行天地萬物蘊藏道則的感悟,另一方面則是在對飛劍的封印進行破解,五道封印之前已經解開兩道,現在還剩三道,而這一柄飛劍,超出了呂涵陽的預料之外。
因爲呂涵陽在之前煉製飛劍的時候,還不如現在的自己,怎麼可能煉製出這樣的飛劍來?這一柄飛劍絕對有問題,但是呂涵陽還是在不斷地破解這柄飛劍的封印,因爲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可以絕對控制這柄飛劍。
這是一種自信,自信能夠掌控這柄飛劍,當然也是一種試探,試探自己背後將自己帶到大唐世界來的那個傢伙,甚至是一種妥協。如果這柄飛劍真的是那位大佬掉包了自己的原本飛劍,那麼自己蓮花飛劍,也是對對方的一個交代。
畢竟他雖然在心中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但是對方能夠逆轉時空,轉換整個世界這一點,就已經讓呂涵陽不得不低頭。因爲他沒有這樣強大的手段,在無法對抗對方的時候,只能夠做出妥協的舉動,讓對方以爲自己是順從的,麻痹對手。
雖然呂涵陽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效果,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這樣做,因爲這樣做不僅僅是給對方一種臣服的假象,也給自己快速提升實力,然後積累自己真正的實力的捷徑。
有了這一柄破開三重封印,達到可以對抗煉虛合道境界強者的地步,當可鎮壓自己體內真元,讓自己一舉突破。所以呂涵陽此時對於封印的衝擊不遺餘力,自身除了感悟天地之外,就是凝聚真元衝擊封印。
只是這封印已經是煉虛合道境界,他現在不過是煉神反虛巔峰,就算是自身真元已經突破這個極限,可是在真正的煉虛合道境界封印面前依舊不夠看。至少他的真元難以撼動這一層封印,只能一點點的消磨。
真元如同流水,而這一層封印就像是一塊千古不化的礁石,需要水滴石穿一般慢慢地將封印磨滅,呂涵陽需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亞瑟什麼時候會突破,呂涵陽能夠支配的時間也不多,必須在對方真正突破之前,完成這一次的突破。
感悟天地規則,這個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真正坐起來,呂涵陽沒有絲毫的把握,哪怕他知道很多的自然現象蘊藏的道理,比如說水往低處流是因爲重力,比如風之所以流動是因爲冷熱分佈不均,但是究竟熱量是什麼樣的存在,重力究竟是何等面貌?這些都只是知曉冰山一角而已。
所以說要感悟,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甚至在這個過程之中,呂涵陽沒有絲毫的把握。所以還是磨滅飛濺的封印更加的靠譜一點,可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因爲如果背後的那位大佬真的用這一柄飛劍控制自己,那麼過度依賴,只會將自己越陷越深。
而且在今後如果對方留有後門,一下子奪走了飛劍,而自己感悟不足,無力控制自己的力量,將會是非常慘烈的下場。所以呂涵陽對於感悟天地也是不敢有絲毫放鬆。
索性他現在能夠做到一心多用,在感悟天地自然的時候,依舊能夠操控自己可以操控的一部分真元力量,對封印進行衝擊。而那些無法操控的力量,呂涵陽只能將它們宣泄出去。
這裡不是在大唐境內,而且是在無人的大西洋之中,所以呂涵陽可以肆無忌憚的宣泄自身的真元,爲了避免這一片海洋被徹底的破壞,呂涵陽直接將真元絕大部分的力量朝着天空宣泄出去,形成了這永夜奇觀。
只不過現在人類的腳步還沒有蔓延到這一望無垠的海洋上,所以根本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壯觀的景象,而且氣衝霄漢的劍氣,衝擊星宇的劍氣,源源不斷的衝出,似乎要延伸到無邊的宇宙之中。
可是呂涵陽不知道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劍氣沖霄,一直持續不斷,形成的這一股劍氣風暴,根本沒有衝入宇宙,而是在衝出地球的大氣層之後,再往上衝擊,就如同碰到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一樣,直接裝上去然後穿透其中消失不見。
不過這種情況,呂涵陽並不知情,因爲他感悟天地自然,僅限於在地球的大氣層之內,而再往上,他的神識意念居然無法擴散出去,就像是被封鎖在內一般。他忙於突破,並沒有深入探究。
而劍氣消失並非是真正的消失了,而是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轟……隆隆……”一道道劍氣從天而降,直接墜落到一座無底深淵之中,這一道深淵裂縫就像是真正深入地獄深處一般,整個深淵內部顯現出一種近乎於鮮血的暗淡紅色。而在這裡,一陣陣的咆哮聲不斷地傳出來,如同地獄惡魔的嘶吼。
而在這深淵之上,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此時正端立其上,看着下方一片紅色光華流轉的深淵,面容威嚴,手中一根黝黑的鋼鞭朝着天空指引,頓時無邊劍氣直接墜落而下。
“妄圖插手,上一次就被爾等得逞,讓朕失去了一大助臂,這一次朕就在此地鎮壓爾等,看你們還怎麼插手進去!朕就從這小子那裡借來劍氣,算是對你們當初妄圖將他抹殺的賠償。”龍袍男子說道。
“你究竟想怎樣?在這最後的世界,你已經佔據上風了,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真以爲我們不敢和你拼命?”在深淵之中,一個背生蝠翼,頭上長着山羊角,身後有着如同船錨一樣的尾巴的魔神站立在赤紅的岩漿之上。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近乎骷髏,手中拿着一柄漆黑鐮刀,身披灰色斗篷的傢伙,還有一個背生十二指羽翼,頭戴荊棘頭冠,手中拿着一本經書的鳥人。這三個人隸屬於不同的種族,此時卻一起抗衡那一個龍袍男子。
“還說朕想怎樣?難道不是爾等挑起這一次的事端?若是朕要滅亡爾等,何需等到現在?而且逐個擊破爾等不是更好,其會讓爾等聚在一處,真是笑話!不過不願意爾等破壞最後的希望而已!”龍袍男子說道。
“你真的要那麼做?你可知道若是那樣做了,我等將無地自容的!”十二翼天使一樣的鳥人此時對上方的龍袍男子說道。
“沒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那麼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保不住,你真的願意屈居人下?”骷髏死神也是如此說道。
“誰說朕會屈居人下?那是你們,不是朕!”龍袍男子說道。
“呵呵……我不信,你以爲你真的能夠逆天改命?那是一個笑話!”惡魔一般的傢伙,此時笑了一聲,然後對龍袍男子的話,不屑一顧。
“可是若不如此,朕就一直被困此處,如同囚籠一般,朕不願,與其這樣憋屈的活着,不如轟轟烈烈的死亡!”龍袍男子面色嚴肅地說道,似乎看淡生死,只爲打破這個囚籠。
“可是你打破囚籠之後,我們豈不是會跟着遭殃,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
“不管是誰,阻止朕,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若非是這囚籠,你以爲朕會正眼看爾等一眼?”龍袍男子說道。
“這傢伙,已經瘋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惡魔男子對鳥人和骷髏死神說道,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以及處境究竟是何等情況,但是他們不願意改變,畢竟這個世界雖然如同囚籠,但是卻是他們可以真正當家做主的。
若是將囚籠打破,自由不會降臨,而是隻能屈居人下,卑躬屈膝而已,所以他們不願意出去,也一直在阻止想要打破囚籠出去的龍袍男子。上一次就已經成功了,可是這一次卻是棋差一招,沒有讓他們計劃完整實施。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們三個比不上對面的龍袍男子的原因,誰叫對方比他們要先打破那個樊籠?從而掌控最強之道,而自己等人卻只有下三道而已。
“要怎麼阻止?我們現在只能夠待在這裡,根本沒辦法離開,那傢伙一直守在上面。”骷髏死神說道。
“實在不行,和他拼了!我們又不是不能和他抗衡。”惡魔男子說道。
“拼?他比我們高一個境界,我們要拼命才能和他對抗,若想逃出去,至少要有一個人以重傷爲代價,誰去?”十二翼鳥人說道。
整個深淵沉默了,三人面對從天而降的劍氣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那個如同神魔一樣,佇立在深淵之上的龍袍男子。
而此時大唐世界,呂涵陽依舊在磨劍,真元一點點的衝擊那層封印,就像是用小小的牙籤去挑開一座大山一樣,一道道劍氣衝擊而上,卻收效甚微,甚至磨滅半天,也不過讓封印小小的破裂一絲比髮絲還要細微的裂痕。
而且這封印還有強烈的自我恢復的能力,之前衝擊開來的裂紋,下一次衝擊的時候,只剩下淺淺的痕跡,需要不斷地進行磨滅才能夠維持。
這樣的時間一點點過去,給呂涵陽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因爲亞瑟在加快提升自己的十二僕從的速度,讓他們蛻變成爲半神強者,雖然呂涵陽現在對於半神已經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但是十二僕從蛻變完成的時候,亞瑟就能夠突破他的瓶頸。
整個大西洋這段時間風平浪靜,呂涵陽坐在大海深處,整個人如同寂滅一般,除了在他上面的海洋海水全都分開,整個行程一個圓形的空洞,證明着他還在不斷努力之外,似乎已經亙古不變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飛劍一直在呂涵陽的雙腿上放置着,他的兩隻手放在上面,一道道劍氣在劍身之上不斷地瀰漫,整個金色的劍身上面一點點的斑駁,露出了下方如同水晶一般晶瑩的另一層劍身。
這已經是時間的積累,在呂涵陽開始突破以來,已經過了足足三年時間,這三年,呂涵陽的真元已經突破千萬的等級,但是他依舊是煉神反虛巔峰,沒有進入煉虛合道境界。只不過他掌控的真元已經突破到了五百多接近六百萬。
只不過依舊無法徹底的掌控自己所有的真元,在這個時候,呂涵陽需要感悟更多,整個天地的一切都在他的心中不斷地流淌,雖然只是普通的自然現象,比如說微風吹過,浪花席捲,種子發芽,或者晝夜交替等等。
這些都給呂涵陽帶來一些啓發,但是卻總有着一層薄薄的隔閡,讓他無法徹底的參悟透測,無法找到正確的路,整個天地看得真切又有何用?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道路。
飛劍斑駁,封印在日復一日的打磨之中已經露出了下一個層次的雛形,但是卻依舊不夠,依舊處於半封印狀態,整個人在這個時候如同寂滅,只有感悟,只有磨滅封印的本能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