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看看我,整天只顧着殺人,不知不覺中就連這記性都有些退化了!”
楚白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對着壯漢‘友善’的笑着。
在場的五人同時打了個冷戰,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升起,然後無聲無息的蔓延在了周身的各個角落。
“只顧着殺人?”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變態。”
“怎麼辦?他好像對芙雅有意思!”
幾個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着,最後將不着痕跡的將目光通通聚集在了芙雅的身上。
裸體男一個眼神就能滅殺三位天使,那麼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如果想要逃跑怕是連三步都來不及邁出就要步了天使了後塵。不過好在他似乎對我沒有什麼興趣,上帝保佑,就讓芙雅來搞定這個惡魔吧,千萬不要波及到我啊!
五個人只不過是臨時湊成的組合,他們的任務是偵查紐約城數百公里範圍內的天使營地,所以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情意。自己能夠保命,帶着消息回到紐約城,然後拿着屬於自己的賞金逍遙度日豈不快哉,幹嘛要爲了一個還沒有見過多長時間的同伴和一個惡魔級的強者發生衝突?
一時間,其餘四人的腦海中都在打着各自的念頭。當然,造成他們這種想法的直接原因就來源於楚白的惡趣味,他在說出那句你不認識我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老友重逢的熱情,反而,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和嘴角玩味的笑意讓人怎麼看都覺得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色中餓鬼。
“來,你過來,就是你!嘿嘿,讓大爺我好好看看,一段時間不見又豐滿了不少啊!”
就在這個時候,楚白嘿嘿‘淫笑’的對着芙雅招了招手。
芙雅心中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待到發現他們全部都默然無語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淒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和這些傢伙只不過才認識短短几天的功夫,指望他們能爲了自己拼命,還不如去相信老母豬會上樹。
想到這裡,芙雅冷笑一聲,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掃了一圈所謂的同伴,旋即驕傲的挺着胸,邁着步子向着楚白走去。
“不就是個色狼嗎?大不了老孃就當被鬼壓了次身,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只要還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王八蛋好看!”
芙雅從來都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女人,事實上,她從事了很長時間的職業就已經註定了她將擁有冷靜,果斷和睚眥必報的性格。
幾十米,並不算長,在芙雅下定決心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楚白的面前。
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面色蒼白,滿頭紅髮的傢伙,芙雅不由在心中默默的安慰了自己:“還好長的不算太醜,恩,那個地方看起來似乎也很健康,應該不會有事!”
當楚白再次近距離的看到這個在牀上表現的十分火爆的小百合後,也不免一番感慨,任誰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廝殺,在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環境下待上數月之久,都會產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當在見到這個熟悉的女人後,楚白心中的惡趣味一時間消失了大半,再也沒有半點捉弄她的興趣了。
“她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楚白揮了揮手,看着如蒙大赦一般狼狽逃竄,三下兩下就消失在山林盡頭的四人,又不免暗暗嘆息一聲。這些傢伙,有些時候甚至還不如那些殘暴的神靈,最起碼她們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拋棄自己的同伴,一想到這裡,楚白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雅典娜的身影。
楚白不知道地心元界中的她是在做戲,還是真的黯然神傷。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經過了那一次事情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將太虛的劍鋒對向雅典娜了。
“留下我,你想做什麼?”
芙雅不鹹不淡的聲音打斷了楚白的沉思。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楚白壓下心中的多愁善感,面色嚴肅的輕聲說道:“我是楚白,還記得那天嗎?你和我在酒店裡面……”
“你是楚白?”
芙雅眼神一亮,但是眉宇間還帶着些許的疑惑之色,畢竟如今的楚白相貌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恐怕還真的很難從蛛絲馬跡中看到他以往的影子。但是酒店裡的那件事情對於芙雅來說卻是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她和楚白知道的秘密。
楚白挺了挺胸,道:“當然,如假包換。”
芙雅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她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動了兩圈,然後一口問出了一個讓楚白差點崩潰的問題,“那,你告訴我那天我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粉色,無肩胸罩,蕾絲邊的內褲,恩,胸罩還是你自己脫的……”
楚白在短暫的崩潰後,重新穩定了情緒,語速飛快的開口說道。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一方面是因爲芙雅的傲人身材的確給楚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芙雅是第一個大大咧咧自己脫去衣服,挑釁楚白不敢上她的女人。
“哈,原來真是你個王八蛋,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老孃,我還以爲你被天使爆了菊花了呢!”
芙雅臉上的笑容頓時綻放出開來,西方的女性,並不算精緻,但是化了淡妝的芙雅看起來也有着幾分絕色美女的氣息,尤其是那火爆的身材,絕對可以讓男人將之視爲女神級的存在,但是這廝一張口,所有的氣氛就通通被破壞了。
“倒是多虧了他們,讓我爆了九曜的菊花!”
楚白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旋即嘿笑到:“前段時間去華聯邦的九州島做了個整容手術,怎麼樣,現在我看起來是不是帥多了!”
“的確,是比當初那個娘娘腔的模樣好了不少,這頭髮…..哎,還是真的呀!”
“廢話!”
楚白沒好氣撥開芙雅抓在自己長髮上的小手。雖然對於自己現在的形象頗爲滿意,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楚白就承認自己當初的形象有多麼的垃圾。所以當芙雅用娘娘腔來形容自己的時候,楚白很不高興。正在他伸出手指準備狠狠捏一下女人豐滿到爆的胸部時,以達到自己報復的目的時,芙雅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身體軟軟的靠在了楚白的懷中。
“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想死你了!”
“恩?”
楚白神色一愣,說句實話,他和芙雅之間的感情並不算多麼的濃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還屬於那種先上車後補票的類型,當然,後面補票的環節有些倉促,還沒有完全開展出來楚白就被迫離開了紐約城。
但是芙雅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卻不知怎地讓楚白心中一跳。
說實話,在楚白的印象中,芙雅是個喜歡爆粗口,大大咧咧,而且性取向偏向百合方向的女人。換句話說,楚白覺得芙雅很堅強,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芙雅根本就不會脆弱。但是現在,當這個女人用一種柔弱的語氣說‘我想你’的時候,楚白的心靈突然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對不起,實在是事情太多!”
楚白撫摸着女人的長髮,輕聲細語道。
“我知道,你去整容了嘛!”
芙雅突然推開楚白,猶自殘留着淚痕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裡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容,“不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整容竟然不帶上老孃,我可一直對我的胸部不太滿意呢!”
楚白頓時哭笑不得,他的目光在芙雅高聳而又壯觀的酥胸前來回巡視了一圈,旋即吞着口水做出一副色慾受魂的表情,“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我看它們就不錯呢!”
“你確定?”芙雅嫵媚輕笑,踮起腳尖,小臉緩緩的湊向楚白,“它們已經很就沒有得到你的愛撫了,說不準,縮水了呢?”
熱乎乎的氣流噴在楚白臉上,帶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道,楚白心中一熱,一把將芙雅摟在懷中,“你這個小妖精,竟然敢勾引我,難道就不怕……”
“怕什麼,反正老孃已經被你玩過一遍了,難道還怕再來一次?”
芙雅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湊到楚白的耳畔輕聲說着,她的身體如同樹懶一樣半掛在了男人的胸前,這種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觸覺頓時點燃了楚白心中的激情。
但就在他已經忍不住要在這露天野地裡‘打妖精’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積聚穿透力的刺耳慘叫聲。
“是維諾!”
芙雅的動作一止,扭頭望向遠處的樹林。
“管他是誰呢,寶貝,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
楚白的雙手迫不及待的想要撩起芙雅的T恤,那對幾乎要破衫而出的半球對他的誘惑力着實是不小,可是聽到了那聲慘叫之後,芙雅卻明顯的沒有的興趣,她輕輕按着楚白的手不讓他,眼中閃爍着焦急的光芒,“楚,是維諾啊,就是那個跟你說話的壯漢,我聽到他的慘叫聲了,咱們趕快過去看看!”
“你難道要救他?”
“當然不,我是去看他怎麼死的……”
看着女人一溜煙兒的跑向遠處,楚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