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番外來啦!慕容飛燕篇
今天是楚雲霄和韓冰大喜宴客的日子,燈火輝煌、衣香麗影、賓客雲集、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這對冤家經過了那麼多波折終於在一起了,我由衷地高興,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好像是我結婚似的,不,估計比我結婚還要喝得多。
“飛燕,我知道你爲我開心,可是你喝得實在多了點,不許再喝了。”楚雲霄身爲新郎官,應該很忙,卻有空過來奪過了我手中的杯子,黑曜石的眼睛裡還含着擔憂。
“不是吧,師兄你什麼時候那麼小氣了,不就是想多喝點酒,你也不給,我再能喝,也喝不窮你這個千億富豪啊。”他的錢多得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還心疼這幾杯酒,這是我第一次發現他有葛朗臺的這一面,我作勢要奪回杯子,可哪裡是他的對手。
“‘弒血盟’雖然被剷除了,可是還有殘餘分子在伺機尋仇,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你,之前遭過他們幾次明裡暗裡的伏擊,更要謹慎,萬一他們今晚又動手,醉酒會影響你的應對,對你不利。”楚雲霄壓低聲音勸我。
“哪有那麼巧,前幾天纔打得他們落荒而逃,他們沒那麼快調整好,就算真來,我也不怕他們呢,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你師妹我從來都不是吃素的。”其實我真醉得頭都昏了,卻逞強,“你別小看我,我可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這麼一點就想影響我,是不可能的!快,把酒杯還我,要不然我鬧你的婚宴,你不要忘了,曾經你我可有訂婚之實,我要表現出到現在還心心念着你,纏着你娶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賓客們的情緒,影響你幸福的婚禮,尤其是影響你新娘的心情?”
“宵,我乾爹喝多了,嚷着非得找你說話。”韓冰走了過來,對我歉意地笑,“飛燕,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我挑釁地看着楚雲霄,再不還酒杯給我,我可真的開鬧了,雖然我知道韓冰纔不會誤會我,經歷那麼多風風雨雨,我早就把他倆當成我的親哥嫂,不過,在座的很多看客不一定明白,畢竟曾經我和楚雲霄的戀人關係可是天下皆知的。
楚雲霄抿了抿脣,還了我酒杯,我暗自偷笑,他啊,最在乎的,始終是韓冰。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還沒到手的酒杯又被奪走,我下意識地對楚雲霄表示不悅,卻不想那酒杯是韓冰奪走的,她招呼服務生送來杯飲料給我,微笑着對我說,“飛燕,我知道你爲我們開心,可是喝酒多了傷身,會讓大腦變得遲鈍,對我們這種職業的人不利,還是喝點飲料比較好。”
看來,不愧是兩口子,說出來的話,一模一樣。
事實也證明,他倆有烏鴉嘴的潛質,說什麼,還真的來了什麼。
“好吧,那我就以飲料代酒,敬你們這夫唱婦隨的夫妻,祝你們恩愛到老,幸福白頭。”不給喝酒算了,等他們忙別的事情去了,我要喝多少沒有。
再說了,“弒血盟”的小蝦米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根本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我還就怕他們不來,來了正好省了去找他們的功夫。
“借你吉言,一定!”楚雲霄篤定地說,深情地看着韓冰,還在我面前吻了她,要不要那麼秀恩愛?
韓冰臉微紅,如畫的眉目,好看得不成樣子。
怪不得楚雲霄那麼愛她,換我是男人,光是她那張臉,就足以讓我怦然心動,更別提她的毅力和韌性,一步步站在了和他匹配的高度。
“飛燕,也祝你早日覓得如意郎君,幸福一生。”韓冰跟我碰杯,眼神真摯。
“我的小師妹那麼優秀,能文能武,他日一定會找到出類拔萃的男兒美滿幸福的,”本來是讚美我的話,聽得我非常受用,沒想到楚雲霄補了句,“只要你不那麼兇,那張臉還是很漂亮溫柔的。”
“我兇?我哪裡兇了?!”好吧,我沒有剋制住自己,瞬間暴躁起來,聲音大得滿大廳的人都聽見了,要不是礙於韓冰在一旁,我肯定直接揪住楚雲霄的衣領了。
楚雲霄笑了,“看吧,這樣還不兇?”
“這不叫兇,叫個性。”還是韓冰說話好聽,換個詞,就解了我的尷尬。
“對,我這叫個性,你不懂,就和你老婆學着點,別用錯了詞,顯得自己無知。好了,乾了這杯酒,我們各自都幸福了,你們今天要招呼的客人不止我一個,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要不然怠慢客人就不好了。”那飲料真的沒有酒好喝,我一心想催他們快走,我好自由地放開喝,沒想到他們走是走了,卻叫來韓宇明看着我,不許我繼續喝酒。
多虧了神醫步非凡,韓宇明重見天日,不過那雙眼睛因爲不是原裝的,嵌在韓宇明臉上,總有些違和感,有點可惜了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雖然很不明顯,但是我看得出,韓宇明的眸底有着悲傷。
也是,他那樣深愛過韓冰,怎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可是不放下,又能怎麼樣呢,他連爭奪的資格都沒有,韓冰和他是血脈相連的骨肉。
本來韓宇明的任務是看住我不喝酒,可是在我三言兩語地勸說和刺激下,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也想一醉方休,我們倆很默契地到了一個稍偏的座位,那裡有一道屏風隔着,靠窗,風景好,也安靜,我們拿了幾瓶酒,打開,直接拿着酒瓶對碰,狂喝起來。
他說我沒有淑女樣,哪有女人喝酒,喝得那麼暴躁。
我說他太假紳士,喝個酒也磨磨蹭蹭,我都一瓶見底了,他才喝一半,到底是不是男人?
爲了證明他是男人,他後來喝得那個急切,就差把酒瓶也喝到肚子裡。
我當然也不甘落後,一番下去,桌上多了幾個空瓶子,我們喝開了以後,說的話也不再遮遮掩掩。
“你難過嗎?”他眯着眼睛問我。
“難過什麼?”
“楚雲霄結婚了,新娘卻不是你。”
我一愣,然後笑了,連他也認爲我會難過,看來在很多人眼裡,我都是傷心人呢,“那你呢,難過嗎?”算了,我懶得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以前我確實很喜歡楚雲霄,也極度想成爲他的妻子,只是後來,我長嘆口氣,如果我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許現在會很幸福吧?
多希望錯過了的,可以有機會重新去爭取,只是燁,你還能回來嗎?
我擡頭仰望窗外的星空,繁星點點,聽說人死後會化爲天上的星星,那麼哪一顆,纔是我心底最在意的人?
“難過。”酒後吐真言,韓宇明毫不隱瞞,指着心口,發泄着:“我這裡,好痛,爲什麼每一次我愛上的人,我都得不到,爲什麼?一個背叛我,一個因我而死,一個卻是我的妹妹,我想打破那個詛咒,卻一再被詛咒打敗,我恨這樣的命運,非常的恨!”
“我也恨命運,我更恨我自己。”我盲目地追逐着自認爲喜歡的,卻忽視了一直在身邊最重要的,直到他說愛我,而我也愛他,直到人死不能復生,我才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
“幹了,爲了這該死的命運,爲了可恨的我們!”韓宇明又開了兩瓶酒,這廝開瓶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哎,兄弟,別難過了,其實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有些花不屬於你,可遲早會有屬於你的花。”我拍着韓宇明的肩膀。
韓宇明笑容苦苦的,“今夜我們只喝酒,不提花草,好不好?”
“好,喝酒!”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這個夜晚,我和韓宇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亂七八糟的話,兩人醉得一灘爛泥,卻沒有倒下的跡象,“你說這楚雲霄是不是小氣鬼,怕我們喝多他的酒,故意在酒裡摻了水,害得我們怎麼都喝不醉?”其實,我倆早就醉得不行了,一直強調自己沒醉的人,往往已經很醉了。
“一定是,走,我們換個地方,不喝這些兌了水的假酒。”韓宇明起身,站得有些搖晃,我猜他的腳和我一樣軟。
“好。”我也站起來,眼前的世界有些顛倒,我彷彿看到兩個韓宇明,周圍的東西也都有着重影,“怎麼搞的,眼睛花花的?”
我忘了和韓宇明是怎麼離開的,那段記憶變得空白,我只知道有記憶的時間點,我倆在停車場上靠着車子癱坐着,毫無形象。
“你的車,在哪裡?”晃悠悠地掃了一圈,我都沒看到我的車,只好問韓宇明,希望他的車就在附近,沒想到他看了半天,也沒找到。
我這個時候,並沒有想到我們走錯了停車場。
坐了一會,周圍的死寂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我發覺了,韓宇明也發覺了,我倆迷醉的眼睛瞬間清明瞭些,手本能地拿出了胯間的槍。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後悔不該喝那麼多,因爲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神智是不清醒的,身手也沒有平常敏捷的四分之一,防守和攻擊力急速下降。
韓宇明也是如此,要不然在正常情況下,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地擊垮這些伏擊我們的“弒血盟”殘部,可是此刻,我們頂多只能傷他們一部分的人。
“快,撤到車身後!”打死了一撥人,又涌上了一大波人,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可是當我們躲避了前方的機關槍掃射,同時撤到車後時,才發現後面也有人伏擊,對着我們掃射。
我們被密不透風地包圍着,退無可退,身子成了靶子,中了不知道多少顆子彈。
全身都痛,血如水流,我明白這次,在劫難逃。
看着韓宇明,也同樣中彈,他的手臂和大腿都有流血,胸口卻沒有血跡,我馬上撲向他,用身體爲他擋子彈,因爲我看出他穿了防彈衣,只要護住了他的頭部和心口,拖延時間有救兵趕到的話,他就能得救。
“別推開我!”我忍住劇痛,憋足一口氣,對韓宇明吼,“反正我是死定了,你一定要活下來,替我報仇!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都怪自己疏忽,喝那麼醉幹什麼,還有平時我可都穿防彈衣的,因爲正如楚雲霄和韓冰所說,我們這種職業太危險,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這次卻沒穿。
上官燁那次就是因爲一時疏忽,眉心中彈,當場死亡,而我這次,是全身被射成了篩子,如果到了那邊,滿身是洞的我,會不會讓燁嫌棄?
哼,他要敢嫌棄我,我絕對會湊得他滿地找牙!
前提是,我得找到他。
可是時隔五年,他恐怕早就喝了那碗孟婆湯,轉世投胎了吧?
好吧,他等我也好,轉世也罷,反正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絕對要找到他!
他欠我的一世幸福,必須給我!
只是,我好怕,怕沒有陰間,怕沒有來世,怕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法繼續了。
此刻,從小接受無神論教育,也堅持唯物主義信仰的我,特別祈禱這世界存在神鬼說,也存在前世來生論,只有這樣,我才能走得不絕望。
在我要閉上眼的時候,我看到敵人一個個倒下,有些驚慌失措的逃跑,緊接着楚雲霄和韓冰帶着人出現在我面前,楚雲霄抱着滿身是血的我,墨眸裡心痛得無以復加,“飛燕,你怎麼樣,還好嗎……都怪我,我應該看着你的。”
“飛燕,你撐着點,很快會沒事的。”韓冰非常關切地爲我打氣,也同樣鼓勵着韓宇明。
“你不要閉上眼,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聽我說,你絕對不準睡着,我命令你,不準睡!慕容飛燕,這是軍令,你聽到了沒!違抗軍令是什麼後果,你知道的!”楚雲霄抱着我飛奔,他的一句軍令,讓我心一凜,軍令如山,作爲軍人,以服從爲天職,我從沒有違抗過軍令,這次我也不想違抗,可是我的眼皮千斤重般,怎麼也張不開。
楚雲霄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這次涉及我的生命,更是快得不行,很快,殘留着些許意識的我就被放在了救護車上,各種管子插入我的身體。
讓我感覺面臨生死時總是冷靜自持的韓冰,此刻說的話裡,表現出來的是強烈的驚慌,我和她平時接觸不多,但是因爲楚雲霄的關係,她對我的感情也如親人般,而韓宇明是她的親哥哥,她自是更加關切。
眼睛勉強張開一條縫又重重闔上,我看到另一旁躺着滿身是血的人,是韓宇明。
我聽到他斷斷續續地說,無路如何要救活我。
他還能說話,說明情況不是太糟,頭部和胸部的重要部位沒被擊中的話,應該沒性命危險,我想跟他說,韓宇明,記住,一定要幫我報仇,可是我說不出話。
可能是儀器顯示我的生命體徵太弱,而醫生抱歉地說,對我無能爲力,楚雲霄大喊着無論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救活我,他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怕一放,我就永遠消失了。
手被他抓得森疼,我想說輕點,可發不出聲音。
突然,是什麼東西一滴滴滴在我的臉上,劃過我的臉頰,留過我的嘴角,有着鹹鹹的苦澀味道?
“慕容飛燕,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給我活過來,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幫你找如意郎君,我要你幸福給我看,你聽到了沒?!”
是楚雲霄,永遠都那麼地霸道,萬槍穿心,好吧,我是誇張了點,沒有萬槍,但是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臟被擊碎,我沒辦法活過來了。
楚雲霄,有你的眼淚,不枉我年少的愛戀一場,也不枉我把你當做兄長,不過,請你不要哭了,我們這樣的人,生死常常一線之間,只要你記得我就好。
至於如意郎君,我從來都沒報希望,因爲就像你除了韓冰不可,這輩子,我也是打定主意,除了上官燁不可。
我很快就要去找燁了,我會幸福給你看的,一定!
如果有來生,就讓我做你的親妹子,肆無忌憚地享受着你的憐寵。
強烈的痛苦痙攣後,我的世界陷入永夜,在訣別的最後一秒,我多想能睜開眼,嘴角揚起笑,對楚雲霄他們說聲再見,更想伸手撫幹楚雲霄的淚水,告訴他不要爲我哭了,只要記得每年我的忌日,給我墳前上一束我最愛的關於等待愛情奇蹟的薰衣草,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
師兄,珍重。
我會走好,會找到燁。
*
原來人死後真的有魂魄。
我看到一張張因爲我的離開而悲傷的臉,有楚雲霄的,韓冰的,還有我tl組織裡的兄弟們。
韓宇明昏迷了好多天,沒有趕上我的葬禮。
我入葬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沒想到我的那幫平時流血流汗從不流淚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紅着眼,有些哭得比雨還傾盆。
我來到他們身邊,想告訴他們不要哭了,我會過得很好,可是說出的話,他們根本聽不到。
陰陽兩隔,真的很遠,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看着墳前一大片的薰衣草,我滿足地笑了,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楚雲霄知道我喜歡的花,還超出我想象,送了那麼多。
青梅竹馬,果然還是有默契的。
在我葬禮結束的第三天,楚雲霄就以雷霆之勢,將那些伏擊我的逃跑敵人消滅。
他的能力,從不會讓我失望。
而我離開後不久,在韓冰的安慰勸解下,笑容重回他臉上。
我有點小失落,不過也能理解,兄妹之情畢竟不如男女之情來得那麼纏綿悱惻,他幸福了,我才能徹底離開得無牽無掛。
黑白無常帶我走上那條看不到盡頭的黃泉路,我問他們上官燁在哪裡,他們不耐地說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哪裡記得住。
我給他們塞了很多錢,他們改了語氣,說幫我查查。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好在楚雲霄幫我燒了數之不盡的冥錢,讓我能用錢來賄賂鬼。
“他在冥間徘徊了兩年,始終不肯喝孟婆湯,也不肯轉世,說要等一個女子,不過閻王哪容他胡來,三年前,押他轉世了。”黑無常說。
“轉到哪裡了?”我急問。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白無常說。
我又給了他們一大把錢,“求求兩位大哥,告訴我吧。”我心裡打定主意,他轉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
“沒用的,就算你知道他去了哪裡,你跟過去,但是等你在那個世界存在,你就不會記得前塵種種,自然也不會記得他,因爲每一個轉世的人都會喝下忘前塵的孟婆湯,他也同樣不會記得你。”白無常說。
“我把我身上的錢全給你們,只求你們能讓我跟他在一起,記不記得都不重要。”我打開了那一大袋的冥幣,努力求他們幫我。
看着那麼多錢,他倆眼睛亮了。
幾番周折,我終於如願地去了上官燁在的世界。
那碗必喝的孟婆湯,我耍了手段,假裝喝了,實際上偷偷吐掉,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不記得上官燁呢?
我想上官燁也如此,他也不會讓自己忘了我的。
如果他敢忘了我,我絕對要一巴掌拍死他。
沒想到後來他居然真的忘了我,而我,卻怎麼也捨不得拍死他。
當然,這是後話。
在黑白無常的幫助下,我完成了一場華麗麗地投胎,之前他倆說得可好了,說會幫我安排在權貴之家,生得貌美如花,定讓轉世後的上官燁對我一見傾心。
事實證明,鬼的話,確實不可信。
我投胎到了皇家,確實是權貴之家,可是跟貌美如花一點關係也沒有,一出生,我臉上的右半邊臉爬滿黑色的猙獰胎記,醜得不堪入目,胸口還有這火焰形狀的粉紅印痕,驚呆了周圍的所有人。
“長公主好醜啊。”有宮女小聲說。
生爲我父親的皇帝進來看見,原本欣喜的臉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太醫,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皇上,這是長公主天生帶來的。”
“能治否?”
“這……恕老臣無能爲力。”慕太醫顫巍巍地回答。
“一點辦法也沒有?”
“是……”
“來人,將這女嬰帶走,賜死。”皇帝再看了我一眼,厭惡地說道。
我驀地睜大眼,懵了,虎毒不食子,就算我再醜,也是他女兒啊,這麼可以說賜死就賜死?
當侍衛玄青將我抱到門口,我突然驚醒過來,脫口喊道,“不要殺我,我不能死!”對,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纔來到這個世界,我都還沒有遇見上官燁,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呢?
原本因爲我醜陋的面容而驚異的衆人,此刻全都驚悚了。
完了,我不該說話的,試問這天底下哪有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會開口說話的,這不擺明了我是怪物。
------題外話------
楚校官一文寫到後面,越來越喜歡慕容飛燕,現世她得不到所愛,與幸福無緣,所以很想給她一個另世的愛情神話。
親們,就讓我們一同走進那個神話裡,看她一場穿越時空的精彩愛戀哦!
她的良人,會是誰呢?
是苦苦追過去的那一個,還是命中註定的另一個?